周清爽抬手擦着眼泪,鼻子轻轻抽抽,慢慢止住了哭泣。
“周清爽,对不起,我只是想逗你笑一笑,没有恶意的。”他真真不知所措,话不太利索,竟然有些结巴。
“不知道你还跟着笑?”她一边说一边折叠起地图。
“不知道。”他摇摇头,一脸的茫然,一脸的无奈,还有一脸的委屈。
“流氓帅,警告你,不准乱说!”她的脸依旧潮红一片,“咱们去山顶吧,看看能不能把车开出去。”
她大笑,扬扬手。他往后一闪,躲开了她的拳头。
康桥大笑:“既然背了恶名,还不如来过名副其实。”说着话,他突然张开双臂,往前一窜,一下就圈住了周清爽,“周大警官,你就成全本流氓一次吧。”
周清爽一撅嘴,轻笑,娇嗔道:“真是本性难移!”
周清爽本以为这家伙会说出一些道道来,没想到却说这种吊儿郎当的话,虽然她内心并不反对,甚至还希望他这么说,可她面上却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都什么时候了,还他妈油嘴滑舌!”说着说着,她却突然咯咯笑了起来。
康桥突然大笑起来,举起右手打了一个ฐ响指,才嬉笑道:“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认识眼前这个漂亮刁钻的警花呀?”
听了周清爽的话,康桥又是一头雾水,不过他却不愿意直截了当询问到เ底怎么回事,所以便嬉皮笑脸道:“呵呵,周大警官到这时候还这么硬朗,佩服,佩服之至呀。不过,周大警官这一次真冤枉好人了,你自己跑到这荒山来兜风,怎么เ是我设的圈套?”
“别他妈装ณ蒜,别以为ฦ你设这个ฐ圈套,本小姐就怕了你?”周清爽凶狠地瞪着康桥,眼里似乎燃起一团愤怒的烈火。
康桥大惊:荒郊野外哪来的人?莫非越野车的主人正是这个ฐ女人?莫非她遇到了歹徒?想到这里,一股慷慨豪迈之气涌ไ上来。女人恐惧的声音很隐约,仿佛离这里有一段距离。事不宜迟,康桥当即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山风吹来,清爽无限。小鸟啁啾,四周一片清幽。如此美景,让人心旷神怡。走在山路上,不快渐渐隐去,心情慢慢好起来,不知不觉吹起了口哨。沿着公路一直往山腰走去。山腰边,山谷幽静曲折,一条小溪急促奔来,白色的山泉打在岩石上,碎花乱ກ溅。康桥拨开路旁的灌木和树枝,快步走到溪边,弯腰捧水洗脸,凉快之极呀!洗完脸,站在山泉边四处张望片刻๑,突然隐隐约约听见女人的尖叫声:“放开我,放开我……”夹杂着女人的哀求声,又传来了一阵男ç人的笑声。
水滴石穿,日久生情,女人常常会因感动而移情别恋,这小子这么下工夫,说不定还真能成功。想到这里,康桥心里莫名紧张起来,于是收敛了笑容,郑重其事地看着李一笑,然后感叹起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以身相许。不过,有道是,多情总被无情恼呀!”
见康桥脸上似笑非笑,李一笑愣了愣,随即道:“何子熠ຈ这小子倒是很痴情啊,据说常常打飞的去看周清爽。”
张墩站在母亲的对面,身体比母亲高出了一个脑袋。这会儿,他硕大的双手轻轻放在母亲的肩上,对着母亲调皮地挤了挤眼:“完了,完了,我在老妈心目中ณ的印象还是那样,没心没肺,吃饱了无所事事。可是这一次,老妈却彻底错了,我还真着急了。”说到เ这里,张墩收回右手,轻轻按在了自己的胸前,接着又说:“刚ธ才在山上,大哥和老爸吵了嘴,大哥摔门就走了。老爸怕大哥慌里慌张开车不安全,所以让我一路跟着。哎,我这人就是笨,跟着跟着就跟丢â了。我找了半天,才又突然想起老爸让大哥来找你,所以这会儿我才到了这儿。谢天谢地,终于不负重托。”张墩一边说一边夸张地按摩起胸膛。
康秋敏浅浅地笑着,看着儿子满头的大汗:“呵呵,张墩也有着急的事情呀!”
“还好吧。”康桥言不由á衷地应了一句。他当然不会告诉母亲唐丽丽和杨静之的事情,更不能告诉母亲自己้那晚看见的画面。想起这个ฐ画面,他的心突然一紧ู。
“你们之间怎么了?”康秋敏有些吃惊地问。
“妹家门前一条沟,
金盆打水喂泥鳅。
泥鳅不吃金盆水,
郎打单身不害羞。”
女人的声音很遥远,但却尖尖的,很清晰,每个ฐ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女人唱的山歌也很直白,但却有一丝暧昧。
男人接着又唱了一遍,女人和了一遍。
莫非这是一对情侣,一对来此野营的情侣?
康桥心里这么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