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和他做呢?张军?还是林亚?还是两个人一齐上?都有可能……
这天夜里,黄蜂独自躺在楼下小房间的床上,躺在黑暗中,翻来覆去睡不着。不久,他听见楼上传来熟悉的那种翻云覆雨声和小姑娘抑制不住的声。
小姑娘揭起白床单,发现下面的席梦思也染上了一点儿,好在席梦思的颜色是淡紫碎花的,不仔细看,还分辨不出来。她冲黄蜂做了个嘘เ的手势,又调皮地伸了伸她的小舌头,好像一个不小心打碎了小镜子的孩子,在设法掩盖自己的错误。
能洗掉,她说,用冷水洗,一洗就洗掉了。
少顷,水池上方的热水器腾地燃烧起来,浴室里面也传出了沙沙的淋水声,。
小舌头从小提包里拿了件什么เ东西,然后闪身进了卫生间,并轻轻关上了门。他们都注意到เ,她并没有顶上里面的插销。
你们学校什么时候关门啊?
林亚还没有问清楚他玩的是什么小游戏,小姑娘已经袅袅娜娜地出了洗手间,连蹦带跳地走过来了。看上去她的心情非常放松,也非常愉快。黄蜂听见林亚假装关心地问了小姑娘一句:
我和小艾谈论我们的“私奔”时,她以嘲笑的口吻说:“作家,小说是小说,生活是生活。你别ี搞错。”
#
张军笑得特别开心:“我们的黄蜂看上了人家胸前两只大面包,结果只摸到了两ä只鸡蛋,而且是两只煎鸡蛋,哈哈哈,笑死我了!……”
众人大笑。
何园里的游客很多。我们的眼里只有两个游客:你和我。
你记得木兰院里的绣球花正在盛开吗?白色的绣球花堆成一座雪山。你把一朵绣球抛给了我。可是,这不是红色的喜庆的绣球,而是白色的哀丧的绣球。
黄蜂问张军,这本杂志怎么会给老婆看见的?是不是我寄杂志寄到你家信箱里,她私自拆开了?
张军也反击道,好像你这家伙从来没有体验过似的。
门口的小姐也笑吟吟地晃动着手里的白浴巾,说,脱光了,用这个裹一裹就可以了。
张军看出来了,笑道,黄蜂你想脱就脱光了,小姐不会有意见的。
张军于是不停地摆弄着相机,一会儿取景,一会儿调试镜头,转来转去的。后来他又向服务台方向走去,说是要找一个小姐来,帮忙按一下相机,趁大家情绪好,先拍个合影。
张军放下手里的笔记本电脑แ,转眼又拎起了一只数码相机,说,我们多拍几张,马上就可以输到我的笔记本电å脑里去,当场就可以看到效果!
“春天但阳温柔地照在山坡上。山坡被各式各样的鲜花包裹着。花香弥漫着我们的世界ศ。美国和伊拉克的战争发生在遥远的星球。sArs在银河系之外传播……”
有一次,我独自一人在山上。你恰好发来短信。我就跟你聊起来。当时感觉就像你在我的身边,与我一同散步。你还记得那ว天我们聊的内容吗?
于是我急忙问:你答应他没有?
我一支烟没抽完,瓶瓶也从里面出来了。我不禁有点喜形于色:八成没看中吧?一问才知,副导约她晚上来。他还对她说:我对你的印象很好,你长得也很漂亮,很上镜,但不知文学功底如何,你晚上来,我们一起分析分析剧ຕ本。副导话中的意思,老“北飘”一听便知了。按我们的规矩,你可以不答应,但你不能答应了不去。
黄婆说,既然是虚构的,那他为什么เ不美化老婆,丑化小情人呢?
你说得很对啊,黄蜂现在对老婆说话总是用这句开头,他丑化了老婆,美化了小情人,那就是歪曲,就是不真实嘛,这事就不是真的嘛,既然不是真的,还计较它干什么?小说嘛,本来就是虚构的嘛。
你看,桃花山上,拍摄电影的一切外景都具备啦。
#
有一回,你打电å话问我,山上的景色怎样?
我说,没有你的日子啊,山上的小屋像失去主人的荒芜的家。
山上狄花早已经雕谢。桃树林依旧枝叶茂盛,树枝上结着青青的小桃。我采了一只小桃,咬了一口,一股苦涩的滋味。这就是我们的爱情,结出的青涩的果子。折断的葡公英流出白色的浆液,像是苍白的血。在那个阴郁的午后,红的血已经变得苍白。
屋子前后长满野蒿。空气里弥漫着蒿草的香味。我躺在床上,打开窗户,可以看见绿色的野蒿地,看见光线在蒿草丛中流动。泥土的芳香和蒿草在阳光照射下散出的薄荷香从窗户飘进屋子里。
夜里,墙角的草丛里有青蛙的叫声。这是我们熟悉的声音。
我们从小在蛙声里长大。
你说,自由真好!
我记得你最后的话。你问我,恨不恨你?
我说,不恨!
事后想来,没有什么เ比这句话更伤我的心了。开始我以为你是被逼无奈,是一种暂时的妥协,现在看来,你这句看似安慰我的话,其实是你内心最后的选择。
池塘边上的野墙薇开出大片大片的白花,像是一团一团送葬的花圈,仿佛哀悼着我们的爱情。你知道吗?脚底下大片的满天星依旧开放着,但是,懒โ洋洋的。难道说我们的爱情比花草还要短暂?!
夕阳落在墓园的方向。我母亲躺在墓园里,看着儿子的不幸。这个春天显得过于漫长。
下节预报:๘
2๐2,“做爱,是女人最好的美容”
爱情,是女人保持年轻美丽的秘诀;
而做爱,则是女人最好的美容,
也是治疗抑郁๗症的最好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