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胜你会怎样?”有人忽然问道。
“可以,那就再来一次。”马哨重新洗牌,一边说道,“你们都看好了,我想知道今天有没有人能战胜我。”
他先是写下26个英文字母,接着又写下了一些它们的组合,如“zh”、“ch”、“eng”、“aທn”……
马哨起身取来几张白纸以及一根羽毛笔,随后就在纸上书写起来。
“就一百加仑。”下雨天毫不犹豫地说道。
“两ä百加仑。”史密斯还想争取一些。
作为ฦ一个普通大学出身的理科生,马哨的英语水平本就不好,在英文字母都难见的印第安社会生活几年之ใ后,他的英语水平更差了。
他的英语水平。
马哨也清楚这一点。
实际上,鉴于印第安人的认知水平和传统信仰,将这种超前知识的来源归结为神灵的启示是最方便的选择。
印第安人巫医不分家,医学理论完全可以直接作为玄幻小说的设定来用,包含了大量奇葩和怪力乱神的治疗方แ法,比如跳大神以及各种稀奇古怪的草药配方。
“烈酒就可以了。”马哨随口说道。
这话听得马哨有些尴尬,但其他人却坚信不疑,石鸦是受人信任的萨满祭司,于是人们看向马哨的眼神里不禁多了些许羡慕甚至崇拜。
当然,他并不是为了在人前炫耀自己้的学生,至少不仅仅是为了这个,他确实真心地相信马哨得到了大灵的赐福。
以前他对这句话没什么看法,但眼下看着众多努力祈祷ຕ的族人,顿时觉得不无道理。
马哨前世听朋友说过一句话:迷信源自脆弱的抗风险能力。
俘虏抬手在脸上擦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双狼酋长低低地叹息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去让萨满看看你的伤势。”
跳蹄却不以为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父亲就是被阿拉帕霍人杀死的吧。”
他对各个部族间复杂而激烈的内部矛盾感到เ厌恶,有时候一些部族甚至会联合白人背刺๐其他部族。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如果印第安人能团结起来,何至于被白人打到这步田地。
“箭在这呢,找到了!”
马哨能ม设计并改进出这把弓,还是多亏了此前从白人尸体上搜刮到的金属匕首。而为了给族人普及更好的弓箭,他更是在酋长和石鸦的帮助下,集中了整个氏族的金属工ื具。
马匹和行李就在人们身旁,而晚霞才落下不久,眠熊营地中央的篝火刚刚取代了它的余晖。
你挑着担,我牵着马;迎来日出,送走晚霞……
“儿子,你们在煮鱼吗?来,再放点野牛肉!”大声说跑过来,不由分说就往石锅里倒了一堆野牛肉干,汤水四溅。
找人借了个火,他们开始煮鱼。
他的床铺很简单,两张松软宽大的野牛皮,一张铺在地上,一张盖在身上。
帐篷不大,一家三口住着略显拥挤,不过现在只有他一人,反倒有些空旷。
“还行……就是开枪时顶人比较疼。”马哨没有找到适合翻译后坐力的阿帕奇语词汇,只能ม这样形容道。
“开枪的感觉怎么เ样?”厚肩看着马哨手里的肯塔基步枪。
“怎么样,学会了吗?”
然后他另手抓住尸体头顶的皮发,用力猛拽,只听一声裂ฐ帛,鲜血淋漓的头皮就被撕了下来!
那人不得不跟着一起受罚,做了俯卧撑和蛙跳。
但马哨的心情却有些郁闷。
平日里人们都视他为杰出的战士、萨满、工ื匠以及战争酋长,尊敬有加。
但真到练兵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些不服气的声音,需要他动用威慑、煽๓动、激将之类的手段才能ม应付。
如果不是他肌肉够发达,而且惩罚他人时总是一并惩罚自己,指不定已经有人不满情绪爆发,真跟他决斗了。
真闹到决斗的地步,不管怎样,都将带来巨大的损失。
看来自己้的威แ望还是不够啊……
什么เ最容易带来威望?
当然是战争,准确地说是胜利的战争。
因此,开始训练士兵之后,马哨的内心第一次萌生了对战争的渴望。他以前虽然不畏惧战争,也知道战争不可避免,但渴望战争却是头一次。
他察觉到เ了自己้的这种心态变化,因此有时夜深人静,他的脑แ海ร里不禁会浮现出这样的疑问:我会变成一个ฐ战争狂人吗?
马哨还是挺担心这种未来的。
作为一个长在红旗下的人,尽管重生以来已经在战场上手刃多人,但他的内心依然保留แ了对和平的认知,或者说敬畏。
是的,敬畏和平……
骑兵的冲锋训练日复一日。
除此之外还有乘๖马卧倒训练,即连人带马一同卧倒,以减少损伤并射击敌人。
如果手持前膛步枪,卧倒基本上就不能射击了。因为士兵一旦ຆ卧倒,给前膛枪装弹的操作就会变得困难。
但马哨训练的是转轮手枪部队,并没有这个烦恼,所以可以使用卧倒战术。
又是一次冲锋训练,随着冲锋哨的响起,战士们集体发起冲锋。
“呜咯咯咯——”
两百名骑兵排成横阵,一边长啸,一边平稳地冲向前方,战士们兴奋异常,他们过去从未感受过这种整齐划ฐ一的力量。
这次整齐的冲锋持续了三分钟็,尽管人数只有两百,依然产生了几分排山倒海的气势。
这在战场上很重要。
对于骑兵之间的战斗来说,巨浪ฐ般的气势才是第一战斗力。
冲锋结束之后,战士们无不激动地说道:“我感觉我们有一万个人!”
“哈哈哈,如果对面有一群阿拉帕霍人,我们现在肯定已๐经在收割他们的头皮了!”
“没错!”
尽管只是一次训练,但所有人都相信,这样的骑兵队伍必然在战场上所向披靡。
马哨也很满意战士们的表现,但他还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够完美,而且说不清楚,如鲠在喉一般。
“呜咯咯咯——”而战士们依旧ງ沉浸在集体冲锋带来的士气当中,激动地大呼小叫着。
马哨思来想去,终于意识到是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