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到底去哪里啊。”看着身边匆匆掠过的树影,听着耳边呼啸的风,霄兰知道,凭他的功夫,他俩现在的速度定然不慢,可是,走了半天,也不见他有要停下来的打算,他这是要带她去哪里呢?
耳边传来一声低喃,“霄兰,今晚你就从了我吧。”
霄兰莞尔一笑,翻身回腕,梁闵的手里蓦ย地一空,一道光滑细腻的绸带从手中掠过,留下些许余香。
梁闵喝了这杯,意犹未尽的看着眼前的人,握着她的手一点未动,笑眯眯的说道,“好香……的酒。”
萧印硕愣了一下,用手抚着额头,低着脑แ袋,唏嘘道,“早该想到你会这么เ说,我还是低估了你,我竟没想到เ你是个ฐ对自己้也那么残忍的人。”
“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会……”她顿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天真似的纯洁,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斩草除根。”
“那你呢?你睡不睡?”她抬起惺忪的醉眼,看着这个ฐ青灰色的衣服的青年,“我睡不着。你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其实,今晚上,霄兰已经喝了不少酒,依稀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东西,比如,她现在的眼神就有些迷离,再次伸出去要拿壶的手被另一只手按下,抬头,是他邪魅已๐极的眼,柔得似乎能ม滴出水来,“别喝了,回去睡吧。”
“我父王生有三位王兄,但都命途早夭,在我们东海ร,有个传说,如果男子带有女名,便可以长生不老,所以我父王才赐了这个名字。”他不大好意思的解释道,说着,脸颊又红了几分。
听见这个名字,梁闵不由一愣,薛婵?不是个地地道道的姑娘家的名字么?
“嘿,你可仔细听好了,这上面大体是说国主陛下龙体违和,太医束手无策,正在咱们民间访求名医仙师,为ฦ陛下除疾患,能为陛下医治好了的,有赏金五千,治不好的,嘿嘿,你自己想去吧。”
小南瓜听着他们七一嘴八一嘴的议论,心里也明白个八九分,拽住一个人袖子,“哎哎,大哥,这上面说的什么呀。”
从她走后,一切似乎归于平静,一切似乎ๆ回到原点,但梁筠自己知道,一切都是真实的存在过。
夜阑更静,吹彻霜天,指冷玉笙寒。
于是,霄兰姑娘被人震惊的,除了她绝世倾城的容貌,就是这无人可及的疏懒โ。
可惜这房间的主ว人是个懒惰的不能ม再懒的人,下人们每次进来送茶倒水的时候几乎都是看到这位姑娘或躺,或卧,最精神的时候也不过是拿着一卷书,侧靠在云锦蒲团上,美滋滋的读上一天。
也有点事,是他们不知道的,比如,那个醉湖庭里有个不是头牌的姑娘,她到เ底生的怎样一副好皮囊,让红牌的暖玉都比不上。
他们更知道,那地方แ,是个销金窟。
周平却抢了一步,好心的说,“我们这院子有个ฐ近路,我带姑娘过去。”
“是,婢子告退。”
“我想去那里看看,在你没走之前。”她又拿着帕子擦了擦未干透的长发,粗略一挽,用根白玉兰花的簪子挽住,披好大氅就要出门。
敛眸想了片刻,小印子一拍自己้的脑门,“有了,落虹崖侧峰上便是处佛堂,闲时候京城的达官贵人也来那ว里祭拜,添些灯油钱。和尚们的法事做的好,环境也算得上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