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童和钱茜茜也接受了问询，在问及那些人的特征时，二人不约而同地说道：“好像是五个人吧，都挺高的，没有矮的。但是没有特别胖的，也没有特别丑的，就是扔进人堆里认不出来的普通人。”
结果可以预料，那位弟弟虽然在不务正业，但在哪里不务正业，并不好找。
佟童又把那药夺了过来，仔细翻看了一遍，简直气歪了鼻子：“这种药，连个说明书都没有，更离谱的是连保质期都没有。这是哪国文字，我都看不懂，也不知道成分是什么เ。你怎么敢吃？”
从前的江湖骗子，不就鼓吹自己的药“包治百病”么？
把佟兴帅打发了之后，佟童的心情不是很好。老佟沉浸ฤ在悲喜交加的情绪里，并没有特别ี在意。尽管是大年初一，但佟童还是离开了家，布置新的道馆去了。
佟童记得，酒吧的那个田经理还说要给他答复来着，但是等到现在都没什么เ消息。他早ຉ已被社会毒打过好多次了，早ຉ就猜出来了，那句话大概ฐ只是人家客套一下而已，所以他也就不去自讨没趣了。
耿小庆说道：“那你也太倒霉了，你不会打他了吧？”
“你那是遇到เ了好领ๆ导，不像我，我实习时期遇到的那个领导简直就是个极品。我第一天上班，还没去报到เ，他就让我定两ä张高铁票，他要出差ๆ。拜托！那时我还没去上班，我也搞不清楚报销流程是怎样的。后来一寻思，他就是想给我个ฐ下马威，让我知道，以后我要听他的吩咐，而我要无条件为他服务。”
佟童被这个惊喜冲昏了头脑，马上穿起了外套，要过去看一眼。老佟问他去哪里，他不假思索地答道：“找了个新地方แ开店。”
“快过年了，好不容易出来了，就别找那些不痛快了。”胡文娟说道：“我们小区外面本来有个ฐ开辅导班的，现在老板要回老家发展了，房子就空出来了。我刚ธ才去超市，看到เ那上面贴着一张纸，房东要把这个房子租出去了。我看还挺大的，一共两层，租金也挺划算的，要不你过来看看？我们小区孩子多，你要是能ม在这里开，那学的人应该挺多的。”
佟童继续躺在长椅上，说道：“你们继续调查吧，反正我觉得他们是故意关押耿小庆的，我打他也没错。”
民警满脸问号，来派出所之后，这人是得道成仙了么เ？
他想，这大概ฐ不会是苏昌和打来的电å话。不管怎么เ说，人家还是大佬，不论是威胁他，还是嘲讽他，都没有必要挂掉电å话。那ว会是谁？
但佟童又觉得不太对劲，他想起了七年前——不对，现在是八年前了，八年前孟老师打过来的电话，那ว个因为他贪玩而错过的电å话。
郝梦媛一直在场，听到佟童肯帮忙，她也很高兴，但也很为难：“现在测肯定来不及了，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喝的，咱们也找不到证人。”
“……好了，打住，别再喊了，再喊我不帮了。”
咦？
“谁欠骂，谁心里有数，大家都是明白人，不是么？”
“嗯。”佟童面无表情地敷衍了一句，又觉得这样有引战之嫌，便又毫无诚意地补充道：“过得还行？”
佟童只扫了张垚垚一眼，张垚垚却打量了他好一会儿，最后干巴๒巴๒地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
耿小庆毫不犹豫地掏出了一张信用卡，说道：“你放心用就好了，反正我孤身一人，也没什么用钱的地方。”
医生想了想，勉为其难地收下了老佟。佟童松了口气，马上又感觉到了新า一轮的窒息——他好像没有钱交住院费了。
佟童想一拳砸过去，顺便把他的眼珠子给打爆。
方律师背得一本正经，头头是道，但佟童却觉得，他那副厚实的眼镜后面，隐藏着一双贪婪的眼睛。他的眼神里，甚至带着一丝嘲讽。
正常人……
“既然这样，那ว就别出门了啊！换个正常人来推你啊！你这腿不会是遗传吧？”
“苏太太，我没有为难你的意思。而且我觉得，这个问题对你来说，也没什么难度。我跟你保证，我问你这些，只是为了给她扫墓而已。”
若非亲耳听到เ，佟童很难想象，如此决绝的话语，居然出自孟老师的亲姐姐之ใ口。他不死心，继续说道：“可那是你的亲妹妹，你俩几乎是同时出生的。”“那ว跟我也没关系。”孟星云依旧说得很坚决：“我跟她关系不好。”
于是，郝梦媛重新坐下，严肃地说道：“沈欢欢，你是409寝室的室长，也是这场冲突的参与者。钱茜茜至今不肯说话，那就麻烦你把来龙去脉全都说一遍吧！”
钱茜茜像是患上了失语症，只会哭，不肯说话。郝梦媛无奈地说道：“本来以为ฦ你来了，她会说点什么เ，看来还是不行啊！”
佟童哑然，又严肃地说道：“你这个小孩，谁教你这些的？卡卡出道时，你还在混幼儿园吧？”
“当年卡卡结婚之后，也经常脚下一滑。”
“有啊，而且特别简单。以你的名义แ开个空头账户，我在后台给你操作，给你弄出一百万的存款。虽然你不用往里存钱，但这户头是你的，你可以随便提取存款。你看，这样是不是很快就能赚到1้00万？”
“真的？你真有办法？”
……
“别ี装了，我的问题是‘跟踪’，正常人的第一反应应该是骂我神经病，他们的眼神应该是冷漠，或者不解，而不是像你这样狡辩。”
车上人多眼杂，老韩便停止套近乎。但一下车，他便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抱怨道：“港城好歹也算是个二线城市了，怎么连条地铁都没有，我刚才差点儿被几个小年轻挤到เ窗户外面。”
公交车来了，佟童没搭理他，跟着人群上了车。早ຉ班车十分拥挤，若非始发站，很难找到座位。佟童对此习以为常，但老韩却并不那么自如。佟童冷笑着瞥了他一眼，戴上耳机，听起了音乐่。
“小姑娘，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天真？学生可以去外面逛超市，可以去外面配眼镜，也可以去外面办手机卡，甚至可以去外面吃饭……所以说，这周围的其他店铺不开也罢，学生有足够的选择余地，但唯独打印复印不太行。在我刚才列举的那几项ำ中，除了打印复印，其他的都没什么迫切性，拖到外出解决都可以。所以说，这个小店虽说利ำ润不太高，但这行业在大学有不可取代性。能在学校里开打印店的，有几个愿意关门的？就算把店铺转让出去，也会有一堆人疯抢。你们老板年纪轻轻，在港城的根基还不深，偏偏就抢到了这个机会，你觉得他是一般人？你还觉得这里是个小店？”
“……还没我卧室大，不是小店是什么？”
他推开门，一座典型的北方แ宅院呈现在眼前。如孟老师所言，这里被改成了亮堂的四合院，东西南北各有几间屋子，院子一半铺着水泥，另一半弄成了菜园。不过寒冬腊月，也没什么植物，院子光秃秃的，只有满满的阳光。
常年没有人住，佟童以为那里早就荒草丛生了。但是很意外，那里十分整洁，门口打扫得干干净净，连块碎石子都没有。
郝梦媛错愕了，她都不太会给文件分类，可他居然这么了解各种文件的来头？
？
钱茜茜换下了一身的奢侈品牌，但浑身上下的行头加起来也得上千。高小宝一点儿都没察觉她有什么变化，但佟童居然看得一清二楚，这让钱茜茜十分开心。
那倒也是，他整天忙得团团转，连休息的时间都不一定有。但就算再忙，佟童的眼力也十分好使。在钱茜茜下班之前，他低着头，装ณ作不经意地说道：“换衣服了啊，看来我说的话你还能ม听得进去。”
“我还没把症状列举完，结果就弹出来了，说我得的是脑瘤。”
“啊！？”
“老板，对不起啊……”
佟童不知道母女通话的后续，但钱茜茜还是留下来了。她说，其实她妈妈的生意很忙，经常天南海北地跑，大概等她不忙了，才有精力管她打工的事吧！
于是钱茜茜就来了。
开业之前，佟童在校园里面发过传单，除了给店铺打广告，上面还发布了一条招人的信息。还未开学，学校里行人寥寥，佟童是亲手把传单递到钱茜茜手中的，他还真诚地说道：“这位同学，欢迎你来面试，请你一定来啊！”
佟童看了看手中的啤酒，不免暗笑了自己้一番。
是啊，这么大的烧烤店，怎么เ会没有啤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