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龙山，我轻车熟路，我当年就读的张集师院，就在龙山下。那ว时候，龙山还不是旅游区，没课时，龙山麓的林荫下石崖旁้，到处有张师学子读书嬉戏和谈恋爱的身影。龙山半山腰的龙脐洞，对我来说意义尤大，当初，就在洞内坚硬的石台上，我和杨迎春的爱，穿过精神进入了。那天中午，阵雨初歇，上山前我带了雨衣。在龙脐เ洞内休息时，我把雨衣捕上石台，经过一番花巧语，让低我三届的教育系大一女生杨迎春撩起裙子脱掉了内裤。她不会不知道我干什么เ，但在整个半推半就的过程中，她一直问我干什么。你干什么呀你？你干什么เ呀你？直到我真干成了什么เ，她才什么เ也不说了。我也什么เ都不说，只干，干完，才像个ฐ伺候主ว子的奴才那ว样讨好地问：好受吗？当时的杨迎春大约不太好受，因为ฦ后来她开始好受后，我知道了她好受时什么เ样子：一般来讲，她即使和我刚ธ闹过别扭，只要好受了，也会像伺候主ว子的奴才那样讨我的好。而那天，我们头一回在龙脐洞结合那ว天，听我问她，她只皱着眉头咕哝一句：硌的慌。我则始终没搞明白，硌着她的，是她身下的石头台子，还是我身上某些坚硬的部ຖ位。啊，那年头的我，真像龙山上挺拔的石崖呀！现在不行了，现在我只是龙山上柔软的树枝，见风摇摆，遇雨抖动。
陪在杨迎春身旁้的李院长说：这么荒唐的作文，让杨专家见笑了，他们是对智障双胞胎兄妹。作文里的字他们都学过，可写时，还要一遍遍地告诉他们每个字都怎么เ写；但作文的意思确实是他们自己้的。
果然有回声，响了很多遍，真好听。祖国的河山真大好。
“这——”
“你一回都不陪我看团团圆圆，让别人怀疑，我连老公的思想观念都转变不了，连老公都不支持我工作，我的事业还做得下去吗？我对团团圆圆的关心算纯粹吗？”
“我想了，让我干一下再走。”
“干什么？晚上的事儿，不都落实了吗？”杨迎春站直身子，扭头看我，原本从她裤ไ腰处露出来的一条白肉，被衣服盖住了。那消เ逝的白肉，强化了我的紧张和兴奋。
在我家小区北门马路对面邮筒旁，没等五分钟，一辆破烂不堪的乳白色拉达轿车就开过来了。这是个早已淘汰的车种，苏联时代的产物，我估计，现在全沈阳还在使用的这种车不足百辆。我看都没看它。我知道嬴总有两辆车，一辆丰ถ田0，一辆凌志00，虽然也都乳白色的，但眼前的破拉达，与那两ä辆有天壤之ใ别。
“你再点名道姓地胡说八道，小心人家找你打官司。”我答着话，醒过腔来，“我有工作了。”我放好电å话，穿上衣服往门外跑。
“进入它之后，一定要记住它最繁琐的程序，最微小的细节，最基本的方法，最本质的特点……总之，记住一切，回来以后好好汇报。”
“我明白。”
“手机带了，”我把手机掏出来给他看，“笔记本电脑——对不起，我没带，通知上没要求带吧。”
“没关系，我只问问。”他指指我手机，“就这一个？”
“手机？对，我只有这一个手机。”
“把它给我吧，学习期间，我代你保管。”我把手机递他，脸上尽量不表现出困惑或不满。他没接，诚恳地说，“我倒不会看你手机，可有什么เ不希望别人看的短信之类，还是先删一下。别ี不好意思，你删吧。”他退向一边，不再看我。我冲他背影想了想，不觉有点难过。以前我没意识到这事，现在经他提醒，我才现，我这人挺不幸的，连手机里都没什么密事隐。倒有些段子短信，黄的灰的，可那东西，比公开表的玩艺还流行。我把手机又递向他，嘿嘿两ä声。这回他接了，边接边说，“这段时间，如果有必要，学习班会通过你们公司与你家人联系，你自己不能与外边，包括家人和原单位对话。这你都清楚哈。有人打电话找你，请放心，我会替你礼ึ貌地交待……”
“我相信我相信。谢谢你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