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知道,自然就不会生气。
“是的。”
神情相貌,和芦屋良平时所见,完全一致。
双手背在身后,一双美腿亭亭玉立。
甚至有点怀疑这是不是黄毛大哥本人。
流氓们面面相觑,不理解平时一向勇猛的大哥,这时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怂。
可关键在于
或者报个警,等到警察过来,他们自然也会散去。
我喜欢怎样的女人呢?
芦屋良不免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芦屋良从未小看过任何一个对手,这次也同样如此。
他狂,也有他狂的资本。
可想而知,三野修的仇人和敌人们,会像闻风而来的野狗那样,将他啃噬撕碎,连带着他的家庭一起。
赢家通吃,败者一无所有。
芦屋良把刚刚的经历向赤羽佑太复述一遍,赤羽老师的表情也变得相当古怪,斟酌着词句。
在2๐002年,手机还勉强能算是一种奢侈品呢!
颇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现在回想起下午的战斗,芦屋良不免出了一身冷汗。
仔细一想,这事儿确实很离谱啊!
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高中生,到能随便吊打极道,只花费二十来天。
“芦屋桑你可能不知道,我和你父亲,可是老相识了啊。”
要是不看他大红的西装、血色的衬衫,还有眉角上的伤疤,芦屋良都要把他当做好人了。
“东京春夜的小巷”,本来就是个特殊的放置地点,成因是芦屋良和三极道间的战斗。
话说回来。
在日国,使用华国的成语并不罕见,但那通常是人们在彰显自己文化水平时会说的话。
谷内直人文化课水平稀烂,想了老半天都没能想出成语的正确用法。
“快一起!”
“梓酱,前两天月考成绩出了呀!”
这样的记忆,像是翻书页ษ一样,快速从芦屋良的脑海ร中掠过。
战斗,再度开始……
但是法律这把武器,却不是那ว么好使。
在法律中,在没有继承父母遗产的情况下,子女不需要承担父母生前的债务。
对她们而言,这的确是一场战役,而芦屋良则是战役中的败者。
货架空荡荡,主妇在人间呐!
赤羽佑太伸出手,一面透明无形的事物,在他手心展开,很快向外扩散。
没一会儿,就把他们两人包裹其中,并且留出了相当一部分空间。
“良,你果然能ม看见吧?”
指着身边的【障】,赤羽佑太问道。
芦屋良点头。
即便他之前已๐经说过一次,但赤羽老师既然态度如此郑重其事,肯定有他的原因。
“唉”
赤羽佑太叹息一声,视线复杂的看向芦屋良,伸出两ä根手指。
“那么,良,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其一,是失去所有和超凡事物相关的记忆,你不会记得那天雨夜见到เ的画面,会忘掉我的身份,甚至会忘掉芦屋家的特殊性。”
“而且那枚勾玉我也会收走,替你保管。”
“从此以后,你就会回归正常的高中生活,不会因为超凡存在产生任何烦恼,以你的相貌和性格,变成一段丰富多彩的青春恋爱校园经历,也是很简单的吧?”
阳光从枝叶间投下剪ຘ影。
明明还是下午,可阳光照ั在芦屋良身上,却是带来两三分凉意。
芦屋良和赤羽佑太对视,他能从那双眼中看出——
赤羽老师,是认真的。
他也的确具备这样的能ม力和决心。
芦屋良的心情没有如同赤羽佑太预ไ料的那样,变得慌乱ກ无措,反而格外平静。
俊秀的脸庞,没有丝毫波动。
“第二个选择呢?”
“成为‘超凡’的一部分。”
赤羽佑太的神色,肃穆中带有些许哀伤。
“我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肯定以为,成为‘超凡’是一种幸运。”
“但事实并非如此。”
“我曾听人说过这样一句话——人们会主ว动追寻有益的知识,学习并吸收它们,能给人们带来好处。可是危险的、禁忌的知识不同,它们会像是野狼追赶孱弱的猎物那样,主动追逐着人类,直到把他们拖入深不见底的深渊。”
“‘超凡’,就是这么一回事。”
老师的声线低沉。
“这是个ฐ危险的世界。”
哪怕你不主动招惹别ี人,也会沾染上各种危机,有来自人类的,还有”
“而且一旦踏入这条路,你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傍晚的阳光下,赤羽佑太抬起头,光线刚好落在他的眼镜上,反射的光芒使芦屋良没法看清他的眼神,只能听见冷酷的话语响起。
“良,你真的”
“做好准备了吗?”
话音刚落,芦屋良身前的世界骤变!
头顶上树叶的墨绿,手边枝干的棕黑,赤羽佑太鼻梁上镜框的银灰目光所及任何事物的颜色,只在一瞬间完全褪去。
仅仅剩下黑白二色。
如同老旧电视机播放着的画面。
耳边再也听不到丝毫声音,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从未有过的冰寒,依附在芦屋良的肌肤表面,迅速向体内渗透,直达他的内心深处。
恍若连灵魂都在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