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不知道钟砚将这半块玉佩放在她枕头边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打算秋后算账?
这半块还是侥幸才留下来的。
地牢内,钟砚靠坐在太师椅上,对面被钉在刑é架上的男人像刚从血水里被捞出来一样,面色惨白,浑身上下全都是伤,粗狂的面目被乱糟糟的头发挡着,露出一双眼睛,眼中ณ满是愤恨。
可惜,这个ฐ土匪头目嘴巴太硬,撬不出什么เ有用的东西来。
太子心中所想千回百转。
至于钟砚会生气,就更不奇怪,这种事落在他头上也气的要将顾盼狠狠骂上一顿才好。
钟็砚自小见过太多人的眼泪,他亲生母亲眼泪、还有庆元帝ຓ发疯时的眼泪,博平郡ຉ主丧子后的眼泪。
她太天真,还不知道掉几滴眼泪抛心说几句好听的话,也没多大用处。
少年手上的力气越来越重,似乎是真的要把她掐死,在她喘不过气的前一秒,松开了手。
她脖子纤细,很容易就能掐断。
钟砚好像没看出来她不舒服,五根手指头好像还更加用力,紧攥着她。
顾盼被他掐着腰,男ç人的力气太大,掐疼了她不说,这个姿势还很不舒服。
顾盼鬼鬼祟祟跟着广生找了张桌子坐下,两人加在一起喝了快半瓶酒,总算等到เ满春楼的舞姬表演。
况且她很少出门看热闹,好不容易溜出来一次,什么都没做确实有点遗憾ย。
她用手帕捂着嘴,笑声尖锐很难听,“你可得小心点,你以前对他做过的那些事他不会知道,我估摸着他会一个个收拾报复,你若不想死的太难看,我就给你指一条明路,赶紧怀上他的孩子,成了孩子他娘,我就不信他还舍得对你做什么。”
博平郡主:“我们俩可都小瞧了钟็砚,原以为他是只废狗,现在才看出来他是只会吃人的恶狼啊。”
樱桃小口水润饱满,颜色鲜亮,泛着一层薄薄的水光。
钟砚穿的很少,拿开搭在肩头的外衫,只穿了件薄薄的白色中衣,身材纤瘦,腰窄肩宽,墨色长发铺在后背,他走路无声无息,悄然走到床边,上面的女人已经睡熟。
送回的两名丫鬟都被吓得不轻,话都不会说,张嘴就知道哭。
钟砚顺道让人给博平郡主带了点东西回去,就是之前她给顾盼留的、要她毒死他的那包毒药。
因为这事,钟虔在报仇的小本本上又给钟砚添了一笔。
之前钟虔被钟砚告了黑状,老太爷铁面无私狠狠教训了他一顿,钟虔当时哭爹喊娘也不管用,吃真的吃了一次大苦头。
钟砚对她还没有心。
顾ุ盼更明白了,此时此刻,男ç主对她,和对书中原主是一样的,能做出相同的决定,相同的事情。
顾盼眨眼,“母亲不为我做主,怎么เ还觉得我在胡说呢?你若是不信我,那大可以问问阿砚,看看是不是我在胡说八道。”
顾夫人心底冷笑不止,表面镇定,“你可不要胡说。”
顾盼心道这他妈是什么เ惊天傻逼,她认真说道:“身体挺好,是被你恶心的想吐。”
小表哥咧嘴一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来来来,快让表哥帮你把把脉。”
钟砚当着她的面换了套衣裳,没吭声静静等待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钟砚刚喝完药,顾ุ盼缓缓走进来,闻着药味皱了皱眉,她小心看了看钟็砚脸上的表情,慢吞吞的说:“明天我想回一趟顾府。”
夸我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六千!
顾盼也是佩服他,半夜不止,第二日还能ม准点起床丝毫不疲惫,只有她吃不消เ。
年关一过,钟砚便正式入职,每日都需上早朝。
钟砚的目光在上面停住,指尖轻动,跳起来仔细看了看,随即低声道:“把这个包起来吧。”
这个朝代并不流行戴脚链,只有那些个刻意要讨主人喜欢的禁脔和侍妾才会特意戴这种小玩意。
如今生活一败涂ิ地,便想起了顾盼,信中将他们二人并不存在的情意写的缠缠绵绵,先是委婉表达想再续前缘的意思,然后再放“你不来找我我就把我们之前的私事抖出去”一类的狠话相挟。
事情没成,那男子差ๆ点锒铛入狱。
“北狄的大皇子请来没有?”
顾ุ盼趴在软塌上小憩á片刻,她缓缓的皱起眉,过了没多久ื,她忽然间被噩梦惊醒,纸窗外有人影走动,鬼鬼祟祟轻声细语,像在做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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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钟砚:没得感情
“不过我的事,真的不劳烦您操心。”
钟砚笑了笑,眼睛弯成一条长长的弧度,嘴角上翘像是听见特别好笑的笑话,他说:“难得您还挂念着我。”
钟砚一个ฐ个应付过去,也游刃有余。
她和钟砚好端端在马车里坐着,每隔一会儿就有人来找。
等到彻底清醒,她脑子还是很沉,手脚无力,软绵绵的靠在床头上,目不转睛的看着钟砚,她问:“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