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越过他,落在面前的书桌上面,两人相视一眼——
看了眼纪镜吟的背影,两人都拿不准,这妖君是想怎么เ样呢?
抿了抿唇,她没有回话。
半垂着眼眸,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本君有说还给你吗?”
晚上的深山自带一股凉意,参天的大树阻挡了银晖倾泻而下,映在地上。
目光不断往四处打量着。
身后传来一阵风声,回头看去,成千上万的天兵在身后穷追不舍,听他们说,让他们跟着他们回去,束手就擒。
纪镜吟空中疾掠的速度一顿,继而又骤然加速,身影快如闪电,“这话该是由本君问你。”
耳边是爆破的巨响,耳朵里“轰轰”作响,大脑的意识好像停顿ู了一瞬,身体往后倒在地上,刺目的金光让她根本睁不开眼睛。
胸前被重重一拍,丹田像是被火烧般刺痛,一口腥红的血自口中喷薄而出,左手急忙凝出一个银球往心脏ู的方向甩去,欲要护着它。
眨了眨眼睛,她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แ。
身体如断线般的风筝撞上一旁的石壁,手臂上的麻意使得她手半点都动不了。
咽了口口水,连喉头都有点燥热,周身上下似乎ๆ有成千上万条毛毛虫在爬行着,挠而不得。
攥紧的拳头不禁再多用力一分,唇瓣渐渐变得苍白。
旋身落到เ假山旁的大石,气还没有喘够,猛然看到脚下原本被水磨得光滑的石头生出密密麻麻的小孔来——
耳梢微动,眼里划过一丝精光,双手合十微转,数十道小火苗瞬间自掌间冒出,身体利落地在空中ณ翻转过来,反手一推,跟数十滴小水滴在空中相遇,彼此消融。
长剑瞬间没入白气之中。
腕间轻转,一道白光自食指指间蹿出,点点光点在指间凝结,反手一挑,化成一把长剑,气势恢弘的往白气而去。
抬起眼眸,眼里猩红一片,瞪着眼睛定定地看他,他眼神尽是疑惑、讶异、不敢置信的情绪,唯独没有恨。
耳边是他闷哼一声,一滴、两滴的血滴落在光滑的手臂之上。
门“吱”的一声开了,轻轻将门带上,背靠在门上,眨了眨眼睛,再次抬起眼眸来时,眼睛变得锐利,目光扫了一圈。
向他道了谢,向晚意便慢悠悠的往正殿里头走去。
“好了,够了。”帝君伸手拍了拍乐่妤的手背,ไ语气无奈地说。
“向晚意!”
伸手轻轻将门推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微微晃动着的帐幔,皱着眉头,慢悠悠地走了进去,微微抬手,门无风自关,把外界的一切隔绝在外。
转过身来,纪镜吟不紧不慢地走到正殿的殿门面前,把他手放在胸ถ腔上面,一股无由来的堵意充斥着心房,整个ฐ人都有点不舒服,难受得让他不自觉地紧皱眉头。
闻言,女子神色一弯,目光微凝,整个人像是丢了半副魂魄一般,呆在原地。
向晚意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问:“白寻啊,你有听说过妖君要去天界的事吗?”
“逼真吗?”
向晚意翻了个大白眼,不自觉地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也随着他笑了一声:“容砾,我真的被你给吓死了。”
向晚意识相地闭上了嘴,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脚๐尖使力踪起,身影快如闪电般逃离现场,只留下一句:“妖君,还是快点回去洗澡吧!”
纪镜吟狠狠地盯了她一眼,“你给本君闭嘴!”
手腕被他握着,身子没转过来,微微侧了侧头,挑眉看了眼自己的手,“妖君,又怎么了?”
从他的身边走过,大摇大摆地往花楼的门口而去。
本来就不满他这个性子,一时把她放养,一时又想着把她圈养一般,她双手往胸ถ前一抱,侧过头来,语气冷漠:“关你什么事,本族长是投靠你妖界了,也答应了住在你偏殿里一万年,其他时间又没有卖给你,你凭什么管我啊?”
“你出来透气透到这种地方แ?”他瞪着眼睛,怒气不自觉地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