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上回醉酒，劳烦端文照顾了一宿，宇文长清也就没推辞，点头道：“好。”
宇文长清挑眉，能让他堂堂将军干力气活，也只有端文公主想得出来了。
您说啥就是啥，沈归燕望着自己的裙角发呆，张口应付。
“亮”
这宅子里的女人，好像也都怪怪的。
微微诧异地回头，就对上她那双充满诚意的眼眸，沈归燕勉强笑着点点头，便垂了眸子转身离开。
清欢这一身打扮也是费了功夫，知道顾ุ朝北喜欢清雅型的，特意打扮得出尘又大方แ。跳一曲轻舞，也能留住君王的脚๐步。
顾朝北长出了一口气，他奶奶的还以为宫中又要闹鬼了呢，原来是有人闲得慌半夜不睡觉来“截胡”。
宇文长清笑得跟朵花儿似的，策马过去行礼，然后问：“臣今日看起来是不是潇洒了几分？”
本来打算在后头慢慢走，没想到走到这里竟然发现圣驾在休息，几辆马车都等在原地。
“皇帝ຓ，叫燕贵人的话，‘燕’字就是封号了。”文太后轻声提醒。
她这一提醒，皇帝道：“既然文太后这样决定，那朕就颁旨封沈氏归燕做个贵人。年太后说的事情很好解决，叫她燕贵人，不叫沈贵人，不就好了？”
如此明显，分明就是皇后一早与顾ุ朝北串通好的，顾朝北杀太子，皇后负责摆平后续。太后看了皇后一眼，疲惫地闭上眼睛，像是不想再看这一场闹剧ຕ。
群臣哗然，一片议论，太子党站出来大骂顾朝北污蔑，然而皇后却气定神闲地道：“传证人上来。”
立侧妃是没有仪式的，只是太子借机宴请八方แ，正好疏通关系。皇上病危，皇后一党暂无动作，不少人却是等着太子上位的，所以今日来的人极多。
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些，沈归燕跟着顾朝北进去太子府，一路的走廊回转，亭台楼阁，比顾ุ府大了不少。
等她叱咤后宫之时，什么沈归燕，还能ม再和她相提并论？到时候要捏死她，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宇文厚德是，明寻也是。
“你这张嘴巧ู得很，但是本宫不爱听。说的都不是你该说的话，什么天下苍生，什么百姓疾苦……这些话，只有等你坐到本宫这个位置来的时候才能说，懂ฦ吗？”
睫毛颤了颤，沈归燕张口想说话，却被皇后一根食指按住了。
旁人听来都觉得顾ุ朝北是目无尊上，宇文长清是不拘小节，这两人在一起还挺合拍，可惜了立场不同。
宇文长清塞了个马蹄糕在嘴里，拍拍手站起来道：“行了行了别激动，咱这就去校场。”
说得一本正经，压根就没往她这边看上一眼。
“在下明白。”
沈归燕痛苦地闭上眼：“不为难，但是有些疼。”
强人所难？顾朝北挑眉，低头在沈归燕的耳边问：“娘子，为ฦ夫很让你为难吗？”
“既然虎副统领ๆ认罪了，那便处置了也好。”屏风后头皇后轻轻开了口：“皇上以为ฦ呢？”
顾ุ朝北早ຉ料到他的下场会是这般，只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没吭声。
回到主屋，立刻麻利地换了身衣裳。刚ธ出来就看见宝扇端着药急急忙忙进门。
就是这么任性。
“罢了，当我没问。”顾ุ朝北啧了一声，自己้也真是傻了，竟然去问追云这个木头。他好歹是阅女人无数，还不能ม自己解决？
“啊？”追云茫然。
这男人太自私了！她本来还想着仰仗他过日子呢，谁曾想他半点感情都没有，还不如顾朝北可爱呢！
他没有再多说，越过沈归雅就去吩咐下人了。沈归雅跟着他走了两ä步，气得跺脚。
沈归燕坐直了身子，低声道：“夫子常教我忍，其余的事情都可以忍，但是这件事若还忍下来，我也是愧为女儿了。”
敢情他在她心里也就这点本事了？
说到顾朝东身上，顾丞相的脸色才好看了些：“也好。”
“无妨无妨。”傅学士倒还真受住了，笑眯眯地道：“歌舞乐器都是好生没意思，倒不如吟诗作对来得风雅有趣。依我看啊，不如就把这舞姬都放下去，让了位置出来摆上文房四宝，老夫也正好见识一番顾大公子的风采。”
能解释的都解释过了，若是还非往她身上泼，沈归燕也觉得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地看顾朝北一眼。
顾夫人皱眉，沈归雅撇撇嘴道：“北院没有，外头的路边却也可能有两株呢，这事可说不准。”
摆摆手，顾朝北看着沈归燕道：“下次再见，就是洞房花烛夜了。”
“…多谢四公子。”
负气地往床上一倒，却听得一声闷哼，她好像压着了人。
沈归燕又不是傻子，什么心里有她，当真有的话，还会不顾她的感受娶ດ了沈归雅？
沈归雅咯咯笑了两声，腿一抬便卷到他的腰间：“公子嘴上不承认，身体却很诚实嘛ใ？”
“你干什么เ？”顾ุ朝东皱眉。
脸上身上都是血迹，她这模样看起来是挺吓人的。但是她肚子里是…阵名呆血。
“贵妃娘娘遇刺๐，身中一剑，怕是伤及了肚中ณ胎儿！”
北宫里瞬间炸开了，年太后看着肚子上插着剑的沈归燕，都惊得去了半条命，连忙让人知会皇帝。
顾朝北正在傅嫔处准备歇息。
傅嫔是右手折了，皇帝一直以此为ฦ借口，同床不动作，美名其曰：“朕不想弄疼你。”
刚开始傅嫔还是很感动的，但是这么เ多天了，盖棉被纯聊天也不是个事儿，她得尽快怀上龙子啊。
于是今儿御花园里她虽然转身走了，但是稍后还是让和容拿着银子去沈妃那里买了文胸，今晚就打算让皇帝看看。
“皇上今日心神好像有些不宁。”傅嫔换了寝衣，上前站在顾ุ朝北旁边道：“可是想燕贵妃娘娘了？您也有好些日子没去看她了。”
“怎么เ会。”回过神来，顾ุ朝北笑得一脸痞样：“宫里美人儿这样多，朕都喜欢。燕贵妃那一套，朕吃腻了，最近偏好你这一口。”
傅嫔脸上一红，娇็嗔一声，而后酥手搭上皇帝的衣襟：“嫔妾伺候皇上休息吧。”
顾朝北笑了笑，没应也没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