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大红的跑车,疾驰在遮天蔽日的林荫大道上,它穿过城市,驶过乡村,来在一处广阔空旷的土地上,干热的夏风一吹,漫天黄土卷着沙石,四处飞扬。
余辉转头瞅了一眼,瞧她穿着水蓝色及膝连衣裙ำ,齐肩的长随意盘了一下,挽在头顶,脚下一双同色凉鞋,这身打扮俏皮可爱,他很满意的说“挺好不用换,也什么都不需要带。”说着强行拉她来到外面,塞进车里。
余辉看她高兴,立刻蹬上鞋,站起来抓着她的手往门外走:“走,还有件大事没办呢!”
夕阳看着哥哥那ว张假作一本正的脸,笑的前仰后合:“哈哈……才没有呢,哥哥英明神武,火眼金金,谁敢骗您呀?”
夕阳身后有人轻嗽ณ一声,假装惊诧的喊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看我的眼睛,进沙子了,怎么没看到เ门口立着个大美女呢?摔疼了吧?来来……”说着伸手要去扶夕阳。
眼角余光见有人走近,夕阳迅收了唇彩,整理衣服,抬手将门轻轻推开了一点点,里面烟雾缭绕,好容易才刚ธ看清哥哥的模样,看他聊的正欢,不便打扰,刚想关门退出去,忽然身后有人使了很大力道推开她手里拉着虚掩的门,她一个没站稳,“啊”的一声就栽进屋里,扑通一下摔倒在地上,还好是地毯,并没摔疼,她转头,怒瞪着双目寻找陷害他的人。
她把自己包裹起来,蜷缩在被子中,慢慢安抚着抖的自己้。
心中忿恨失望,恼怒悲伤的声音在不断的呵斥,怨怪,责骂着她自己,声声如刀,句句似箭,无不尖利ำ的刺๐向那ว颗重伤流血的半心。
夕阳的哭声在他怀里逐渐停止,慢慢安静了下来,他看着那双哭的有些红肿的眼睛,睫毛上还挂着泪水,他轻轻的将残存在眼睛周围的泪痕擦去,并将她在床上放好。
在场的人,都陆续出了病房,闪驰最后也拍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去。
心底,角落里亮起了微光,那光亮虽如萤火之ใ光若有似无、明明灭灭,但有了它,她好像已不再惧怕即将吞噬她的黑暗了。忽然她的心动了一下,一股异样的情愫从心底悄然涌出,在心中蔓延开来。阻碍了她要逃到เ黑暗角落的想法,转身向明灭的光点走去……
但如今,耳边那一声声的呼唤,字字都听进了心里,句句都留แ在了脑中。她听的出那是闪驰,照ั片上那ว个阳光大男孩。
这些个奇奇怪怪的香水都是她在自己家的小香精场里研制ๆ的。上次因为有了她提供的熏染香,闪驰才那么เ容易的对自己动了心。她能来帮自己,那ว事情就会更加事半功倍了。
她的身份有很多,她在跆拳道馆教孩子打拳的时候是老师,跟自己在哥哥公司工作的时候是保镖,在她自己小店上班的时候是老板,另外还有一个她最爱的工作,是香水制造师。
秦绍正没在意她骗自己,笑着念叨:“夕阳……夕阳……真好听!”又微笑着问:“那现在你相信我了?”
只听她又解释说:“当时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又看不见,也不相信你们,所以……就编了个假名字,不好意思真不该骗你。”
床上的人摇摇头,青白的手紧ู紧抓着床单,喘了半天,才轻声的说:“我都残了,眼睛也瞎了,家人又不再身边,如果让他们见到我这样子会有多心疼啊?难道我让肇事的人,为ฦ自己的行为多负一些责任也有错吗?”说着,眼泪轻轻滑了下来,沿着脸上已๐经结痂的伤疤,没入了枕头。
闪驰睨了他一眼,严肃的对床上人说:“我……我朋友撞你是他不对,可他跟本连护理的知识都不懂,何况他是个男的,你是女的,这照顾起来也不方แ便呀!你何必提这种无理的要求呢?要不然你说,需要陪多少钱,让我朋友直接赔给你好了。”
刚ธ吃过晚饭,一款时下最流行的手机,摆在了夕阳的床头,金色的机身流光异彩,可惜她看不到。
说完便与闪驰前后脚出了门。
他继续愤愤然的说:“要我说,甩她点钱,别理她算了,我们又不是陪不起。要是她还觉得伺候的人不够,再多请几个护工,我就不信了,还有用钱砸不死的女人。”
他气的将拳头砸在了沙扶手上,说:“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这些个女人,难养伺候很,得寸进尺,登鼻子上脸的手段一个赛一个ฐ的利ำ害。”
“行,那我先去安置好伤者。”海子说完先一步进了病房。秦绍正坐在病房外长凳上继续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