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弦一身绛紫华服骑在白得纤尘不染的高头大马上,凌澜一袭月白锦袍,手执玉箫,脚步翩跹地跟在香车边上,锦弦扭头斜睨着凌澜,眸色微厉,凌澜轻弯着唇角,微微鞠身,“似乎ๆ是有些不太合适哦,是凌某考虑欠周,请公主ว和将军见谅,那要不这样,凌某这里有本司乐่坊常练的曲目单,公主自己挑选。”
难得有光明正大看锦弦的机会,岂能ม错过?蔚景连忙伸手打起帘幔,看向窗外的两人。
似乎永远都是这样,只要锦弦在,只要他在她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
蔚景惴惴不安的心瞬间就安定了下来。
蔚景靠在树干上面,一颗心“噗通噗通”,几乎就要跳出胸ถ腔,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方แ才男人的举措和话语。
蔚景还没有回过神来,男人已经提剑朝着脚步声响起的方向而去。
虽与锦弦互生情愫已久,但两人见面的机会并不多,因为锦弦是将军,经常南征北战。
三月的夜,春寒料峭,蔚景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挽着灯笼走得比较急。
又不能抓,又不能挠,又不能揭,那感觉,那感觉比让人死还要难受。
所幸,他们扎营的速度还挺快,很快就将营帐搭了起来。
蔚景强忍着巨痒从马车上下来,说自己有些晕车不舒服,想要躺会儿,让大家不要打扰她,就直奔云漠为ฦ她安排的营帐。
一进营帐,她就迫不及待地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取了小铜镜来瞧,这不瞧还好,一瞧却是被自己鬼一般的样子吓住。
一块一块的红肿,一颗一颗的红斑á,遍布原本白皙的脸部,她几乎ๆ都认不出了自己้,而且依旧ງ痒得钻心。
她怕抓破了皮,不敢用指甲,只得用手背轻蹭,一边蹭,一边难受得泪流满面。
为何会这样?
她强自沉下心,快速思忖。
人皮面具她以前也戴过,为了溜出宫去玩,她经常戴着面具扮作宫女的样子,应该跟面具没有关系;如果是水土不服或者深山反应,不会来得如此迅疾,应该会先慢慢有症状的,而且不会光只在脸部。
脸部?!
她骤然瞳孔一敛!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蓦地浮出来。
因为ฦ她的脸!
她的脸戴着人皮面具,有人就是要让她的脸痒,目的就是为ฦ了揭露她假冒的身份。
是了,是有人陷害,她是懂ฦ医之人,红肿红斑分明过敏或中ณ毒之ใ状。
可是,除了锦弦,还有谁知道她不是七公主蔚卿?
眼前划过俊美男ç人眼梢轻轻掠过她手背的样子,她呼吸一滞,凌澜!
凌澜知道。
可他几时给她下的药?他没有机会啊。
丝绢,对了,丝绢,她记得凌澜拾起来后,还轻轻拍打掸灰,其实,就是将致痒的药弄到了上面是吗?
如果他的目的就是要揭露她的身份,那她取下面具岂不是……
她蓦地意识到เ什么,大惊,连忙执起面皮想要贴到เ脸上,营帐却是突然被人撩开,一个人影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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