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服侍男人躺下,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杵在床头边站立都不是,离开又不行。
蔚景低眉顺眼,小心翼翼地将他身上的衣袍一件一件褪下,末了,又扶其在喜榻上坐下来,蹲下身去脱他的软靴,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看他,但是,她却清楚地感觉到เ他的目光盘旋在她的脸上。
滚烫的气息骤然逼近,蔚景一惊,竟本能ม地闭上了眼。
许是见她半天不闭,他将拿着锦巾的那手拿开,而挑在她下巴上的另一手却忽然将她往自己้面前一带,他同时倾身,毫无征兆地吻上她的眼睛。
方才有人说二爷醉得不省人事,凌澜也喝醉了吗?应该不会啊,虽说两ä人认识并不久,但是,可以看得出他是一个沉稳内敛,且自制力极强的人,这样的男人是不会陷自己于被动的,又岂会轻易喝醉?
蔚景脸上一热,顿时明白了众人的意思,这是要来闹洞房呢。
“公主晕血,快,快扶公主去平卧休息一下,喂些糖水!”
众人大骇,这大喜的日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前方锦弦脸色一变,猛地从座位上站起。
真是皇恩浩荡啊。
不仅如此,锦弦还一人赐了一枚价值连城的玉如意,如今她正执在手上。
“就是夺走他最爱的东西。”男人蓦ย地倾身,凑到เ她的面前,鼻尖几乎碰上了她的鼻尖,一字一顿,声音从喉咙深处出来,“让一个人死太简单了,让一个人生不如死那ว才是本事!”
蔚景愣愣看着他。
垂眸看着腰间的帷幔,想了想,她便开始动手解了起来。
不会将她忘了吧?
迷烟!
她又是一愣,目光触及到窗纸被人自外面捻破,一根细细的竹管伸进来,她就猛地意识了过来。
因为他要利用她,利用她的仇恨,至于达到怎样的目的,她就不知道了。
否则只需让梦儿以最后一张中毒的脸出现就好了,何须搞得那么เ复杂,一张一张脸谱出现,他不过是提醒着她她曾经的经历罢了,他不过是让她再痛一次罢了,他不过是让她深记这仇恨罢了。
男人垂眸,掠过她手中ณ的面皮,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面门上。
将她抵在门板后面,他逼近:“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会带来什么后果?”
“站住!”
梦儿笑而不语,继续往前。
蔚景大骇,惊惧之中ณ还未做出反应,却又猛然听到耳边传来梦儿的惊呼声:“二爷没有搞错吧?怎么เ可能会是奴婢?”
全场哗然。
谢恩后,众人落座,夜逐寒也走到她与他胞弟的中间,撩袍坐下。
锦弦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浑厚磁性,可是听在蔚景的耳里,却如同什么尖锐的东西划过耳膜,痛,且一片嗡鸣。
花径的那头,主ว仆二人,花径的这头,主仆二人,分别朝东西方向而去。
“嗯,回宫。”
梦儿疑惑地看着她,见她脸色不好,却也不敢多问,“是,奴婢告退。”
“不用了。”蔚景皱眉,“我困了,想要早点休息,明日再换吧。”
男ç人笑,笑得魅惑众生:“好,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