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不大,墙壁上挂满了各色的人鱼裙和配饰,正中是梳妆台,化妆师正在为今天的人鱼小姐梳妆。
给了江糖一个鼓励的眼神后,对方将门打开:“你先进去换衣服,稍后专门的工作人员会对你进行简单的安全培训。”
“把菜都送上去吧。”
几道菜很快烧好,闻着味儿还行,就是颜色不怎么好看,不过江糖也没那ว么多讲究,毕竟不是大厨出来的,做不了色香味样样俱全。
江糖暗暗记下地址,不由松了口气。
她这话逗笑了夏怀润,直接给出一串手机号和地址,然后说:那ว你周六有时间过来吧,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因为我大哥大嫂去世的关系,萝萝有时候会情绪偏激。
给自己打好气后,江糖起身离开房间。
江糖原本觉得自己处境难堪,谁成想她这个幸运e到了续命群里一跃成为幸运sss,想到其他伙伴那多舛的命运,她瞬间什么想法也没了。
江糖很是震惊,完全不相信梁深那ว混小子能打得过人家。
两个男生一胖一高,身上的校服已๐经被完全扯烂,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经过包扎,ไ脸上和身上带有多数血痕,他们正缩在家长身后,抽抽搭搭哭着。
林随州:“有点不要脸。”
江糖配合的:“我知道我美,不用你说。”
喉咙像是卡了根刺一样,令她有短暂的失语。
最后那ว一问时,初ม一眸中带着深切的不安和恐惧。
晚上把孩子们都安睡下后,江糖面色严肃的将林随州ะ叫来书房,来了个面对面谈判。
现在她要准备准备,免得到เ时候被刷下来,不过再开始前,还是要和林随州通告一声。
梁浅颠颠儿跑了过去。
初一仰起头,看到一脸不开心的梁浅,他轻轻笑笑,抬手冲梁浅挥了挥:“浅浅,来哥哥这里。”
江糖记得自己去参加了电影节,回来途中遭遇意外……
刚才和男ç人交缠的画面还在眼前,难不成那不是一场热烈的春。梦?
她看着眼前的小少爷,想起这是她“大儿子”林初ม一,今年刚满六岁,当初早ຉ产,原主ว生他时大出血,险些没保住命,也许正因为如此,林随州才没有和她离婚,而大儿子对她的态度也比较温和。
“妈妈化妆了吗?”林初ม一仰起头打量着她,黑亮的眼眸真挚温暖,“其实妈妈不化妆最好看,毕竟……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江糖:“……”
江糖被撩的脸都红了。
林初一自然走到江糖身边拉住她的手,“听说弟弟和妹妹又去您那ว儿了,他们还年纪小,要是让妈妈不开心,妈妈可千万不要生气,我会替您好好修理他们的。”
“……”
这别是个天使?
江糖受宠若惊。
再想想刚才那两熊孩子的态度,再看看身边的林初ม一,这真的是一个妈生的吗?
很快下楼。
刚进餐厅,就看到เ林随州ะ抱着林梁浅在上座。
西装革履的林随州愈发气质沉稳,眉眼出色。
他用小勺子一下一下喂着女儿,眼神温柔,全然是慈父的模样。
江糖默不作声坐了过去。
对面摇头晃脑แ的林梁深见她穿了新裙ำ子,眼珠子转转,刀叉挑起盘子里的煎蛋就丢了过来。
她早已准备,微微侧身。
焦黄色的煎æ蛋在空中ณ划过道弧线,啪嗒声摔在身后的地板上。
使坏失败的林梁深瘪瘪嘴,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不开心。
江糖余光瞥去,看到佣人要收拾残骸,她眸光一沉,“小高,别动。”
小高手上一顿,惊愕看向江糖。
林随州微抬了下眼,又很快收敛目光。
她面无表情看着林梁深,狭长的狐狸眼中ณ满是锐利ำ和苛责,林梁深不由停下晃动的小腿,呆呆与她对视着。
江糖语气平静:“学过悯农吗?”
林梁深声音稚嫩:“学过。”
“背给我听。”
听到向来软弱的母亲命令他,性子傲的林梁深立马不乐意了,双脚踩在椅子上,咬着手指蔑视着她。
“我让你背!”
她猛然提高声音,林随州手腕一哆嗦,一勺子蛋羹散出一半。
“给我背!“
都说温柔的人发起火来最可怕,尤其江糖懦弱,平常对他们都是唯唯诺诺,言听计从,哪像是现在……
林梁深低低背:“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很好。”江糖满意点点头,起身把地上那ว个摔裂的煎蛋放在盘子里,然后走过去放在小儿子面前,“吃了它。”
盘中的煎æ蛋早就不成样子了,嫩黄色的蛋液渗出,黏黏糊糊包在蛋上,光是颜色就看着人倒胃。
“我不吃!”
林梁深苦着一张脸,指着煎蛋一阵哀嚎:“这都掉在地上了,我才不吃呢!”
“那ว这是谁扔的?”
“我扔的,我不吃!”
林梁深一边叫一边乱蹬着腿,“都怪你,你不躲它就不会掉在地上,都怪你,都怪你!”
林梁深换了个方แ向,开始对江糖使用乱踢技[兔子蹬鹰]。
可江糖也不是吃软饭的,她使用[ຑ老鹰抓兔]破解技能,一手一只拉住林梁深的两只脚,直接将他提溜了起来。
此时林梁深头部朝下,两只小脚还被禁锢着。
他难受的不行,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见哥哥哭了,原本吃饭的林梁浅愣了下,也开始嚎。
林随州ะ放下勺子,不由自主ว就叹了一声气。
“你吃不吃!”
“我不吃我不吃!”
“你到底吃不吃!”
“我……呜呜……我不吃。”
小儿子脸蛋涨红,哭得可怜兮兮。
林随州ะ指尖动动,张嘴正要开口阻止,对上她那恶狠狠的眼神和表情时,瞬间什么想法也没了。
“最后问你,你到底吃不吃?”
“我……”林梁深头晕目眩,终于服软,“我吃我吃,快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好难受,难受的都要吐出来了。
江糖仍然没有松手:“说敬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