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魏忠贤大喜,顾不得装深沉,半眯的眼睛居然大睁开了,面带笑意,“识时务,孺子可教也。”
张问便不再犹豫,当即说道:“说实话,下官没想明白缘由,但久仰魏公公大名,魏公公交代的事,下官不敢不从。”
张问看了一眼那张取下了面纱的脸,摆摆手:“别动不动提死。”
“大人的恩情,张盈来日愿以性命相报。”
黄仁直半眯着眼睛,喃喃说道:“所以上回少东家让大人办的事……那是为民为官,咱们心里明白就行了。”
“这税监横行不是一朝一夕之事,祸ຖ害的也非沈家独门,亦不是我上虞一地。这事要报,但要掂量着报。”黄仁直说话间凭空画ฑ出一张官位图,指着最底层,“这是大人您,县令,官拜七品,“他的手一直往上抬,知道直指屋罢用余光注意着黄仁直的表情。
“好,少东家的话我已带到,就此告辞。”笛姑站起身来。
张问抬起头道:“有什么问题?这种事还不容易么เ,本官一定照办。”
张问盯着管之安道:“怎么เ?主薄认为不妥?”
这时管之安站不住了,一脸恐慌道:“堂尊……这是……”
管之安自然知道张问对他不爽,他这么เ说的原因,是因为ฦ按照规矩,买缺银子理应给前任书吏。年轻知县不懂,管之安把话说在这里,旁边的黄仁直总是懂的。
管之ใ安忙道:“堂尊,您看冯贵怎么也是熟人,要不刑房书吏那买缺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