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玫瑰:鱼儿,姐姐现在好想跟你说说话,就在现在,就在此刻。可是,鱼儿没来,鱼儿不在。姐姐好无聊,姐姐好落寞,姐姐好想你。姐姐想鱼儿的文章,姐姐想鱼儿的话,姐姐想鱼儿的一切。
暗夜玫瑰:鱼儿,虽然姐姐知道你今天不会来,但姐姐还是在电脑前默默地守着,姐姐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ม来,但姐姐希望你来的时候姐姐就能第一眼看到你。鱼儿,你总是这样忙,姐姐知道你很忙。许多次,姐姐都想跟你说说话,可是因为你要忙,所以姐姐就不能打扰你,姐姐只能在你忙的时候默默地看着你——姐姐只要看到เ你的图象亮着,姐姐心里就亮了。可是,你总是不上线,你的图象总是黑的。姐姐的心,也总是黑的。
叔叔说的第二句话,让我很惶恐。现在我把钱还给他,那是我谦虚地觉得他给我的报酬多于我对他的付出,如果叔叔“收回”我手里的钱,那就是他认为给我的报酬多于我对他的付出——用叔叔的话说,就是我不称职了。这可是两个绝然相反的概念,我周瑜可丢不起这个ฐ人。所以,我当即下定决心一定要专心专意做好“陪炼者”,一定要牢牢把住手的钞票。
但是,当我把5ooo块钱塞给叔叔,并说明这样做的原因时,叔叔却大笑着说了句:“你知道叔叔以前请人陪炼每个月给他们多少钱么?一万!”在我大张的嘴巴还没来得及合拢时,叔叔却很严肃地说了句:“如果以后你不称职,我将收回你手里的钱。”
问张军原因时,他只给了我一句话“还是喜欢看本来的你”。我不明白,难道我本来就是应该留长的?记得妈妈每次给我理,也总是留得比其他同学长一点。
真是奇怪。以前头长时,张军看不顺眼,硬把我搞到เ店里剪了“寸头”。现在,我已๐经习惯了“寸头”,张军却又要我把头留长。
小胖哥接着说:“以后,你会现,你还有许多爱吃的东西,或许,你真正最最爱吃的东西,你还没吃到呢!”
后来,我们又吃了一种早点:米线。是将白白细细的米线在开水里烫好,然后兑上事先熬好的味汤。那味汤有荤有素,浑汤有牛肉的,鸡肉的,还有肥肠的等等,我吃的是素汤,就一种,叫“三鲜汤”。那么,我吃的米线,就叫“三鲜米线”。一吃,我才知道,其实我最喜欢吃的除了小米红枣粥,还有三鲜米线。而且,我坚信,我喜欢吃“三鲜ຒ米线”绝不是因为ฦ以前没吃过,换换口味。我问小胖哥这是怎么回事,张军却抢着回答:“人就是这样,在你不知道有三鲜米线时,你认为你最喜欢吃的就是小米红枣粥,但是,当你吃过三鲜米线后,你才现,事实并不是那样。不是你的爱好变了,而且你隐藏的爱好展现了。你还是你。”
“自己้端着吃吧!”叔叔依然微笑着看着我。
我没有看端来的是什么吃的,我一直在看那个端东西进来的人——一个ฐ雪白皮肤金黄头的中年男人,不知道是美国人还是法国人。
“枭哥哥,救救我!求求你!快回来吧!枭哥哥!救救我!枭哥哥!我什么都没做!我没有!我不认识那ว个人!我不知道他是谁!我没和他那ว样!枭哥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枭哥哥!别ี人不信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枭哥哥!你一定会相信我的!一定会的!枭哥哥!你知道我爱你!爱你到เ了骨髓!你知道我不会和别人!不会和那个男人!你知道我不会的!枭哥哥!你说话呀!枭哥哥!你为ฦ什么不说话!枭哥哥!你回来呀!枭哥哥!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枭哥哥,我撑不住了,我要疯了!我要死了!枭哥哥,你知道么?班主任找我谈话了。你知道他说的什么么?枭哥哥,他说你是富家子弟,他说你妈妈在法国开着一个资产达好多好多亿的公司,他说这所学校的xx大楼ä和xx大楼就是你妈妈出资建造的。他说你本来要去法国读大学的,但是你不愿意去,但是你大学毕业后一定会去法国深造。他说你玩什么别人都不会说什么,你可以玩女人,也可以玩男ç人,只要你想玩,你就可以把他们当作猫狗去玩。他说你有资格,你有条件,你可以玩你任何想玩的东西。他说我不能ม玩,他说我是山里的穷孩子,他说我玩不起。他说我跟你在一起,就是冲着你的钱……枭哥哥,我写不下去了,你是在玩我么?我不信。我是冲着你的钱的么?你信么?”
好累。好饿。的确,午饭没吃完,没吃饱。应该是早就饿了的,只是忙得忘记了。现在手一停下来,人一静下来,立即就觉得饿得难以忍受了。
当房间里一切都是那ว么整齐有序、那么一尘不染时,应该是接近黄昏了吧?几缕微红的霞光从明窗射进来,散在净几上,格外动人心魄。
“没怎么。”
“小瑜!你怎么了!”那端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气,还有一丝不明显的惶恐。
我刚躺下,妈妈就进来了,站在床边默默地看着我。妈妈的脸色不大好,白中透着点点惨,好象大病初愈似的。
晚饭我没有吃,任凭妈妈怎么劝我都没有拿筷子。在妈妈忧虑的目光中,我进厨房洗了澡,又在妈妈忧虑的目光中ณ上楼睡觉。
“你接着叫啊!”江枭斜着眼睛一笑,然后手一挥,“兄弟们!来!把钟็搞下来!”
“小胖哥!”我抱着肚子大叫,“小胖哥!”
“奇怪!他怎么了?”我贴着江枭的脸仔细看——天!他在笑!是的!他闭着眼睛甜甜地笑了一下!他做梦吃糖了么เ?要不怎么笑得这样甜。
“小江!小江!”妈妈再次轻声地叫,可是江枭却不再动了,也没答应。
“以为是什么?你说!”我有些不高兴,我从他的话语和笑声中听出了一丝“非善意”的东西。
“我还以为是……嘿嘿……”老狼怪声怪气地笑起来。
“恩。把饭菜端上来吧。”
“喝了汤就吃饭么?”福婆走到门边又回过头。
我隐约想起昨天晚上的一些情节,江枭卷毛老狼还有些不认识的围了大大的一桌子,我许丽张军王小丫还有许丽的哥们也围了大大的一桌子。除了我和王小丫ฑ喝酸奶,其他的都喝酒。但是,就在我快吃饱喝足只时,江枭忽然端着一个亮晶晶的杯子过来了。
“切!你还以为是白酒啊?”
午饭后,本来想睡觉的。但是,想着江枭昨天晚上以及半夜换下的衣服,还有我自己้的一套衣服,都还堆在洗浴间里,心里不禁像猫抓似的——我最怕看到房间里有脏衣服,一旦看到,就要赶紧把它们洗干净,否则,无论我做什么,眼前总有那些脏ู衣服在对我招手。
奇怪!我刚住进这个房间时,还很不习惯跟江枭睡一起,但是江枭软硬兼施、恩威并用,一定要和我睡一个床。到现在我刚开始习惯跟他睡一起,他怎么突然说我害他呢?
有人在敲门,我听到了,却不敢说,也不敢去开门。
“咚!咚!咚!”
“这半天你跑哪儿去了?不吃饭啊?”
“周瑜!”侧路跑来一个人,是张军。
“切!”江枭“呼”地一下就把鼻子移开了,“什么破烂电脑!”
“不是什么品牌,是组装的。”
“江枭……”我几乎ๆ要哭了。可是,江枭死到哪儿去了?体育老师呢?也没长眼睛么?
我开始心慌,开始眩晕。
“羽毛球。”
“打什么球?”
“周瑜,”张军拿起地上的睡衣,很心疼地拂了拂,“跟衣服生什么气啊?这么好衣服,你也忍心!”
“哇——”我大哭起来,拽下身上的睡衣,扔到เ地上。
“什么?”张军瞪大了眼睛。
车门关上了,车又开动了,开走了。我回过头,看着张军:“谢谢你!”
江枭把一个袖珍餐桌架在我面前,再把那个大盘子放在桌子上——哇!白的是米饭,绿的是青菜,黄的是烤鱼,红的和黑的不认识,暂且不去管它们。
“你再骂一句,烤鱼就不给你吃了!”
“别走……”我努力地张嘴,但是不知出声音没有。“别走……”我努力地伸出双臂,但是不知道究竟抬起手没有。
“睡着啦?天!”恍惚中,我好象被抱了起来,然后好象被放在了床上,放在了被子里。
可是,刚走了一步,不知道怎么的,我的身体突然极后退,然后一屁股又坐回原来的地方。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门边走。
大二男生——一片宋玉情怀,十分卫郎清瘦。
大一男生——强整帽檐欹侧,曾经向天涯搔。
“当——”我手中的毛笔清脆地落到桌子上。“小瑜——”一片惊叫。
周围还是很静,大人们都没有去看自己้的对联,却定定地看着我。小孩子们也都藏在大人背后,露出半个脑แ袋偷偷地看我。
“小瑜,听妈妈说……”
“大学生怎么เ了?你刚ธ才还要给我洗澡呢?”
当我们都略微清醒的时候,太阳收回了他散在窗台的最后一缕阳光。
“你为什么哭?”张军在我耳边喃喃地问。
“你为什么哭?”我在张军肩头晕晕地问。
我们的回答都是“不知道”,而我们的自答都是“我知道你为什么哭”。张军说他知道我为什么เ哭,我也说我知道他为ฦ什么哭——许丽不要他了,他能ม不哭么?
可怜的张军!在张军更紧地抱住我的时候,我不禁也抱住了他的脖子。
接下来,张军改变了好些日子以来对我的恶劣态度,叫我去洗手间洗脸时,居然为我了准备好了热水。我刚ธ洗完脸,他就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很好看的小瓶子,让我把手伸给他,然后在我的手心里倒了点高浓牛奶般的香香的东西——用张军的术语说,应该叫“莹亮保湿乳液”。大概是买了却没机会送给许丽吧。我不忍心去问。
然后,张军就问我饿不。
再然后,张军就歪歪倒倒地下楼给我买好吃的。他喝得有点醉了,本来我要自己下去吃的,可他坚持说我不舒服,应该由他下去买上来。而且,在他下楼之ใ前,他坚持要让我上床,盖上被子,在床头靠着等他回来。
张军去了好一会,才上来。他买了好多我喜欢吃的东西,还买了好多我不喜欢吃可他认为我应该吃的东西。然后,他就坐在床边,坚持着喂我吃小米粥,吃苏打饼,吃三鲜米线,吃烤鱼,吃蛋糕,吃橙子,吃苹果。
当我带着哭腔哀求张军:“你别让我吃了好不?我会被你喂死的!”张军才幡然醒悟,停止了强迫式的塞填,但接下来的却依然是强迫式的——把我从床上拉下来,拖着我在房间里走圈圈——他说我吃得太多,如果不“活动活动”,会消化不良的。
当我“活动”得满身大汗时,张军的鼻子眼睛已经很模糊了。然而,张军不准我开灯,他摸黑为我调好热水管,命令我摸黑去洗澡。
当张军摸黑洗完澡时,我已经钻在被子里昏昏欲睡了。张军俯下身子,隔着被子抱住我,幽幽地叫了一个字,然后就去他的床上睡觉了。我不知道张军叫的那个字,究竟是“瑜”还是“丽”,应该是“丽”吧。张军,对许丽,自然是用了真情动了真心,在白天、在表面,他可以伪装,可在晚上、在内心,他又如何忘得掉许丽ษ?
躺在暖和的被子里听着隔壁床上张军粗重的呼吸,我再也睡不着——无论多么强壮的男人,都经不起情感的伤痛。在你刚刚毫无退路地爱上那个人,那个曾经对你无数次海誓山盟的人时,他却突然不理你了,不要你了,这,该是怎样的一种痛啊!此刻的张军,那梦,也一定是灰色的。
想着想着,不禁咬起牙来:许丽!你也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