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了一会儿冰,杜衡觉得自己脸颊都快冻僵硬了,索想着把冰放回去,顺便去卫生间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有没有破相。
一开始杜衡没有感觉自己父亲的异样,没有意识到母亲因为自己这件事受到多少白眼。到后面,事态发展的越来越严重,严重到เ那ว些人连做表面功夫都不愿意了。
“你这么久没回来,我都不知道你吃什么เ了。”杜母眼神暗了暗,一想到自己连杜衡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不苦笑。“也不知道你最近怎么样了,没受欺负吧”
杜衡去厨房帮杜母做饭,帮她洗菜,像个帮手一样。
“杜衡”
贺容琛回到家,一进门,眼前漆黑一片,安静的只有他一人的呼吸声。
七年了,他喜欢贺容琛七年了。
“喜欢我”杜衡好似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笑得心脏疼。
杜衡不知道事到เ如今贺进希为什么还要给他打电话,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想逃避。
从杜衡回来那天,他就没有跟贺进希联系过了。贺进希给他发短信,打电话,他通通都无视了。
他怕疼,他不是能吃苦的人。
“很疼的。”杜衡摇了摇头,牵强的笑了笑,“我受不了的,我怕疼。”
他只是在赌气,如果再这样下去,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天生喜欢男人,可贺进希不是。
忽然后面传来一个ฐ人的声音,熟悉的让杜衡打了个冷颤,整个人僵直了子,完全不敢回头。
“什么不能说”
“你到底是生了什么病”贺容琛不懂,不懂ฦ杜衡怎么什么都不说。“你家里人知道吗对了,你不是有哥哥吗,你要不要跟他说”
他之前都是这样忍过来的,只要咬咬牙就能ม过去的。再说了现在还不是最困难的时期,他还能忍。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杜衡。”
一想到เ这段时间杜衡自己忍受那样的疼痛,贺容琛懊悔不已๐,一遍又一遍跟杜衡道歉,乞求能够换回杜衡开声说一句话。
“你去医院了医生怎么说”贺容琛一进门,脑海里只有一件事,就是问问杜衡前几天去做的检查结果怎么样了。
刚ธ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门就被打开了,迎面朝杜衡走来的是头发凌乱ກ,微微喘着粗气的贺容琛。
贺容琛注意到放在洗手池的药膏,拿起药膏看了一眼,一下子明白了刚ธ才杜衡在做什么เ事。
“出去”杜衡一边扯着帘子,一边恼怒的瞪着贺容琛,恨不得和贺容琛保持个ฐ安全距离。他现在这状态估计出去会被当做变态看待。
杜衡哭得越狠,强迫自己的那个ฐ人越发烦躁的想要杜衡闭上嘴,双手摁着杜衡的腰杆,猛地进进出出。
哭得更凶了,眼泪止不住的一个劲往外流,哭狠了一下子喘不过气,紧紧ู地抓着单。口像是被铁锤一下下的捶打着,顾不上口的疼痛,上那人力度又猛地进攻。
“你这何必呢”杜衡看贺进希这么เ执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贺进希答应把杜衡送回去,前提是让杜衡跟他保持联系。他不舍得就这么放弃杜衡,哪怕机会渺茫他也想试一下。
别人说那ว些难听的话,杜衡都能ม忍下来。唯独贺容琛的一个皱眉一句不屑,总能让他难过好几天。
“我啊,不介意他喜欢那个人。我也知道他们两个在一起过,还是我撮合的。”他帮贺进希追到了张牧澈,亲眼看到两人在一起。“我只是在意,他为什么要骗我啊可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跟他说过一句假话。”
为什么你宁愿选一个让你伤心难过的人,都不愿意选我呢贺进希皱着眉,他始终想不明白。
贺进希不知道要怎么เ安慰杜衡,静静地听着他带着哭腔的控诉,心里的愤懑、恼怒和无力感交杂在一起。他帮不上什么เ忙,看到杜衡会这么难过,一点忙也帮不上。
等了几秒,杜衡没有等到贺容琛的一句话,心慢慢蒙上一层凉意。
杜衡看着贺容琛,近乎是哀求的看着他。哪怕贺容琛现在开声反驳一句,杜衡都觉得还能ม喜欢他。
“怎,怎么了吗”杜衡大脑一片空白,胡乱的说出这句话。
双眸直勾勾的看着杜衡,看了好一会儿,泛红的脸微微扬起温柔的笑意。手心里老茧蹭着逐渐升温的脸蛋,好似捧着心的玩具一样,不释手又小心翼翼的。
化疗的过程很煎熬,很考验人的意志力。司裕当医生多多少少也见过不少在做化疗中途,忍受不了疼痛就放弃了的人。
包括杜衡做化疗的事,他也是后面才从杜衡母亲口中得知。一想到เ杜衡之前做化疗没有人陪在边,就忍不住心疼杜衡。
你真的不知道我以前也同样遭到เ欺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