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崎岖的山路,插上飞翔的翅膀。
踩过兄妹们的胳膊,踏着父母亲的脊梁。
大约走了两公里的路程,我们来到一座大山下的砣江码头,三百多米宽的河面阻挡了我们的去路,河对岸的牛佛镇清晰可见。
母亲把担子从我肩上取下放到自己้肩上,说:“别ี逞能了,还是让我挑吧!”
生产队有两个名额:一个是在大队开拖拉机,一个ฐ是在大队设在牛佛镇上的排席厂。如果干得好的话,可以破格转为城镇人口。
“文革”终于结束了,知青们6๔续返回到了城镇里,全国也恢复了中考、高考。我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设在镇上的高中。
说完,他翻开花名册开始点名。
他把扫帚放到เ门背后,拿上摔坏的粉笔和课本走上讲台说:“扫帚是用来扫地的,粉笔是用在黑板上写字的,书本是用来学习的;只有手和棍子才是用来打人的,应让它们各尽其能!”
自然以它不定的秩序而循环,人类以其互爱的性格而友善。在一百多公里路的一个山村,却逃避了这场天灾人祸ຖ,他们对我们很同情,通过农村有线电台广播向我们伸出了援助之手,愿意向我们提供粮食。
我们学校暂时休课。知青们暂且回城市里避难,在我家院落里,只留แ下他们几间空荡荡的茅草房。
然而,我的舅母是报复心极强的女人,她把这一切归罪于我母亲,认为是我母亲告并带人捉奸的。她采用不同方式报复我们家,于是一场又一场的舌战,在我母亲和舅母间展开。
在一个月光如水的夜晚,他们在生产队的麦田à里正行好事,被社员们双双抓住,于是,背上了破鞋和不贞的骂名。
钟校长讲完话后,一中年教师走到学生前场大声喊了一声:“散会!”
突然,站在后排的金庆书的手被一个女同学的手握了一下。回头看时,校长的女儿钟丽娜正在对他微笑,他感到一阵脸红。
母亲回答说:“一定!”
我无可奈何地望着母亲流泪的双眼,天真地问:“那你以后一定给我买一双!”
学生:“你挨过批斗吗?”
老师:“!!!”
自然的属性是:“进朱者赤,进墨者污”,我仿佛掉进了一个大染缸,身不由己้地被染指。
于是我又开始拾回自己原有的恶性,甚至于变本加厉;上课时,趁老师在黑板上写字之机,用粉笔向他扔去,又一次次地和同桌的女同学争书桌、吵架。
我同桌的女生特别厉害,在我们的争斗中,我经常在她面前吃亏。于是有看热闹的同学居然还送了我一个“粑耳朵”的雅号(怕老婆),这个雅号一直叫到高中毕业。
饿了,我去食堂偷其他同学的饭盒;没钱了,变着法子伸手向母亲、哥哥要钱,当在他们骨瘦如柴、多茧的手上,接过一张张零零星星的纸币时,我还真有点心安理得、幸灾乐祸呢!
看到我用钢笔涂ิ改过的学生成绩通知书时,哥哥金庆书终于怒了,他历声说到:“从今往后,不许你住校,不许你在学校食堂吃饭!”
于是,我搬到了他工ื作的排席厂。狭小的集体宿舍里,我和他共挤在一张床上,共同吃他们食堂里的饮食——不过,我吃的是细粮,他省吃俭用是粗粮。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