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铲子,双手扒上他的衬衫袖子,一脸嫌弃:“出去出去,碍事。”
秦若微耳根子泛红,弯腰开火,拿食材,手脚๐都是僵硬的,被这么เ大个人盯着看,难免会觉得不舒服。
程熙拍了拍床边,他不再开玩笑:“关于你的意愿,我不会强求你的。但公司资金链的事,我还是想跟你认真严å肃地谈一谈,生意上的事马虎敷衍不来,你要是一个ฐ人扛不住,可以跟我说。”
但秦若微现在陷入困境,他不可能置她于不顾。
约莫过了半分钟,外头之人进入房内,话语透过柜门传入耳膜。
秦若微一脸茫然,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这个时候来跟她玩文字游戏,有意思吗?
她脸色一沉:“程熙,放开。”
很显然,程熙没有听她的话,而是把略微粗糙的手掌,从后面移到前面,在她小腹前停留。
秦若微浑身一僵,她好像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果然。
他说:“秦若微,这里,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他的声音沙哑,透着淡淡的悲伤,让秦若微不得不抬头去看他的表情。
面色平静如水,但是眼底有着许多复杂的情绪,翻滚着。悲伤的,讨厌的,甚至还有一丝,阴狠。
她何尝不愧疚,自己的孩子,还未出生就这么เ没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眼睁睁看着孩子流掉,却无可奈何。
秦若微动了动嘴唇,愣是说不出来一句话,她有愧于他。
半响,程熙撤离她的小腹,后退几步,最后出去了。关门声轻而缓,秦若微顺着墙壁滑下去,抱着双膝,眼眶泛红。
她换完衣服,顺便洗了个澡,走出房间,客厅空无一人,沙发上的衬衫已经不见踪影。
程熙ກ走了,悄无声息的走了。
她眸光沉了沉,想到之前安雪说的话,难道打掉她孩子的事情,另有隐情?
她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回到房间,关灯睡觉。
翌日清晨,秦若微起了个早,换上衣服,往剧ຕ组奔去。这次,她是奔着安雪去的,她要问清楚真相。
安雪是公众人物,在哪个ฐ地方拍戏,一问便知。
到达剧ຕ组,秦若微下车。
不远处,安雪正在拍戏,她的笑声甚是豪迈,明明剧ຕ中是那ว么一个ฐ大大咧咧的人,怎么เ在现实生活中,却是个只会耍阴谋的小人。
她踩着高跟鞋走过去,气场十足。
站在导演身后,双手抱臂,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安雪。
安雪全身心都投入在拍戏中,余光却瞥到เ一抹熟悉的身影,出于好奇,她看了一眼,瞬间愣住了。
是秦若微。
这女人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失神,让导演不高兴了:“安雪你怎么回事?说台词啊。”
安雪说了一句对不起,抬手就把静音打扮的头发头发扯开,边走边脱戏服:๘“不好意思导演,我有点不舒服,明天再拍吧。”
安雪是程易名未婚妻,又在演艺圈有着比较高的地位,导演不敢轻易惹她,只好同意。
“那行,那你先休息着,来,我们继续。”
安雪回到เ更衣室,再出来时,换上了平时穿的衣服,臂弯搭着一件外套,向秦若微走来。
秦若微依然笑,对着她挑挑眉:“我们谈谈?”
安雪把外套递给身后的助理:“乐意至极。”
她大概能猜到秦若微来找她的目的,一切都在她的意料当中ณ。
她们去了休息室,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安雪又是拿水杯,又是倒水的,看的秦若微心里发毛。
好闺蜜变成阴你的那个人,现在又给你端茶送水,可以说是很讽刺๐了。
安雪把水杯放到她面前,坐在她对面,双腿交叠,抿了一口水:“说吧,找我什么事?”
秦若微挑眉:“你何必明知故问?”
“让我猜猜。”安雪做出思考状:“是因为你孩子事情?啧啧,多可怜的孩子,未出生就被打掉了。”
她变本加厉的讽刺她:“对啊,我给忘了,还是易名指使我打掉你的孩子。”
她不断的戳她痛处,尽管秦若微在来之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因为她的话而生气。
这个女人,到เ底有没有良心?
哦她忘了,她的良心被狗吃了,早ຉ就没有了。
秦若微放在大腿上的双手骤然攥紧,尖锐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
疼,但比不上心里的疼。
她压住情绪,问她:๘“你昨天晚上的话,什么意思?”
安雪把玩着涂满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甲,漫不经心的说:“什么话?嗯,我想起来了,关于你孩子被打掉的真相。”
秦若微双手紧ู握,但面上却偏偏装ณ出镇定的样子:“所以呢?真相是什么?”
她就觉得,事情一定不像安雪说的那么简单。
安雪瞥了她一眼,红唇微张:“你怎么不去问问程易名?找我做什么?”
秦若微被她摆了一道,再也忍不住,腾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威胁着:“安雪,真当我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真把我逼到绝路,我不介意拉着你一起入地狱。”
她的声音阴狠,眼神毒辣,好像真的会不顾一切,跟安雪同归于尽一样。
安雪怎么会被她吓到,几年的闺蜜可不是白当的。
她嘲讽一笑:“是吗?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秦若微转了转手腕,下一秒,一巴掌狠狠地落在安雪脸上。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空荡荡的休息室里显得特别ี好听。
她笑的嗜血:“你有多大的算计,我就有多大的本事,怎么样?要不要再来一巴掌?”
安雪被她一巴掌打懵了,脸上的疼痛让她回过神,她尖叫一声:“秦若微,你敢打我?”
她捂着左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秦若微,实在是不相信这巴掌是出自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