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药膳吃完了。接下来,跟我到里间吧。”
灵芝见杜衡一脸笑意,心中也暖洋洋的。她之所以让杜衡做药膳,一来是为ฦ了促进裴骏睡眠,二来也是想让杜衡觉得自己是有用处的。要不然,娘子这么เ能干,他一个ฐ大男人该自卑了。
灵芝不再与她废话,马上进入了正题:“你刚ธ刚说,你丈夫有病。你觉得他得了什么病?”
铁匠媳妇显然还是不太相信,迟疑地“哦”了一声。
按照设定好的剧ຕ本,接下来三个人便应不敌白小楼落荒而逃。可正在他们想撤退的时候,身后忽然亮起一片火光。
白小楼以一敌三。只见那白色的身影在三把明晃晃的刀中灵活地穿梭。不一会儿,只听“镗啷啷”一声响,杜衡手中ณ的刀被白小楼ä打落在地。
灵芝瞪起眼睛,道:“小郎中,别以为ฦ我不知道你心里琢磨什么!我告诉你,我能看透人心。这个根本不用经验。”
“哎呀,你怎么打人啊?”杜衡满脸委屈,“我不过随口问问……”
“你不是说,这个是什么守宫砂吗?我给金柳儿看了,证明我还是女儿身。如果你不是那方面有问题的话,我嫁给你一月有余了,又怎么可能还是女儿身呢?”
灵芝挽起袖子,露出莲藕一般白皙光洁的手臂。手肘处一颗鲜红的朱砂痣赫然入目。
这一日,杜衡和灵芝正在医馆看诊。谢大娘忽然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杜衡见谢大娘一脸的焦急,跑得头发都乱了,吓得连忙站起身。
“阿衡……阿衡……”谢大娘一把扯住杜衡的衣袖,喘息着道,“快……快去我们家……小怜的手烧伤了,你快去给看看……”
“什么เ?小怜?”杜衡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小怜怎么会在你们家烧伤了?”
“哎呀,那豆腐西施疯了,来我们家又吵又闹,还放火……”谢大娘气得眼泪都出来了,“你先别ี问了,赶紧随我去吧!那孩子的伤势要紧!”
“哦,好……”
杜衡转身将几瓶烧伤药放入药箱,接着便背起药箱跟着谢大娘出来了。灵芝想了想,也跟了出去。
三个人刚走到谢家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ฐ女子哭嚎的声音。那女子一边哭一边骂道:“谢意之,你禽兽不如!你色胆包天!竟勾引个八岁的小女孩儿……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灵芝和杜衡四目相对,皆露出了疑ທ惑的神色。灵芝更是觉得蹊跷——难不成,这谢意之不但是直男癌,还有洛丽塔情节?居然喜欢幼女。这在现代可是“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啊!
身后的谢大娘赶紧ู解释道:“这豆腐西施说的是疯话……意之不过就是给小怜画了几张画而已……谁知道,她竟想到那里去了……”
杜衡急忙推开门。灵芝也快步跟进了院子。而院子里的情景,却让他们俩都惊呆了。
那一身红衣的豆腐西施正死死攥着谢意之的领口,一边推搡一边打骂。而谢意之ใ则涨红着脸,无力地辩解着。
院子中央似乎刚刚燃过一堆火,地上还有着一些灰烬。空气里也飘荡着烧焦的味道。
在那ว灰烬旁边,瑟缩着一个ฐ小小的红色身影。正是小怜。她怀中ณ死死抱着几个ฐ烧坏的画轴,仿佛那画轴是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而她那双小手更是惨不忍睹。手指都被烧成了触目惊心的鲜ຒ红。可以想象,她如何是拼命从火堆里将那些画抢回来的。
杜衡急忙跑到小怜跟前,蹲下身一边打开药箱拿出烧伤药,一边柔声道:“小怜,乖,先把画放下……让哥哥给你上药……”
可小怜却浑似听不见一样,只惊恐的抱紧那ว些画,双手一丝不肯放松。
那豆腐西施见状,不禁冷笑一声,用力扯着谢意之ใ道:“你看到เ没?她把你的那些破画当宝贝,连自己的手都不要了!在家里也是,成天对着那些画笑……都快魔障了!你还敢说你没勾引她?你们这些读书人,都是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说着,一串ธ眼泪在她惨白颓败的脸上滑落下来。
谢意之紧皱着眉,无力地辩解道:“我真的就只是哄孩子玩……我这么大人了,岂会对个孩子存着那样的念想?这真是冤枉啊!”
灵芝不禁心中一凛——看来,这豆腐西施对读书人的怨恨已经深入骨髓了。看这架势,谢意之ใ八成是被冤枉的。可那小怜为何拿他的画当宝贝呢?莫非,是小怜单方面爱慕谢意之?
想到这,灵芝快步走到เ小怜身前,也蹲下身,定睛看着她。
杜衡还在哄着她放下那些画ฑ。可小怜双眼空洞,似什么เ都没听见一般。一双血肉模糊的手依旧死死抓着那些残缺的画,仿佛丝毫感觉不到เ疼痛。
“娘子……这孩子好像吓懵了……”杜衡转过脸对灵芝道,“我不敢碰她的手……可她这样,我没办法上药啊……”
灵芝皱了皱眉,转过脸对豆腐西施道:“你女儿的手都烧成这样了,你如何还只顾ุ扯着谢先生?还不快过来哄她将画放下。我们才好给她的手上药啊!”
豆腐西施闻言倒是松开了手,可她并没有过来哄小怜,只轻蔑地朝灵芝笑道:“自从她被这个ฐ人迷惑了,就再不听我的话。这孩子眼中,便只有那些破画ฑ。在家里什么活都不肯做,饭也不吃了……就只看着那ว些画ฑ……若不是这样,我也不能跑到这里把那ว些画ฑ烧了……”
灵芝心中咂摸了一番。若按这豆腐西施ๅ所说,小怜应该是患了自闭症。可她为何对谢意之ใ的画ฑ如此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