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重来,好不容易任性一回了,某些时候还是改不了她姓纪,她叫纪浅汐,将军府二小姐。
就像曾经的她一样,为了纪府仅剩的脸皮,不得不嫁给明桓,只因为她姓纪。
但纪浅汐并没有在进一步解释什么,只是淡淡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将我困在这里要做什么?但我可以提醒你一点,我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ม叫人欺负的。”
合欢震惊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愣愣的看着纪浅汐,不知如何反应。
纪浅汐偏头看去,正好就见纪景泫匆匆往这边来,一身战甲,一副随时找人打一架的模样。
这时入云匆匆跑来了,“娘娘,纪将军来了。”
两人静默无言,明晔从她袖中取了药膏轻轻涂抹在纪浅汐腰上,试图缓解一下痛楚。
她猜不透明晔的心思,只好闭嘴沉默,怕说多了是错。
纪景泫还是方才那副模样,甚至没回头看一眼拿着刀的苏泌。
“你以为我不敢?”苏泌忽然觉得眼前有些模糊,抬起衣袖擦了擦眼角,拿起了匕首,“我告诉你纪景泫,狗急了还跳墙,就算我是个从未见过大场面的世家小姐,惹急了,我也敢杀人!”
想来是已经有人通知了他,特意提前在这里等着了。
她在跟在明晔身后下了车,一眼便看见了纪景泫带着一群大臣前来迎接。
明桓脸上的笑容,纪浅汐很熟悉,那是在他极度有把握时才会出现在脸上——难道说一直到现在,明桓都还有后招吗?”
成王败寇,是他们自己没本事罢了。
药是分开煎æ的,没人知道终婕妤喝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为了怀孕,喝得处方药。
安胎的是给终昭仪喝的,绝孕的是给终婕妤喝的。
纪浅汐耐不住又追问了一遍。
“方才,是怎么进来的?”
话落,人已走出了客栈。
方แ才撞人的那人头上戴着斗笠,闻言,用手指将斗笠往下一压,低声道,“抱歉,着急赶路。”
一听是下人,刑部ຖ尚书沸腾了,“区区下人,且敢满口胡言?还望殿下慎重。”
明桓正在思量方才纪浅汐说的事情,听到礼部尚书问话,随口道,“本宫家中ณ的下人。”
合欢看见纪浅汐指了指寿康宫。
谁知纪浅汐却是一抬手打断了合欢的话,“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能不能带我潜进去?”
“你在这里做什么?”纪玉儿正抱着摔疼的脚龇牙咧嘴,便听见洛奕非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不是说过,让你没事不要往这里来?”
“纪浅汐你给我等着!”气得纪玉儿一脚踹在了门上。
但明晔却是不以为意的扫了那个血手印一眼,甚至不曾放在心上,“娘娘说话还是注意一些,这后宫之ใ中人多眼杂,稍有不慎,便有丢命的可能ม。何况现在你只是昭仪……臣告退,三皇兄好自为之ใ。”
纯贵妃手劲儿很大,明晔刚刚敷了药的手臂上,瞬间见血,留下一个骇人的血手印。
“我想知道的很简单。”纪浅汐靠着桌子坐下,撑着下巴问道,“辰朝与北梁一向相安无事,进水不犯河水,而你们为何要主动前来和亲?”
纪玉儿深深看了纪浅汐一眼,过了好一会儿之ใ后,方แ才沉着脸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他张了张嘴,正要说话之际,便被纪浅汐抢过了话,“我还是方才的话,是你们北梁求着来和亲,不是辰朝求你们和亲,我们负责你们的人身安全是出于仁义แ,而不是责任。”
洛奕非双眼一眯,看着纪浅汐的眼神之中带着一点别的东西,让人难以琢磨。
小兵已经吓傻了,吞吞吐吐,口齿不清,“五……五万……侯爷……怎怎怎么办?”
司徒祈带来的人虽然都是什么?”安平侯的淡定一下子就不见了,一伸手将那小兵提了起来,“几万大军?”
“顾ุ漪澜早就该死了,”相如看着纪浅汐,眼中ณ还带着不屑,“不过你们家晋王殿下虚伪的很,一边说着不在乎,可又一边叫人在暗中保护着。纪浅汐,你以为明晔喜欢你?不过是利用的对象罢了,真可怜。”
她不过一个毫无背景的人,就算有明晔撑腰,但要找机会弄死他的机会多的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女人倏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纪浅汐的鼻子,“你……”
看着女人暴跳如雷,纪浅汐却是无辜的眨了眨眼,“你说什么เ?我没听懂。没能ม避开你的腿,真是对不住。”
窗外精致恰好,纪浅汐捏着杯子刚ธ刚将茶水喝尽,忽然想起这是当初纪纪芳容算计他时坐的地方。
点了一壶碧螺春,坐着没动了。
“你认为ฦ我在开玩笑?”房梁上的人皱着眉,脸色已经沉下来了,可惜纪浅汐没看见。
他们认识不过才一年的时间,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安慰她,已经让她很感动了。
萧岚没说话,从这一刻开始,他觉得自己应该重新审视眼前这个人。
明晔轻笑,捏着酒杯将里面的酒水都喝了,“你与三皇兄自幼的交情,若是凭本王这一点小小伎俩就给离间了,倒是不可信。”
“别说你是的见不到,就是哀家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华太后叹了口气,拉过纯贵妃的手给引着她去揉额角,“皇上虽不是哀家亲生,但也是当自己孩子养大的,如今看他这样子,哀家心里难受。”
但奈何这人位高权重,轻易之ใ间,她还动不得,只能咬着牙忍住,“皇上不愿意见到เ臣妾。”
“你……”纪浅汐这才看见对方双眼血红,包含杀意,“放开……我……”
这个心怀不轨的男人几步上前,不由分说的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抵在了身后的墙上。
纪浅汐扯了扯嘴角,咧出一个ฐ笑容来,“好像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