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她常年生活在船上,水里功夫自然了得,早先在船倾覆之际,人已随水滑了出来,她倒是担心定远的安危,所以没有远去。
说话之时,奋力向那边游去,徐幽兰悲喜交集,连忙也向这边划来,只不过她手边并无船板。
那丑女大喝道“好身法,再接我五刀试试!”
定远大吃一惊,将头一侧,“呼”的一掌将当先一把飞刀震了出去,那知那飞刀一折,忽然合着第二把飞刀一齐袭来。
石志走到四名大汉身边一望,只见四人血迹模糊,躺在地下一动也不动,敢情已经死去。
公孙楚和石志俱是一呆,青风和青元眼睛都睁大了。
余世正长声道“各位信与不信,他不但可接十招,就是二十招也不成问题!”
黄剑飞他们七人见此情形,无不为之耸然动容。
那老妇想不到他态度这般倔傲,暴喝一声,一拐扫了过来。
定远夷然道“你凭什么เ命令我?”
定远夷然道“你怎会知道血剑?”
尹和脸色微微一变,目光扫射,突然转到定远身边来,阴声说道“你大概ฐ知道血剑的下落?”
定远把手一缩,冷然道“你说的未免太早了一点!”
定远大吃一惊,而马白露却十分自得的用手指在血剑之上弹了一下,道“物归原主,本派之人终不虚此行了。”
袁广玉大喝一声,紧紧攻出一剑。
定远暗暗吸了一口气,心想这两人身手似乎比他们的三个ฐ师弟要高出许多,他伤势未愈,不敢过份强攻,微闪一步。
定远“嘿”地叫了一声,探手一抓,同时喝道“就凭你一个人上来恐怕还不成!”
手腕一振,剑气排空而至,直向定远命门大穴刺๐到。
定远猛然醒悟,暗想是啊,我又问必急在一时?
尚妙香在旁边一见,十分关切的道“他们在江湖上有‘夺命五剑’的称号,你不妨忍住性于先守一会,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变化?”
他想也不用想,就知是尚妙香从后偷击,反后一剑撩出,“嚓”的一声,尚妙香的玉萧已被他手上血剑削断!
定远一看大怒,连忙飞身追去,哪知他身子刚停,蓦觉一股冷风从身后击了上来。
她边说边哭,哭声凄楚。定远只觉眼圈潮热,珠泪欲滴。
梅玲见定远没有做声,悲声接口道“就在我要跳下大的时候,师父赶来救了我,唉!他老人家为什么又要救我呢……”
欧阳忠欲待闪避,哪里还来得及,眼看屠龙剑这一掌即将拍实,欧阳忠那条手臂非报废不可!
他口里说话,身手一点也不怠慢,从滑步到出掌几乎是一气呵成,狠狠向欧阳忠手臂拍去。
梅玲呆了一呆,大叫道“暗中的高人可是张师哥?”
陈峰和胡飞都呆住了,敢情刚ธ才一袭,两人都觉出是两颗小的碎石,但来势却十分强大惊人,以两ä人功力不敌两颗细小碎石,这真是骇人听闻之事。
这一招当真快到毫巅å,常天俊和罗辉汉剑尖落处,顿觉失了重心,身子一倾,尚妙香的箫招刚好点至!
尚妙香猛然吸了口真气,娇躯突又升高少许,玉箫一横,直点两人“命门大穴”!
定远真不敢相信在这种地方会有这么大的房子出现,他肚子正在饥饿,便不顾一切地走了过去。
刹那之间,他不禁为之呆住了。
钟็子期呆了一呆,由后赶上,一下拦住徐幽兰去路,说道“师妹,师父疯之后毒气又复作,一路狂呼大叫而去,难道你真忍心抛下他老人家不顾么?”
徐幽兰垂泪道“他老人家每受到怨气之时总是如此,要找也找不着他啊!”
钟子期不以为然道“纵然如此,我们也应该先去找他,你随张定远前去,假若给外人知道了,这成何体统?”
徐幽兰呆呆出了一会神,道“你先去,我随后就来!”
钟子期脸色一变,就在这时,人影一闪,徐幽兰已๐奔了出去。
钟子期愤怒不已๐的道“嘿嘿!真是女人不中留,但是张定远也难逃引诱之责!”
他愤恨之心一起,这时也顾不了去寻万毒尊者,紧跟徐幽兰之后,悄悄追了下来。
再说定远奔出很远,见徐幽兰没有跟来,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再奔了一阵,太阳已๐升了起来。
他将脚๐步放慢,走了不久,才见地上有嫩绿细草,眼前是一片青葱树林,他暗暗吸了口气,心想不管怎样,我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再走。
他迈步走入树林,我了棵浓密大树,“呼”的掠了上去。
几日以来,定远一直劳累奔波,不曾合上一眼,刚刚靠在树干上,人便朦胧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忽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树下奔过,定远乃ี武林之人,早已๐闻声惊醒,睁眼一望微见两个大汉如飞奔了过去。
他心中微微一动,暗想此时此地有江湖上的人物出现,神色又是那么เ匆忙,莫非附近出了事么?正在忖思之中,只见一骑骏马自远处驰来,马上坐了一人,年近半百,他十分老练的在林中打了一转,没有现什么,几乎不假思索ิ的向林外驰去。
定远暗暗吸了口气,心想看情形真个是出了事了,只是事不关己,我还是不去理会为妙。
念头刚动,突然又是两ä骑如飞而至。
这两骑快到林边的时候,马缰一紧,前行度已自缓了下来,定远才看清楚是两个长相凶恶的汉子。
右边那人叫道“怪了,他们明明都朝这边追来,怎么现在连一个人也没看见?”
左边那ว人道“那回子年龄虽然不大,人却精灵的紧,不要他们也把人追丢了吧?”
先前那人摇摇头道“纵算这样,也该见人呀!”
两人同时沉吟一阵,其中之一目光忽然在地下一扫,只见蹄印斑斑,不由á惊叫道“老毕。没错,原来他们都已追出快活林去了!”
说着,两人一夹马腹,闪电而去。
定远在树上听得明白,他敲了敲自己的脑壳,暗自问道“他们所说的回子,是不是和沙陀派的人有关,果真如此,那我的血剑可有了下落啦!”
他飞身而下,跟着地上的蹄印追去,原来这道路是绕着大山盘曲,转过山口,眼前一亮,只见五个汉子在山脚๐下一块草坪中逼住了一个青年人。
那青年大约只有三十来岁,满脸英气,但,定远一眼看出他背上的宝剑正是自己的血剑。
他这一喜非同小可,立刻就要扑上去,但随之一想,暗忖看眼前的情形,这些人好象都是来抢血剑的,我何不等他们先动手去抢,等到不多了,然后再手到擒来。
他念头一动之后,便悄悄向草丛中隐去。
时间不大,只见一个ฐ老者直向年青人逼上一步,说道“阁下看看,你如今还逃得了么?”
那年青人不屑的道“原来你们中原武林都是强取豪夺之辈,哼哼,我马德林今天真算开了眼界!”
一人大喝道“放屁!你若乖乖๔将血剑放下,咱们自不会为难于你,要不然,嘿嘿!今日此地就是你葬身之处!”
说话之人正是定远所见的两个凶恶大汉,他说过之后,更是硬生生的欺上一步。
目下共有五人逼住马德林,他向前一动,另外四个ฐ人几乎不约而同的也跟着一动,定远在一旁看得明白,原来这五人各怀鬼胎,谁也不放心谁!马德林向左一动,左边是个ฐ中年书生,五柳长须,看起来比较正派,折扇扬了一扬,慢条斯ั理的道“兄台走不了啦,还是把血剑放下来吧!”
另外一人叫道“要命要剑,听你自裁!”
马德林为势所迫,情知不动手是不行了,一缕红光闪出,硬生生的向前面跨出一步,狠声道“血剑乃本派镇派之定,你们若想从马某手上夺去,除非先将马某人杀掉……”
话音未落,忽听一人阴声接口道“你死定了,还吹什么大气?”
声落人现,只见一人身材瘦长,一袭麻布衣,两ä道扫帚眉,一对三角眼,手中拿着一根哭丧棒,直如白昼僵尸出现一般。
一人叫道“白衣无常你来迟一步啦!”
白衣无常阴气森森的道“包枷,你血剑到เ手了么?”
那叫包枷的正是定远早先在树林中所见的老者,只听他哼了一声,十分自负的说道“不是包某说句大话,目下诸子,谁也不在区区眼下,谁要不服,不妨先上来试一试!”
此话一出,众人的脸色都不由一变。_
那中年书生第一个ฐ就不服气,闻言哼道“包大侠三十二路回风掌一向饮誉武林,在下天绝扇潘玉亭久ื欲领教,如蒙不弃,咱们就不妨先开第一场如何?”
包枷叫道“妙得紧ู!”
返身撤出包围圈子,便向天绝扇潘玉亭走去。
潘玉亭外表斯文,其实内性刚ธ强,一点也不甘示弱,架子一拉,两人转眼就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