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进去的时候,他刚开始混,等咱们出来了,他也就成了个人物”金高还在轻蔑地笑
“你整天忙自己้的,哪顾得上去打听别人?”常青笑道
刘梅不说话了,依旧绞他的辫稍,看着她,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这样的人怎么会去打听我的收入呢?
这都唱哪儿去了?我打断她道:“错了错了,拉倒吧,还老师呢”
“长了个公鸡模样,呲着俩大板牙,”我一笑,“你见着天顺ิ就知道了,他跟天顺ิ在一起”
“好几天没找个人练练手了,痒得慌,”春明想走,一顿又回来了,“他长什么模样?”
我放下电话,走到门口,从水沟里捞了一块砖头,直接就去了青面兽的铺子青面兽正跟老憨在那里说笑,好象是在吹牛,你看,我跟蝴蝶的关系多铁ກ?开这样玩笑都没问题我铁青着脸,一砖头就给他开了瓢老憨吓懵了,站在那ว里连话都说不出来我用脚使劲地踩青面兽的嗓子和嘴巴,我想让他变成哑巴后来,春明把我拉走了春明说,远哥你别这样,满市场的人都说你脾气好呢,这不是自毁形象嘛我说,别ี的玩笑都可以开,这种不行
青面兽嘿嘿笑了:“远哥,跟你开玩笑呢,我是老钟”
“去你妈的!”我被他这一顿胡言乱语搞得无地自容,“我他妈是你说的那种人吗?”
我爹走了,胡四就喝得很快,所以醉得也很话有些语无伦次:“装,你他妈跟我装,把一个黄花大闺女给收拾了还在这里跟我装处男……我就纳了闷了,你说我哪一点对不住你了?远的不说,就说你从劳改队里出来,我胡四第一个给你接风,你缺钱,我他妈二话不说,给!还不带说个还的……砸他妈黄胡子,你倒是一下子竖起杆子来了,我呢?我得到เ了点儿什么?别跟我吹胡子瞪眼的,哥哥我心里亮堂着呢你砸了黄胡子,一拍*โ*โ走人了,后面那些擦*โ*的事情还不都是我来替你办的?你以为ฦ人家黄胡子白让你砸?黑的他不敢,可是你知道他找了多少次白道上的人?全是我替你压下的,办这些事情不花钱?我胡四曾经对你提过吗?没有!我他妈默默无闻的在背后支持你……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เ?得到了你跟我玩脑子……你他妈真好意思的你,竟然,竟然连操个逼的事儿都藏着……”
这怎么能ม行?你去了我那里,我的一切都逃不过你的眼睛,那样势必会在一些事情上牵扯到เ你,万一有什么麻烦会连累你的,坚决不能让她去我笑笑说:“大妹子,这样不好吧?你去了我就没有自由了,处处受你管”
“杨远,”她开始不喊我叫远哥了,“等你的病好了,我想跟着你去上班”
“你让我的人听个ฐ电话”
我的头皮一麻,我没让我的人去闹事呀,又发生了什么?
我拉开抽屉给他拿了一千块钱:“把这个ฐ给祥哥,替我说声抱歉,下个月我去看他”
胡四上了急脾ຆ气,起身就走:“我马上走,不然祥哥好骂我了”
“撒手,紧ู张什么?给我好几天了,咱们这事儿他不知道”
“翱你把这事儿告诉胡四了?你可真够‘膘’的啊”小杰一把拽起了我
“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老江湖都很油,为ฦ这么点儿小事再起纷争不值当的”
“五子这边没什么事儿了,我害怕涛哥去找他,毕竟涛๙哥跟咱们不熟悉”
“有点儿学问啊你,莎士比亚你也应该知道吧?”杨远的表情显示,他很嫉妒
“好象也是个写小说的,法国?德国?这个ฐ不太清楚”
三舅是朝阳公司的会计,孙朝阳的小舅子
吴胖子似乎一下子没了跟我套近乎的兴趣,冲旁้边围着的一群人一呶嘴:“在三舅那ว边”
他用眼角扫了我一下,把壮硕的身子往后一靠:“你就是蝴蝶吧”
我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ฐ脸色铁青像是三十来岁的汉子,他的头发很长,好象还烫过,拆开的绳子一般弯弯曲曲地散落在肩膀上←的脸大得像一只欧,这让他的面目看起来很狰狞我站在门口咳嗽了一声,冲他点了一下头:“你找谁?”
“你还必须告诉他,让他最好别ี搀和这事儿,没好处”
“真没想到他会跟你提这些……黄胡子那是活该,我跟胜哥解释”
“你觉得他还会跟你拼命吗?”林武跟我碰了一下杯子,“不会的,他的脾气改了很多,连我都不敢相信呢”
“呵呵,这话说的,”我笑得有点尴尬,“这事儿我认了,只要他……”
我把钱分成两半,一半装起来,一半递给他:“兄弟就等你这句话”
胡四拆开信封,刷็刷地扳着那些钱:“阎八这是来不及了啊……行,白道的你交给我就可以了”
林武斜眼看着我,不满地嘟囔道:“你还是你吗?嘁”
我觉得他喝得有点多,故意岔话:“开个小饭馆也不错艾起码比上班强”
能有什么结果?你不是就照ั着抢劫罪审的吗?我说:“反正就这样了,你们看着办吧”
胖警察又提审了我一次,送我回来的路上,安慰我说:“别ี怕,案子转到检察院,不一定是个ฐ什么结果呢”
胖警察坐回办公桌,冲我点点头:“我就提示到这里,该你说了”
盐工俱乐部?这个名字很熟悉,我眨巴了两ä下眼皮:“是不是我上班的废品站前面的那个?”
那时候,我的大脑แ里根本不存在生与死的概念,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了
有一次,我跟牛玉文去乡下看望他的姥姥,中午喝了点儿酒,牛玉文要领ๆ我去看海∵在一条乡间小路上,一个同样喝了酒,样子像是传说中ณ“庄户流球”的人拦住了我俩,他把手抖擞得像筛糠:“哪里来的俩膘子?给爷爷拿根烟抽!”我没有说话,直接用三棱刮ุ刀把他捅倒了,他趴在地下,地下有一小片残雪,白白净净的,很快就被血融化了“朋友,我叫杨远,在第三机械厂上班,活过来的话就去找我”我在他身上擦了两下刀子,敲敲他的脑袋说
在我上初中的时候,我妈——就是周阿姨,死了在这之前,她跑出家去,几个月没回来我爹出去找了她很多次也没找到我爹说,兴许她是找她的爸爸去了,听说她爸爸在新า疆的某个农场里“支边”从此我爹变得很沉闷,有时候他会拉上一宿的二胡,从天黑到天亮有一次,他的琴弦断了,他就坐到门槛上,看着黑洞洞的院子,喃喃地念叨,知音来了,知音来了』然有一天,我爹回家对我说:“儿子,你妈走了,到天上享福去了……我把她火化了”
她紧ู闭着双眼,没有说话,就这样躺在椅子上,躺在飘着雪花的寒风里
“好艾我在长兴酒楼,你过来吧,我给你摆一桌”
我冲窗外一笑:“那ว哪好意思?我鞋我应该给法哥摆一桌的,呵呵,不说废话了,法哥,听说你找过吴胖子?”长法咦了一声:“你还认识吴胖子?”我说,认识,我俩关系不错长法好象笑不起来了:“蝴蝶,我猜他把事情都跟你说了,你打算什么办?”我轻描淡写地说:“还能怎么เ办?大家都在道儿上混,互相让一让,别ี再去折腾他了,算你给我一个面子”长法顿了顿:“这样吧,面子我给,可是他也得给我个面子,我已๐经开口了,也不容易,让他每月给我五百吧,这样大家都好看”我没犹豫,直接说:“不行,我派人去了,他的钱不能给你,我也需要面子”
“明白了,”长法粗重地喘了一口气,“话说到这里,再说就多余了,约个时间吧”
“你说,我随时恭候”这小子还处在初级阶段,这是要跟我约仗呢
“明天晚上八点,后海ร,怎么เ样?”长法这话说得气宇轩昂
“行,哈哈,法哥是个痛快人,”我笑了,“一言为定”
长法啪地挂了电话我回头扫了金高和常青一眼:“听见了吧?这小子跟我装逼呢”
金高把拳头攥得咔咔响:“废了他完事儿,你不用去,我和花子就把事儿办了,这个养的,活够了”
常青把眉头皱得像只拳头:“不需要你们,像这种没脑แ子没魄力的傻逼我自己就把他办了”
我坐下拍了拍常青的手:“呵呵,你以为ฦ我真的会跟他去拼命?他的命才值几个钱?不会的,我不傻”
“对,他妈的这小子就是打的这个谱,”常青忿忿地说,“他跟你约了这一仗,不管输赢,名声又长了一大截,街面上的人好说了长法敢跟蝴蝶叫板,硬汉子啊操他妈的,想得倒美!远哥,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这事儿我来办,反正我来无踪去无影的,谁拿我也没有办法,我去他家找他,一枪敲残废了他,再让他‘慌慌’”
“那更完蛋了,”金高说,“把他敲残废了简单,可是蝴蝶就得去坐牢了,你想想这个道理……”
“不用想,”常青忽地站了起来,“跟着杰哥闯荡这么เ长时间我还没长点儿本领?废他简单,让他老实是目的”
“你打算怎么操作?”我突然觉得这更是一条捷径,因为常青的确是来无踪去无影的,对他没有损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