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真服你了,远哥,给我留点儿面子行不行?我没法跟大家交代啊”
“凯子,你又犯糊涂ิ了,他们找老疤的意思你还不明白?不交给涛๙哥怎么办?直接打死他?”
“我也想你啊……主要是没有时间,孙朝阳不大在家,他的活儿全压在我和小迪身上了”
“你怎么也不回来找我玩儿了?我挺想你的,呵呵”
这事儿我已经成竹在胸ถ,法律再不严谨也得讲究证据,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是我安排长法去挑人家的脚๐筋的我承认在这件事情上我有重大嫌疑,可是你拿出事实来证明给我看呀,如果仅凭猜疑ທ就把我抓起来,那可真是违法了,我相信警察是不会那ว么做的前几天胡四还对我说,胡东在里面乱咬人,可是他咬来咬去没咬到我,因为ฦ他压根就不知道老钱是欠了谁的钱,小炉匠就更不消说了,这小子懵得像个死人,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长法让他去抓那个ฐ姓钱的老钱对警察说,肯定是蝴蝶派人找的他,人家警察直接把他给堵了回去,你欠人家的钱还不让人家找你了吗?再说,在这件事情上哪里有什么蝴蝶的影子?“我的人也使上劲了,暂时没你什么事儿了,以后只要别再掀动起来就过去了”这是胡四当初对我说的可是终究还是出了麻烦,这有点儿始料未及的意思可这能怪谁呢?我总不能眼看着你小钱去折腾我爹吧?如果你仅仅是发几句牢骚也就罢了,你竟然派人去过我家,甚至你还拿枪想干点儿什么,我能饶了你吗?你想当孝子,我就不想当吗?弱肉强食你明不明白?你跟我斗根本没有这个实力,不砸你砸谁?
胡四嘿嘿一笑:“林武,你看电视看多了吧?你以为你是生活在美国?法律?哈哈哈,法他娘了个逼律”
“四哥,你就别麻烦了,长法不回来了,亡命天涯去了,一切事情他都蹬,警察找我我也不怕”
“还回个ฐ回?”胡四叹了一口气,“我再找找别人,尽量争取把这事儿压住”
大昌笑了:“嘿嘿,就应该让那五回来,咱们这里还真离不开这么个人呢”
我略一迟疑,拨了那ว五的传呼,抬头对大昌说:“一会儿那ว五来了,你跟他交代一下,让他帮你照顾ุ着生意,你什么也别ี干,马上去孙朝阳家附近看着他,他到哪儿你跟到哪儿,一有动向马上给我打电话,我在胡四那ว里”
醒来的时候,金高和我爹正坐在外屋的沙发上说话,见我醒了,金高笑道:“你行,睡得跟个死猪似的”
挂了电话,我躺着抽了一根烟,很快就睡着了,脑子空荡荡的,一夜无梦
“怎么砸?”李俊海搓了一把头皮,“抓他,然后敲断他的腿……总之你别管了,交给我”
“怎么砸?”
“怎么回事儿!”李俊海ร跑了过来,“刚才谁打枪了?呦!春明你怎么了?”
我点了一根烟,走到市场门口倚着墙根站下了……不对!真的有声音!这声音来自我的背后!我连头都没回,猛地扑到大门外,就地打了个ฐ滚躲到了一个垃圾箱的后面一个身材瘦小的人拎着一把铡刀般大小的砍刀,朝我这边扑过来,后面一个人压着嗓子喊:“别过去,他有枪!”那个人像动画片里奔跑的兔子急刹车那样,嚓地站住了后面的那个人用双手托着一把黑糊糊的手枪冲到了垃圾箱前面的一棵树下,绕着树急速转了一个圈:“妈的,跑得够快,这小子藏哪儿去了?”枪响了,接着响起春明炸雷般的声音:“**,来呀!”拿枪的那个人好象被打中ณ了,他摇晃了一下,费力地冲春明抬起了枪,枪没响,他似乎是没有了扣动扳机的力气拿刀的那个人猛扑过去将他推到了路边,我这才发现,路边停了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手里没有家伙,我没敢贸然露头,冲正端着枪瞄准面包车的春明喊了一声:“打前面!”春明边往前冲边来回的拉枪筒,我知道枪卡壳了,刚想喊他躲一下,面包车里火光一闪,春明应声倒地,面包车忽地扎进了茫夜色我跳出来,抓过春明的五连发,冲远去的面包车搂了几,什么เ反应也没有我丢下枪,一把拉住躺在地上的春明:“伤在哪里?”春明一骨碌爬了起来:“没事儿,打在胳ฑ膊上”
李俊涸言自语道:“也对艾当时**โ是**โ武装,抗战结束了,兵力大增,几年就干挺了国民党,没准儿趁**抗日的时候在挖人家的墙角吧?杨远你行,比我强,是个明白人……反正我觉得不对劲,没这么เ玩儿的嘛,忒阴了,我一个老实孩子硬是把我抓进去坐了几年牢……嘿嘿,别笑艾谁也不是一开始就坏的,我不就是犯了点儿类似柳下惠,不,柳下惠是个的,也不对,柳下惠不是个的……我怎么糊涂了?管他操不呢我是说我犯过柳下跖那样的错误吗?也不能直接就弄我个七八年吧?对了,柳下跖你知道是谁吧?史书上记载盗跖盗跖的就是他,大土匪啊革命大批判的时候,‘贫协’主席去我们学绪报告,主ว席说,盗亦有道,我琢磨着大概是说,当强盗的也有当强盗的规矩,就是不能出卖朋友,不能欺负百姓,不能做对不起良心的事情,这他妈简直是至理名言啊……”
“别还有了,你还是回头好好想想吧,别相信你以前接受的教育,全他妈是反着来的”
“喝你妈了个逼!我的酒不花钱呀,”五子把桌子上了一瓶酒拿到了自己的手里,“三十块一瓶,爱喝不喝”
“谁知道呢?都背着我……”马蛋子可怜巴巴๒地瞥了我一眼,“蝴蝶大哥,能ม给我口酒喝吗?我很紧张”
“怎么从这里走?”五子见我拉他往窗台上靠,使劲甩开了我的手,“不行,在济南我还没掉过这样的价……”
“来不及说了,”我就势攥住了他的手腕子,“你也一起走,跟我下去见一个ฐ人”
春明说:“比你大,好象比胡四也大几岁,大约在三十左右吧”
我给天顺ิ使了个眼色,让他跟五子拼酒,低声问春明:“汤勇什么เ年纪?”
“哈哈,整个俩酒膘子,”我冲五子伸出了手,“把车给我用一下,孔龙来了”
“什么?你是我爷爷?”五子算不过帐来了,“不喝挺了我,我应该是你爷爷吧?不对,谁是谁的爷爷?”
“牛……牛皮呀”金高想走,“不讲了不讲了,累了一天,我也要睡觉啦”
“牛哪个?”我弟弟不解地问
我让他们坐好了,一人给他们倒了一杯酒:“先别激动,喝点儿酒压压惊,一会儿给你们安排任务”
我把大体经过对他们说了一遍,两个人的脸都气黄了:“我操,谁这么大胆?还有没有王法了?!”
胡四伸手拍拍李俊海ร的胳膊,语焉不详地笑道:“俊海是个牛人,朋友越来越多了,还认识黄三,呵呵”
李俊浩é乎也觉察到自己不受欢迎,站起来跟胡四握了一下手:“四哥你忙吧,我们喝点儿就走”
一听这话,那五的脖子胀得通红:“远哥,我不是膘子,你这话没有道理……”
我摇摇头:“那五,在人没找出来之ใ前谁都是怀疑对象,包括你,包括你海ร哥,甚至包括我”
李俊海把手里的烟捻成了灯绳:“我去他妈的!他舍得干干净净的走?跟我谈条件呢”
我招呼他坐下,轻描淡写地说:“他想走?那好艾本来我也没打谱留他太久了,走了好啊”
“孔老师的孩子不上学了?”我爹又在糊弄我,“他算我们班学习不错的孩子呢,可惜了”
“那就是不放心咱弟弟,”刘梅很聪明,她知道我是在强词夺理,不跟我纠缠了,“这样也好,我有个替换的”
“远哥,你知道我这脾气,一有事儿你不告诉我,我睡不着觉,要不你在电å话里简单跟我一说”
“我感觉挺累็的,想回家睡觉,你也回家吧,找老钱的事情明天咱们再商量”
段丰ถ被我扳得难受,摇晃了两下脑袋,想了想:“没去,反正我在监狱的时候没见他去,走了以后就不知道了”
我往下压了压手,让大家别说话,扳过段丰的脑袋问:“后来呢?小广再没去找金成哲吗?”
兔子不知道我想分配他干什么,一听这话更糊涂了:“远哥,怎么เ回事儿?难道你不要我了吗?不会吧”
“不说了,”林武使劲晃了一下脑袋,“兔子,你蝴蝶哥说了,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小伙计”
孙朝阳似乎不喜欢我提白粉的事情,猛地把脖ๆ子一横:“废话多了不是?你不知道拉倒,别乱叨叨”
这事儿确实蹊跷,我套他道:“强子知道你的白粉买卖吧?那些白粉道儿上的朋友不会出手吧?”
那两个ฐ保镖征询地看着孙朝阳,孙朝阳朝他们点点头,跟着我进了里屋
“那ว五,给朝阳哥下壶好茶叶,在外面伺候着这两ä位兄弟,我跟朝阳哥去里屋说个事儿”我冲那五笑道
我把他送到门口,对他说,医院那边就不用去了,我另外派人,把明天的事情安排好就行了
虾米咽了一口唾沫,拎起塑料袋,口齿伶俐地说:“哥哥们放心吧,我虾米别的不行,跑堂那是强项”
我拉他坐下,一脸真诚地说:“四哥,相信我,我杨远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咱们别ี说这些了”
我觉得再这样说下去可真就不好了,隐隐地觉得胡四对我有了很大的成见,等以后慢慢消เ除吧,眼下不是机会
胡四哦了一声,抓起一个杯子倒了半杯白开水,快步走了出去
林武边走边把端着的酒喝了,一*โ*坐在胡四的旁้边:“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呢?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梁超继续穿他的衣服:“那ว你们俩就在这里继续战斗,我们几个去,蝴蝶,你就不用打电å话了,长法我认识”
胡四瞄了我一眼,忽然换了一种轻柔的语气:“还是别去了,蝴蝶不喜欢这事儿”
我把头转向窗外,大口地呼吸,他妈的,我死不了的,我一定要活出个样儿来给你们看!
“杨远,别生气了,算我错了,”李俊哼到我的身后,把大哥大递给了我,“你的电å话”
“谁找我?说话!”我直接对着大哥大喊了起来
“呵,这伙计神经了……”李俊海帮我按开了接听键,“这回唉”
是林武的声音:“蝴蝶吗?我是林武”我的眼泪一下子涌出了眼眶,我压抑着情绪,用力甩了一下脑袋:“呵呵,林将军,你在哪里?”林武的声音充满了歉疚:“蝴蝶,对不起……本来我不好意思找你,可我……咳,我跟你说实话吧!胡四昨天让我回去就是跟我商量让我回他那里,意思是怕我在你那边没人管得听我,犯火暴脾气,让我去趟南京……怎么เ说呢,也就是出去躲一下≡别人就说我去南京看新车去了,对你就说他那边忙……我操,我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呢?总之,你别对我和胡四有意见我呢,我得听胡四的,你知道我端的是谁的饭碗……胡四呢,也是为了大家都好,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เ上紧……算了,我不会说话,意思就是你别ี想多了……咳!我还是得说,蝴蝶,我是不会真的去南京的,我就在周边几个ฐ城市胡乱转转,有需要我的地方就给我打电话,我随时回去帮你……”
这一次我是彻底哑巴了,嗓子颤抖得不成样子,对着话筒一个劲的点头
林武好象也说不下去了,连声再见都没说,直接挂了电å话
我茫然地转回头看了一眼李俊海,李俊海ร在我的眼前一片模糊,像是站在花玻璃后面的一个影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