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紧接着，一阵扑啦啦的声音传来。那一大群鸽子，足足有上千只，白花花地一大片，以排山倒海之ใ势向我们这边飞了过来。
他一定会得意地说：“马军，你做梦也想不到会这样吧。哈哈……”
我似乎ๆ看见刘旭刚面对着被毁掉的作品出的得意的狞笑。
“那怎么办？”
我心里一惊。有人在跟踪舒悦？我向四周望去，果然在远处看到几个ฐ带着墨镜的可疑人。
我感到头有些痛。我揉揉有些肿痛的眼睛，走到画ฑ布前，看着修改好的画面，努力回忆着昨天生的一切。我想到了院长的死，想到了警察，想到了公路上那辆鬼车，想到了我和刘旭刚舒悦照镜子。
身边没有舒悦。她昨天晚上明明和我在一起。她为什么เ又不辞而别？
刘旭刚干咳了一声，我们这才现刚才完全忘记了刘旭刚的存在。
舒悦点点头，一下子扑进我的怀里，将脸紧紧地贴着我的胸口说：“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实验报告？实验……报告？天哪，是他！真的是他！
马老师，我来取实验报告。
我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静静地等他话。他说话时，永远都是将头靠在皮椅靠背上，有点像闭目养神的样子。
“啊，来啦，坐。”他不冷不热地说。
“是啊，怎么啦？”舒悦回答。
“你是他妹妹吧？”冯队打量着舒悦问。
“舒悦，我说了，这不怪你。”
舒悦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马老师，都是我不好。我真该死。”
“你还看出什么了。”
“我看出你不高兴了。”
舒悦惊讶地说：“你怎么啦？怎么在地上。”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๐步声，门开了，是舒悦。
“毕业走了？”
“她，……她不在了。”
突然，我看见她全身随着喘气在不住地抽搐，而且越来越厉害，她脸上的笑变成了痛苦的肌肉扭曲。她靠在座位上，双手不住地撕扯着自己的胸ถ膛上的衣服，口里向外流着白色的唾沫，眼睛上翻，就像一个ฐ癫痫病人作的那ว样。我眼看着她无力地一点一点在往座位下滑落。
“我是在……是在……在……在……在……”她喘着气回答。
“你知道要找一个ฐ理想的模特是多么的艰难。我在袁教授那里见到舒悦纯粹是一个偶然。她美丽，性感，充满青春的朝气，而她又是一个对恶作剧有着狂热爱好的女孩，这正符合了我的要求。”
“那场车祸呢？”
“哈哈，子虚乌ไ有。纯粹的子虚乌有。既ຂ然我能在公路上展示一个跑步追赶汽车的幽灵。那ว么เ在电脑上展示ิ一个虚假的网络新า闻还不是易如反掌吗？我要让舒悦在你的心中ณ总是一个解不开的谜团，你甚至总弄不清她到底是人还是鬼。这就是我的创意的精妙所在。”
“聪明，我真佩服你的聪明。你甚至营造了一种假象，让我觉得自己也是一个死人。”
“这得怪你自己้。你画的画我看后不满意，画面上缺乏一种东西——死亡的气息。这说明你没有理解死亡，你没有体会死亡。所以我决定再帮你一次，那就只好让你死一次了。”
“那天晚上，我经历的恐惧太多太多，先是院长的死，接着又是追杀我的汽车，还有高敏的奇怪死亡，还有蒋末儿和生死真相不明的舒悦，你将时机选择在我的神经快要崩溃的时候，这真是一个绝妙的时刻。我当时还真相信了，相信我已经死去。而且到现在我也没有弄明白我家里的镜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哈哈……啊，有趣，真是太有趣了。哈哈，……科技的魅力，马军，这是科技的魅力。镜子是没有任何问题。不过我可以在你看到的镜子前显示一个虚拟形象，将镜子中ณ真实的影像遮盖起来。哈哈，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我出由衷的赞叹。“看来我死这一次还真是值得的。”
“这正是我要的最佳效果，舒悦没有令我失望，在那最关键的时候抓住时机说服你到画室，在你的心情为零度以下时顺利地完成了作品。简直太完美了！这才是我们哥儿俩的最完美的一次合作。这一点，你不得不承认吧。”
“我承认。你这一创น意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亏你将整个活动策划得天衣无缝。”
“不，如果是天衣无缝，现在你早已不在人世了。在你的作品最终完成以后，你就应该真地死去了。要知道，一个已故著名画ฑ家的画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你没有听说陈逸飞吗，他的去世使他的作品拍卖价翻了一倍。我为你设计了几种不同的死法。只可惜，还没有等我实施最后的计划ฐ，你已๐经知道了一些秘密。唉，我唯一的失误是错误地估计了舒悦。舒悦一直都配合得很好，唯有一点没有听我的。”
“是什么？”
“是感情。她不应该对你产生真正的感情。我一开始就警告过她，她也满口答应了。后来她还是没能ม把握住自己。”
“看来要算计一个人容易，但要控制一个ฐ人的感情就不那ว么容易了。”
“其实，舒悦早就对你说过许多不该说的话。不过我及时阻止了她。如果她不帮你继续揭开骷髅头的秘密，不帮你破坏我们的造月计划，我也许会放你一码。我没想到他会带你去我的家里，把我的电脑资料带走。你们的这一举动惹怒了我，知道吗，你们惹怒了我！”刘旭刚凶狠地喊了起来。
“那ว么院长呢？你为ฦ什么杀了他？他也得罪了你吗？”
“是的，”刘ถ旭刚狠地笑着：“那个愚蠢的自以为是的肥猪。本来没他什么事，是他自己้要卷进来的。他怀疑我行为不轨，调查我，向你了解我。他差ๆ点坏了我的大事。谁要想坏我的大事谁就得死，就得死！”
“原来院长来我家时和我所说的话你都知道。”
“哈哈，废话！你的所有活动——一举一动，包括吃喝拉撒睡，都在我严å密的监控之中。我坐在我家里就可以知道你在干什么，在和谁说话。我可以用电脑控制你家里的电视、电话、甚至微波炉。我可以操纵我创作的虚拟人物在你的周围自由活动。”
“还有那个高敏呢？”
“她的死又是什么เ原因呢？她也知道了你的秘密吗？”
“我承认，她是无辜的受害者，她的死只是为了增加你的恐惧。要知道，任何一个伟大的工程，都是需要人的生命和鲜ຒ血作为祭奠的。一件伟大的艺术作品也不例外。”
“那么骷髅头呢？我想那是你的另一件杰作。”
“你说得对，马军。别ี看它小巧，它真是一件完美的作品。如果他只是对人的视觉起作用，那么它就跟一般的工艺品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它的妙处就在于它是一个ฐ射器，也是一个ฐ接收器。它能把我创造的电脑虚拟形象带到任何地方去。”
“有一点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เ带过它的人会上瘾？”
“一个简单的辐射问题，”刘旭刚这时像一个真正的大学教授，他做着夸张的手势说：“你知道，人们吸食海洛因上瘾是因为它能直接作用于人的神经中ณ枢。‘如意’出的某种辐射也会作用于人的神经中枢，起到和海洛因异曲同工的作用。长期戴它的人会对它产生一种强烈的依赖。一旦离开它，人就会像犯毒瘾一样难受。”
“这就是它为ฦ什么能如此疯狂畅销的原因，真是一本万利ำ呀!”
“一点不假，像海洛因一样暴利，而且是完全合法的，是受到政府保护的。”
“既然它的销售如此看好，为什么เ还要花这么大精力搞什么造月活动呢？难道你们是纯粹的公益活动吗？”
“当然不是。我们才不会关心什么公益活动呢。我们所有的活动只有一个目的，那ว就是获取最大的经济效益。”
“可是造月活动怎么能带来效益呢？”
“先，造月活动肯定会促成如意更加畅ม销。此外，造月活动实际上是一种布电子信息的活动。有一个古老的希腊神话不知你是否知道。宙斯ั为了惩罚人类创造了一个完美的少女潘多拉，并让她将一个装有魔鬼和灾难的盒子带到人间，她不小心打开了那个盒子，放出了关在里面的魔鬼和灾难，从而使得天下大乱。那个盒子就叫做潘多拉魔盒。造月活动的目的就是释放出魔鬼一样的电脑แ病毒信息。他们会在空气中ณ的各个地方存在，想象一下吧，以后，这个城市将变成一个鬼魅游荡的城市。恐怖将无处不在。而这一切，就是我的杰作——旷古未有的艺术！”
“我想那样的结果只是为城市增添了恐怖，你们怎么实现利润呢。”
“问得好，这的确是一个关键的问题。要知道，我们能放出魔鬼，也就能收回魔鬼。我们会向媒体宣传魔鬼的存在是一种新式电脑病毒。我们会推出新的抗病毒产品供人们佩戴在身上，来驱散这些魔鬼。就像那些电脑上使用的反病毒软件一样。想象一下吧，全市的人乃ี至全国的人届时都会佩带上我们的驱鬼专用饰品。”
“原来你们是要天下大乱ກ呀！”
“乱世才能出英雄。”
“你们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