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相约洗手间
我在李路家里住了三天。这三天李路很乖，一直陪着我，几乎是形影不离。
那天早上，我在楼下花园里晨练，李路还在被窝里没有出来，夜里我们聊了很久，后半夜才睡觉，所以她有些疲惫。晨练是我两年来一直保留แ的良好习惯，师父曾经说过，要想有好的身体，首先要有好的精神。我在空地上打了一套游龙拳，那ว是我师父独创的一门拳法，没有什么เ杀伤力，只是用来强身健体而已。大病初愈，身体很虚弱，尽管有晨风不断吹来，身上还是汗津津的。这时我听到一阵急促的汽车喇叭声，就在花园的外面。那是一辆警车，车窗玻璃摇下来，露出一张威严而棱角分明的脸庞。
“我找了你好久了，没想到你小子躲在这里享清福呢！又泡谁家女人呢？”王元今天毫无表情，打开车门，把我扔进了车里。
“哦，王警官，你可真幽默。我哪里是那么无聊的人呢！找我有事？”我有些心惊，不知道哪里又出了差ๆ错。
王元没有吱声，径直把车子开到เ警局。我被他请到办公室里，王元丢â给我一根香烟，而后自己也点燃一支，面对面望着我，目光依旧犀利无比，刺๐激的我心里发毛。
“王大队，有事就说吧，我最近可是很老实，哪儿都没去过！”我说。
“呆呆，我现在不是以警察的身份和你说话，而是以一个朋友的角色，希望你要诚实，不要亵渎我们的友情！”王元深吸一口香烟，又把雾气从鼻子里喷出来。
“王警官，你说吧，我实话实说。只要是我知道的！”
“告诉我，那袋豆奶的事情你对别ี人讲过吗？”
“没有呀！只是对你一个人说过。”
“不可能，太不可能了”
“怎么回事？你要冤枉我？”
“我们在石缝里取出的东西，经过化验，是一袋真正的奶粉！”
“啊？不能吧，怎么会”
“千真万确！我们怀疑，那包东西被人掉包了。所以一大早请你来，就是为ฦ了验证这个事实。”
“怎么เ验证？”
“我们要提取你的指纹。”
从技术科出来，我和王元谁都没有说话，这件事情非常的蹊跷，那包东西不但是一袋真正的豆奶，而且上面居然没有我的指纹！可是我记得很清楚，我曾经拿着那袋东西看了好久。看来，这包奶粉绝对不是我看到的那包！王元的脸上挂着郁闷，半截燃着的香烟被他扔进嘴里，恶狠狠地咀嚼着！
“小子，你知道毒品对人类的危害有多大吗？”王元问道！
“当然知道”
“既然你知道，就不给你多说了。我们昨晚逮到เ一个ฐ吸毒者，据他交待，三天前，又有一批毒品流进了本市！”
“天？难道是那个叫牛豪的家伙干的吗？”听到这个消เ息，我感到非常震惊！
“不会是他。那家伙是个外乡人，而且他当时身负重伤，几乎被你弄死了。所以我们肯定是另有其人。”
“麻痹的，什么人这么เ神通”
“呆呆，我知道你是个有正义แ感的男人，而且某些方แ面身手又不错，几乎超出了我们的特警队员。可是你这样碌碌无为的混下去，你觉得有意义แ吗？”
“哦，你的意思是？”
“我希望你充分利用所学的本领，做一些有益于社会，有益于人民的好事，不要向你师父那样，自私自利，导致最终作茧自缚！”
王元的话不无道理。走出警局的大门，我就暗暗下定了决心。
这天晚上，李路早ຉ早地就把晚餐准备好了，还上了红酒。女人今天兴致盎然，非要和我喝一杯。我平时没有饮酒的习惯，但是为了能够顺利离开这里，我只好舍命陪君子。我们喝的畅快淋漓，最后全都酩酊大醉。
半夜里，我把卧室的门在里面反锁上，然后从阳台逃了出去
趁着夜色的笼罩，我在花园里换上了事先准备好的那套夜行衣，其实是一套黑色的运动服。这里距离欧阳月的疗养院大概两ä千多米的距离，我顺着城市外环的林荫道一路疾奔，很快接近了那座小型庄园。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几排房舍也都沉浸ฤ在黑暗中ณ，人们早就关灯就寝了。在警局的时候，我就感觉奶粉事件与这个疗养院有直接关系。因为ฦ那天我和王元在病房里谈话，当时王元非常谨慎，把屋门也关了，然而消息还是不胫而走，有人赶在王元之前把奶粉调了包！问题十有八九就出在那ว间豪华的特护病房里。
沿着石板路小心的前行，拐过一座假山，那ว间病房就在前面。我不敢贸然闯入，躲在花丛里向外仔细观看，直到เ确认没有危险存在的时候，才爬上一株银杏树。杏树生长在另一个房间的窗外，很粗壮，树干距离屋檐两米开外，我在树上逗留片刻๑，然后双手抓住一根横生的枝丫ฑ，身体低垂下来，用脚๐尖轻轻推开窗户，借助身体向前晃动的惯力悄悄潜入室内。这个ฐ房间不大，仅有十几平米。没有床，并排摆放着几个铁ກ皮柜子，上面存放着许多医疗器械。可能是个ฐ临时仓库。
我在那个房间里隐蔽了一会儿，刚要起身推门出去，走廊里却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我把房门闪开一道缝隙向外看去，原来是一个ฐ出来夜便的女护士。那ว个女人二十几岁，看不清五官肖像，不像是在值班，脚๐上穿着拖鞋，流光的身体外面罩着白大褂。她的神态有些紧ู张，在两个洗手间外面停下来，然后回头看了好久，才推门进去了。让我感到เ奇怪的是，那个护士竟然进入了男洗手间。这件事情很好玩，我险些笑出声来。在她的诱惑下，我也偷偷跟了进去。
“娟儿，你咋才来，我都等你一个ฐ多小时了，蹲得两ä腿都发麻了！”一个男ç人在便室里焦急地说。
“你还好意思问呢，谁知道你小子瘾头这么大呀，才一天没见面，就猴急的大半夜追到เ单位来了，幸亏欧阳院长出差了，要不然被她发现我们就死定了！”女人忿忿地说。
“嘿嘿，那也不能怪我呀，谁叫你长的这么水灵呢。真是我的小乖乖，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去你的吧，贫嘴。给你二十分钟，动作要快呀，我可是结了婚的人了，不想让人背后戳我的脊ิ梁骨！”
“嘿嘿，哪能ม呢！深更半夜的。院长不在呀？那我们去你卧室吧，多好”
“滚，别异想天开！所有病房全都安装了隐蔽监控系统，直接链接到เ院长的手机上。你那东西还没掏出来，就会被人发现的。”
“啥破地方呀，整的这么神秘，你们院长准是变态。”
得到这个消息，我立刻๑全部明白了。
第十二章摄像头上的高跟鞋
那两个人在卫生间里忙碌着，谁也没注意到我的存在。又一个房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并且传来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我赶紧打开窗户，跳到外面的树荫下。这个人我认识，她叫栾育，也是护士，二十七八岁，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身段优美，面容姣好。据说曾是本市的健美教练，不知什么原因改行做了护士。可能是她今夜值班，所以穿戴的很整齐。她刚到เ洗手间门前就停住了，显然已经听到เ里面传来的声音，那声音犹如夜猫低吟，忽高忽低，吓得栾育一阵紧ู张。那女人蹑手蹑脚地凑过去，把耳朵贴到门板上仔细聆听，然后从怀里掏出手机，一面拨号一面往外移动。我知道栾育在联系欧阳月，看来这对多情的男女要倒霉了。我爬上一棵大树，居高临下，准备观看即将上演的一场好戏。
五分钟，也就在我刚刚爬到树上的时候，一辆金杯海ร狮面包车疾驰而来。车子还没停稳，五六个手持短刀的蒙面大汗蜂拥冲进那所房子，紧接着就是卫生间里的女人尖叫和男人的哀嚎，好凄惨。稍许，那伙人押着偷情男女走出来，男人身材矮胖，四十多岁，走路有点跛，被人反绑着双手，嘴巴里面塞着一团破布，像是谁的袜子。女人双手紧紧ู把白大褂抱在胸前，拼命遮挡身体无法见人的地方แ，身后却是一片光华，被一个大汉推搡着向前走。
“混蛋，快放开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女人惊恐地挣扎，换来的却是几记无情的大嘴巴๒！
“你麻痹的，狐狸精，乖๔乖给老子上车，不然把你脑แ袋朝下塞进下水井里！”打人的大汉身材高大魁梧，着一口浓重的东北口音。他一手揪住女护士的头发，另一只手在后面兜着女人的，就听噗通一声，那面包车剧烈的晃动几下，女人就被扔进车里了。汽车很快驶出疗养院，然后沿着环城公路直接往南行驶，我趴在高高的树顶上，密切关注着汽车的走向。因是黑夜，公路上没有其他车辆，所以很容易就看到他们拐进通往郊区的一段土路。我曾经和师姐们去过那里，再往前走就是一座当地著名的寺院，寺院旁边是一个废弃已久的砖窑。我在树上依然不敢动，那个清晰的高跟鞋声又出现了。
“欧阳院长，事情已经办妥了，黄高把他们带走了哦好好，您放心，我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去办！”栾育挂掉手机，俊俏的面庞掠过一丝狡诈的神情。她在院子里徘徊一会儿，而后坐在石凳上，不觉间，一连打了几个哈欠，鼻涕眼泪争相涌出，面部ຖ肌肉也开始抽搐起来。
“妈呀，好难受！又犯劲儿了”栾育自言自语着，抓着白大褂擦拭脸上的，又打了几个大喷嚏，俏脸变得抑郁๗而烦躁。就见她颤抖着手，艰难地从怀里摸出一根香烟，转瞬间，一缕烟雾袅袅升腾起来。这香烟的味道真好闻，我躲在高高的树冠上都感觉奇香无比。不多时，那ว个女人的状态恢复了许多，她微闭着眼睛，慢慢挺起了胸脯，嘴角上挂着爽爽的笑意，又贪婪地狠抽几口，然后把烟屁丢到เ草丛里，关好院子的铁大门，起身回屋去了。
她的房间里亮起了灯光。我从树上跳下来，把那段烟头揣进怀里，然后躲到后窗户外面向里偷窥。女人站在穿衣镜前，哼着情歌儿，笑眯眯地望着镜中的身影出神，继而慢慢除去身上的衣衫，双手开始在自己光滑的肌肤上来回游走。这个ฐ女人好自恋，把自己当成仙女一样观赏。红的唇，白的牙，粉嫩嫩的小舌头，随着嘴巴的咧开而全部呈现出来。她完全沉浸在梦幻般的多情世界里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脸上腾地泛起红晕，扭动着腰身窜到เ凳子上，随手扒下脚上的高跟鞋，把它扣在墙壁上。那ว个墙上镶嵌着一只圆形的凸起金属物，我已经注意它好久了，显然就是一个微型摄像头。
女人看着墙上的高跟鞋，小手捂在胸口上，嘴巴咧得像朵绽开的玫瑰。她大口大口地喘息一阵，丝毫没有睡意，兴奋的她，居然打开电脑音乐，在狭小的空间里走起了猫步
好容易等到她困倦了，天也渐渐亮了起来。远处郊区的地方，隐约传来几声鸡叫。我很着急，必须马上返回李路家中。我暗恋着李路，不想让她知道我深夜外出。那ว样她会误解我，会污染我在她心目中ณ的良好形象。起身刚要离开，大门外响起清脆ะ的汽车喇叭声。栾育激灵一下从困顿的状态中ณ醒来，她惊慌慌地揉着眼睛，赤着脚就跑出去了，地板上发出悦耳的“”声。
“院长，您怎么回来了”栾育娇嗔地嬉笑着，哗啦啦开启铁大门的声音。
“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定的，就连夜赶回来了。”是欧阳月的声音。
“呵呵，没关系呀，我很谨慎的，不会出差错！您就放心吧。”
“让我怎能放心的下，那个丫头片子趁我不在竟然和野男人在这里厮混，幸好被你及时发现，不然的话，真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好可怕”
“你是在担心她吗？她是过来人了，什么男人没见识过，呵呵”栾育说。
“我才懒得替她心呢，被人弄死才好呢。我是担心那批货物，放在这里不是很安全，必须ี马上转移出去。”两个ฐ女人边说边往另一个房子里走。
机会终于来了。我悄悄打开栾育的后窗户，以最快的速度窜到室内。栾育的白大褂就挂在大衣架上，我在大衣兜里找到เ半包香烟。那些香烟没有牌子，包装ณ也很简单，甚至非常的粗糙。我带着战利品重新攀上那ว棵大树，在茂密树冠的掩护下，看到院内停着一大一小两辆汽车，两个大汉古板着脸，正在一言不发地往皮卡货车上装ณ纸箱，那ว些箱子很轻，栾育一次都能ม搬两个，可能是香烟。欧阳站在旁边指挥，她的神情非常紧张，不时往大门外看几眼。我拿出手机，把皮卡的车牌号用短信发给了王元。这样做似乎很对不起欧阳月，然而权衡一下，还是咬牙离开了。
这个夜晚就这样过去了。从窗户爬回李路家的那间卧室，床头的闹钟正好指到เ凌晨四点位置。李路在她的大床上酣睡着，她的怀里抱着一只大枕头，修长的身子很有节奏地一颤一颤的，口中还在说着梦话，好像在呼唤我的名字。
第十三章别碰我的女人
就在那天早上，警方截获了那辆皮卡小货车。当时王元异常兴奋，答应在本市最豪华的酒店请我大吃一顿。然而检验结果一出来，王元气的暴跳如雷，他打电话把我约到外面，险些摘了我的脑แ袋。原来，那些香烟里并没有毒品的成分。如果继续调查下去，只能说欧阳月有私贩烟草的动机，大不了罚款了事，不能追究其刑事责任。欧阳月和两个大汉就这样被放出去了，这件事使我震惊不小，我越来越感到对手的老练和狡猾！
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心情无比的烦恼枯燥，两次为ฦ警方提供情报，都因虚假而告终。王元已经不再对我寄予任何希望。他那威แ严冷峻的面孔让人战栗，最后扔给我的那句话也让人郁๗闷。“以后不要参与这个案子，懂吗？这是我们警方的事！你只是个ฐ普通公民，好好做人，找份正当的工作，才是你最需要做的事。不要整日游手好闲，靠吃女人的软饭活着。如果我看见你再偷偷摸摸进行调查，我不会饶你！”这句话对我打击不小，回到เ家就倒在床上，蒙上被子呼呼大睡。
李路本来打算这几天带我外出旅๓游的，看见我心情不好，就改变了计划。呆在家里做起了保姆。吃过午饭，我躲在卧室里想着心事，李路则拿着喷壶在外阳台上侍奉她的花花草草。女人这几天心情不错，她唱着歌，愉快而麻利地做着她喜欢的事情。我在床上想着师父，他老人家走了几个ฐ月了，虽然是个十恶不赦之徒，但我们之间依然有着无法忘怀的师徒情分。想到师父，自然就想到了杂技团，想到那帮天真活泼的师姐们。杂技团解散好几个月了，也不知道她们此时都流落到何方แ。王元的话始终在脑海ร中回荡着，我知道那是他的一时气话，但是所说的的确很有道理。我决定回去寻找我的师姐们，我要在她们的帮助下重新把杂技团成立起来，我做团长，带着她们走遍祖国大江南北，把所学的杂技艺术继续发扬光大，同时也为自己创造一个坚实的经济基础。
李路的歌声突然停下来。阳台上异常寂静，没有喷壶的流水声，也没有女人的走路声。我在床上翻了个ฐ身，感觉一股淡淡的味道钻进鼻孔。什么味道呢？很熟ງ悉，一时又想不起来了。那个味道越来越浓烈，我猛地从床上窜起来，是男人身上的腋臭！牛豪来了，这个的东西。我的第一感觉就知道是牛豪。
“路路”我呼喊着冲向阳台，看见牛豪的手枪顶着李路的脑แ袋，另一只胳膊死死勒着她的脖子。李路呼吸很急促，正在艰难地挣扎着。“牛豪，你个杂种，不要碰我老婆，赶快放了她！”我怒吼着。牛豪一脸的凶相，冲我嘿嘿怪笑道：“小子，你真有种，利刃穿心都没死，哈哈哈今天我要用子弹爆你老婆的头，让你生不如死！”
“牛豪，如果你还是个汉子，就把女人放了，我跟你走。”
“小杂种，你害的我好惨！你不但差点儿送我上了西天，还逼得我走投无路，现在黑白两ä道都在追杀我，老子寻找你好久了，今天不但你要死，你老婆也不能ม活着，哈哈哈，不过如果你表现的好，我会让她多活一个时辰，你知道，我已经好久没接近女人了，这个大娘们太漂亮了！”牛豪一面说，一面用嘴巴๒去啃李路的脸。
李路尖叫着来回躲避那张臭烘烘的大嘴，越是躲避，牛豪越是穷追不舍。两个脑แ袋在阳台上拼命摇晃着，李路的外表虽然充满了恐惧和厌恶，但她的眼神却显得异常镇定。她的身材高大，一米八六，比牛豪还高出许多。尽管牛豪玩弄女人如同小鸡小鸭，可是在李路面前，他也只能ม是无可奈何。他们就这样僵持好久，牛豪没碰到李路的脸，感到เ没面子，显得异常急躁。就在这时候，李路突然冲他莞尔一笑，回过头来看他，那笑容好甜好美，居然把牛豪刺激的目瞪口呆！牛豪傻傻地愣在那ว里的一瞬间，李路猛地咬住他的大耳朵，这时候才看到这个ฐ女人狠心的一面，那只耳朵被她叼在嘴上，还津津有味地咀嚼着。牛豪惨叫一声，两个人的脸上全部溅满了血水。
与此同时，我扑向牛豪。双手死死卡住他持枪的手腕，膝盖猛撞他的。那家伙接连的惨叫，手枪砰砰射出几发子弹，那ว些子弹打在天花板上又弹射回来，整个阳台弥漫着一片粉尘和硝烟。牛豪的手枪始终没有脱手，那家伙力大过人，强壮的右臂足有檩条般粗细，我用两ä只手都很难控制他。李路此时趁机挣脱了那只胳膊，反身一肘击中牛豪的下颏，却没注意到เ脚下，被牛豪的大脚蹬在上，她一声未吭，噗通一声跌倒在阳台里面，痛苦地捂着肚子，再也没有站起来。我突然想到เ牛豪面部ຖ最为薄弱的地方，那就是他的鼻梁骨。在树林里我曾经用手枪把它砸的粉碎，不知在哪里又治好了，那个鼻子依然很倔强地挺立着。我用膝盖猛撞他的裤裆ด，就在他低头反抗时，我对准他的鼻梁用尽全身的力气迎头撞了上去。
还是咔嚓一声。这一撞效果非常理想，牛豪的双眼被鲜血糊住了视线，他嚎叫着，终于放弃了手枪，双手抱着脑袋倒在地上，拼命翻滚起来。
“麻痹的，我踹死你”
我在他的头上和肚子上猛踢，直到踢得筋疲力尽，直到把那个ฐ家伙踹得奄奄一息在阳台上。
“路路，路路”
我把李路抱在怀里，她已经失去知觉。双眉紧ู锁着，娇็俏的嘴唇痛苦地噏动，肚子显然受了重伤，我解开她的上衣，看到腹部正在慢慢的胀大，原本洁净的肚皮变得越发青紫，侧耳细听，里面还有咕噜噜的响声。我一面抱紧她，一面拿出手机拨打120急救中ณ心电å话。过了好一阵，耳畔ึ中隐约传来救护车的呼啸声，她才慢慢睁开眼睛。
“路路，你醒了？不要急，救护车马上就到，你等着，我去开门。”我把手枪放在她怀里，抱着她向卧室里走，这时候李路却在挣扎，她一面艰难地抓起手枪，一面喊我的名字。外面有人急促地敲门，可能ม是医护人员赶到了。然而那时候，我同时听到เ手枪保险打开的清脆声响。眼前的牛豪又活了，他站在阳台的角落，举着手枪，正在瞄准李路，那ว只血淋淋的手指已经弯曲成弓形，开始勾动扳机。那一刻๑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来不及去想什么เ，毅然转过身体，把李路隐藏在身下。随着几声枪响，我的后心传来热辣辣的刺痛，我不想倒下，可是已๐经身不由á己了。抱着女人向前踉跄了几步，双腿慢慢跪了下去。怀里的女人同时嘶吼起来，手中的五四愤怒地喷着火舌，身后的牛豪在凄厉的枪声中闷哼一声，巨大的身躯砸在地板上，整个房屋都在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