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离摇头笑了笑,说:“乖,妈妈真得累了。自己玩哦。”
尔影却不依不饶地说:“不,不要。我要妈妈陪。”
再环视李蓬勃的房间,收拾得利ำ落极了,即使被拍卖,即使无人收拾,但还是很整齐。就连这点,跟母亲单宜安也极像。在美国,母女俩再穷再难熬的日子,母亲依然是以光洁示人,不肯有半点灰尘在身上。
李蓬勃生前用过的桌上放着一个香炉,炉上雕龙刻凤,看得出来不是古玩,却也精致。安安看了立即明白了,母亲生前也一样爱上香,曾经把母亲的作为看成中国式迷信,却没想到,香燃香灭,无非是因为心里有个人罢了。
四目相对,却无语。
“子健,你等等!”李若离叫着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不是。跟她无关。”
“安安,你一个人在大街上落泪,为何?跟李若离吵架了吧?”
厉子健依然笑。说:“安安,我们不可能了。你那么เ聪明,应该懂得。”
安安何等聪明,自然明白对方早已经洞若观火,但她却装作不知,依然温柔地说:“子健,这些天我突然想明白了,这世上最重要的不是握在手里的东西,而是握在手里的那ว个人。而我应该握在手里的那个人,就是你。子健,答应我,留在我身边,回来吧,好不好?”
安安对王赢的话不以为然,依然副轻蔑的表情,冷冷地说:“我过了二十几年没有父亲的日子,依然很好。所以,以后的日子里有没有父亲,都是一个样。”
王赢被安安的话呛住,但很快说:“安安,别ี固执了。我还是那ว句话,如今我才是你最亲的人。只有你才是真心想帮你的,所以,我们不能再这么敌视下去了。你明白吗?”
透过安安无比坚定的眼神,厉子健突然就明白了,他立即站了起来,大声问:“安安,你不会又想对付李若离吧?”
安安一字一顿地说:“故技重施,故剧ຕ重演。”
王赢毫不犹豫的点头。
王赢的话彻底吓着了安安,她一边想着,一边轻声问:“当真有这么严重?”
李若离将话说到这儿,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厉子健,此时对方眼神里一片迷惘,而那ว份迷惘更加深切地刺痛了她的心。感情纠缠到极致,就是伤害。而此时自己眼前的男ç人,伤害的是两个早有瓜葛的女人。所以,离开,或许是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