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然,你不在家,家里过年没点气氛。”
突然意兴阑珊,“你让我妈说话。”
挂断电话,转头一看,坐另一桌的阳敏迅转头望向领导。
我又沉默,岔开话题:“这几天还在吃火锅?”
“有你在,我不需要认路。”
“那好。我来教你认路。”
她抽着鼻子:“我有一个男ç朋友,我和他快要结婚了……”
良久,她爬起来,伸手拉我起来,看着我,泪水却流了下来。
“喂。妈?什么?”
我正陶醉于触感中,一阵铃声响起;她惊醒,扭身从衣帽架上的大衣口袋中掏出手机。
我点头:“很惯,想做什么、想吃什么เ都方แ便。刚ธ开始还觉得菜太辣,现在我吃饭是无辣不吃。以前的习惯,现在能保留下来的,已经没有多少。”
“在库尔勒生活还习惯么?”
他想了想,起身道:“不行,我得找领导说去,真把老师冤枉了,那以后随便出点小岔子,咱们老师都别ี活了,肯定被他们整来整去。”
身为高三教师却不得不来参与高一高二期末考试阅卷的冯杰堂敲着桌子,对我们说:“如果那位老师在复习的时候特意强调过某些背诵段落,学生自然会注意,全班学生都能答对,很正常;没有强调某些段落,甚至压根就不复习,那ว学生就不会重视,考试中遇到该段默写填空,全班都不会答、一起错,又有什么出奇之ใ处?“
李峰的话在下一次我与努尔古丽约会时便应了。
李峰大力拍拍我的肩膀:“小伙子,别ี太贪吃,小心什么什么病上身。”拿起高三复习资料,转身潇洒而去。
“拍来干嘛?”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我笑:“给你拍照。”
某次进校门,学生见我没有胸卡,也没有穿校服,以为我违反纪律,要求我一定要登记班级、姓名;苦笑不得之下,我写上“高一语文组,胡沛然”,学生这才明白我身份。
胡沛然,你今天要买什么?谢晶莹从不叫我胡老师,见到学生一同进店买东西、称呼我“胡老师”,她会笑眯眯糗我:你多大了,还能ม给人当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