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往年的情形,春汛的确是过去了。去年的这个时候也不曾有问题,下半年才是关键啊。治水历来是河南县的大难题了。”秦师爷不无忧虑的叹道。
“今年的春汛怕是已经过去了吧?这黄河总算安生了。”翟汝文问道。
御花园内,正是群花竞放的时节,中ณ间清理出来的一片空地,已经搭起了一个ฐ简易的戏台,铺着大红的地毯。前台正中的高位上,赵佶和皇太后端坐其上。赵佶的王皇后新生了女儿,尚在月子期间,不曾露面,赵佶的右手面还坐着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少女,明眸皓齿,顾盼生辉,看她的打扮,一身皇家之气,此刻正和向太后有说有笑,应该也是赵家之人。
与此同时,江耘和他的一干兄弟也已带领着戏院的全班人马来到了皇宫御花园。
江耘也不隐瞒,将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个清楚。
“子颜这是怎么啦?今天的形势不是大好么?招了两位得力的干将不说,这报纸可是又加印了,江学士何故愁眉苦脸?”贺暄笑吟吟的问道。
听了江耘一番๘话,老杜恍然大悟,这东家的眼光果然是好,跟着他没错。
江耘很满意老杜这种事事负责,为东家着想的性格和态度,笑呤呤地说道:“老杜,你说的没错,这新的出来,旧ງ的就不值钱了,但这是以后。今日却不同,因为今日是创刊号,是我大宋第一张报纸,你不觉得它很值得我们收藏吗?此番印出来的卖不掉没关系,我们通通收藏起来,想必那些古玩商们会打它们的主意的。”
邵籍说中众人心事,一时场中都静默无声。他们十数人结伴赶考,或好或坏都中了,只是如今员多阙少,无官可做,便象江耘的兄弟6๔伯勤一样,滞留京城。
右的邵籍解围道:“老哥此言,也算正理,却不尽然,我等如今也算有了功名,高不成低不就,还不是逡巡ำ京师。况且如今仕途艰难,方แ静晨此举也是排遣心事之举罢了。”
“非常好,大家认为ฦ应该定多少价格才合适?”江耘问道。
“各位东家,我和坊里的伙计算了一下,如果按这个量算的话,成本大约是十文钱一张,这个ฐ成本包括了模具损耗、油墨、纸张和人工。但因为是初次印制这么大张的,工人们还不熟练,损耗多了点。如果走上正轨的话,成本大约会在九文钱左ุ右。如果按江东家所说,销量翻番的话,还可以更低一点,但八文钱是最低的了,除非是能以较低的价格从源头进到大量的油墨和纸张。”老杜的思路非常清晰,想人所想,交待的清清楚楚。
与**兄弟的反应一样,当白纸黑字的报纸真正摆在他们眼前的时候,所有的疑虑和困惑都一扫而空。这份象邸่报又不象邸报的东西全然不同于以往他们任何所看到过的书籍、典章、图册之类的。第一、二版是文人们的好谈资,第三版雅俗共赏,第四版更是喜闻乐见。
“你们先等着,我把其他人找来,大家再一起商量。”
江耘的创作相当顺利,被加入许多现代娱乐元素的《包青天》看起来相当不错,人物丰满,情节曲折,又深合人们心目中伸张正义,除暴安良的心理诉求。
慧贤雅叙,博闻小筑之中。
一见江耘,赵佶劈头便问:“江子颜,你在园中做得好大事。”
此刻的赵佶,正是一天中最难得的清闲时光。站在书桌前的他正挥毫而作,练着他日趋精进的瘦金大字。
游酢相当满意江耘的快思维,露出欣赏之色:“不错。正是如此,呵呵,不够与民同乐,子颜这句话甚好。你有这个想法,想必会有新的举措吧?”
江耘已经猜到他的意思,赞同道:“的确如游大哥所说,不够雅俗共赏,不够与民同众,然否?”
在众人聊了一会散去之后,齐玉沅叫住了江耘,神秘地说道:“江公子,今晚丘姑娘并在不在慧贤雅叙之间,而是被人约了去逛了花灯。”
“但愿如此吧,镇齐一定好好努力,也祝愿在座的诸位今后都能大有所为。”
“对了,怎么个今日都不见兄弟们的身影?”
“不会。我对江耘绝对有信心,当初若不是他,何来今日这个花团锦簇的园子?便是今晚的节目,也都是他的鬼主意。真不知道他那些个让人匪夷所思又拍案叫绝的点子都是怎么想出来的?”
贺暄仿佛知道江耘心思,开口问道:“对了,你兄弟二人也算名满京城的大贤,不知道可有密折之权?”
江耘看着二人神情,心中暗道:“难不成是两个书痴不成?”
小信子被江耘一问,不好意思的说到:“啊呀,今天是陪老爷们出来上香,自然是没约她。”
江耘装做不知,拉过小信子笑着说道:“小信子,今天约了你的翠花没有?”
“你说是李公子么?”江耘掩饰道。
“公子何故做此长叹?可是为ฦ了那人?”经过一株雪松,李师师走了过来。雪落在她火红的棉袄之上,分外显眼,红衣佳人看上去却是神情幽怨。
“可是借据?”江耘问道。
那老者也不犹豫,说道:“小人姓秦,是张大人的师爷。张大人已随着游大人返回京城,近日就将到达。临ภ行之际,从牢中**口信,让我带上东西来京城找江耘江大人,我打听了许久才知道江大人在翰林书院任职,所以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