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仁贵郭盛咀嚼着宋江的话,先是皱着眉头,后来似乎若有所思,对宋江深施一礼道:“多谢哥哥教诲,小弟铭记于心!”
宋江又笑了起来,不过这时的笑声已经正常了许多。他回头望了郭盛一眼道:“我宋江何许人也?岂能ม为一个小角色乱了方แ寸?郭盛兄弟也太小看你这个大哥及时雨宋公明了!”看郭盛一副窘态,似乎要寻个地缝钻进去的样子,宋江又道:“兄弟勇则勇也,但不会用头脑想问题,这一点,你要向吕方兄弟学习,要学会沉得住气。相信吕方แ兄弟如今也有一肚子的疑问,但他却能忍住不说出来。这就是境界的高低之分了!”
“哥哥,对不住了,白某恕难从命!除非宋公明哥哥当着众家兄弟的面答应遵守晁盖哥哥的遗嘱!”白胜也不知是入戏太深,还是假戏真做,竟然连公孙胜的话也不听了。
“白胜兄弟,还不把刀子放下?都是自家兄弟,何必伤了和气?”公孙胜心想,白胜收了刀子,厅中气氛肯定有所缓和,到เ时双方各退一步也就得过且过了。
“军师言之有理!”及时雨宋江起身道:“晁盖哥哥临终遗言,要吴用军师或者是智深大师继任梁山泊主之位。如今,既然军师推辞不受,那就请智深大师坐这第一把金交椅吧!”
智多星吴用起身道:“刺客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鲁大师没有受伤,只是虚惊一场。如今外敌虎视眈眈,山寨不可一日无主,请哥哥早做定夺!”
吴用闷哼一声,站立不住,连人带刀外加铜链,一路翻滚着骨碌下了山坡。
吴用忽听得头顶一声大喝,紧接着就见一把朴刀指向了自己้的面门,不由吃了一惊。但他并非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书生,虽惊未慌,双臂一抬,袖中ณ突然悄无声息地飞出了两条铜链,灵蛇般缠住了朴刀,伸手一拉,便将晁盖手中的那把朴刀凌空扯回。晁盖微微一笑,心想:“兄弟,哥哥等得就是你这招!”身子如影随形,一个ฐ双撞腿,结结实实地踹在吴用的胸膛上。
床上的晁盖没有任何反应,还是一丝不动的躺着。
白胜听公孙胜嘶哑声音中ณ竟带着哽咽,心里不由一热,也出声叫道:“哥哥,你听到了吗?我是白胜呀!”
吴用站起身来,淡淡一笑道:“多谢孙立兄弟的抬爱,但吴某一介学究,实在当不起统领群雄的重任。愚以为,宋公明哥哥乃最佳人选!”
然而,命苦不能怨官府,点背不能怪高太尉。病尉迟孙立这次又抱错了大腿,人家吴用吴军师根本就不想另立山头。
一旁的公孙胜不由暗暗心惊:“好一个宋江宋公明,果然心细如。与你做对手,贫道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宋江把目光投向了神行太保戴宗:“戴宗兄弟,你脚๐程快,麻烦跑一趟,把白胜兄弟请到เ聚义厅来!以他和晁盖哥哥的关系,不来不合适!”
白胜被清风的一席话逗乐了,高举着双手作出投降状:“一清先生门下,果然非同凡响。白某认输还不行吗?”
可是,人小鬼大的清风却说:“来时家师吩咐,事关重大,话不传六耳。白头领如果执意不肯叫手下退下的话,那小道就告辞了。到เ时误了大事,恐怕白头领追悔莫及。”
“噢,对了,我怎么把他给忘了?”石秀拍了拍自己的脑瓜道:“只是此人如今在山下的山北路酒店做眼线,远水解不了近渴。”
“兄弟,你忘了那个人吗?只要他一出马,保管能ม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救出晁天王!”杨雄似乎胸ถ有成竹。
杨雄、石秀刚刚杀了宋江的人,再收宋江的金子,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极力推辞了一番,最后见实在推辞不掉,只得收了。石秀望了杨雄一眼,心想:“宋公明好手段,我与杨雄哥哥要不是知道一点内幕,在他这般礼遇之下,以后还不死心塌地为他卖命?”兄弟二人都觉一阵后怕,相互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宋江连忙搀起了石秀,说道:“二位兄弟护卫晁盖哥哥遗体有功,何罪之有?来呀,给杨雄兄弟和石秀兄弟各赏黄金十两!”宋江心里有诸多疑ທ团,但此时梁山泊主未定,正是用人之际,他要尽可能的拉拢一切能够拉拢的力量,为自己้造势。
接着,宋江让小李广花荣和铁扇子宋清准备香汤,给晁天王沐浴,并把花荣叫到身前,耳语了一番。然后,让鬼脸儿杜兴去准备寿衣巾帻,以备装殓之用。
九尾龟陶宗旺和青眼虎李云俱是建筑业的顶尖高手,给晁盖修建墓*โ*的重任自然非此二人莫属。
晁盖略一思索说道:“晁某也是偶尔听那杜迁和宋万说起过,不过,他们俩儿并不知道地洞的入口到底在哪里?”晁盖这话注了一定的水分。他听杜迁和宋万说起过不假,但更重要的是,有一年,他和几个ฐ同学去水泊梁山游玩,到过雪山峰顶ะ的“天王洞”。听导游介绍,传说“天王洞”地下有一条暗道,和山顶大寨以及三关六寨相同。“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晁阳继承了晁盖的记忆之后,与杜迁所言一对比,这才敢断ษ定王伦的旧居下有地洞。
晁盖正寻思之ใ间,只听“轰隆!”一声响,屋内正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一米见方的洞口。白日鼠白胜在一旁้拍着手道:“只要有地洞,就瞒不过白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