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你左边有两ä个耳朵。”
古吉嘴角不经意地抽搐两下，“我本来就有两个耳朵。”
“和他们有什么好说的，你血压高血脂高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就带你去检查检查身体，别吓出什么好歹来。”
老太太摆摆手，脸色惨白但还是指指警察的方แ向，意思总归要说清楚情况吧。
“你再说一次试试，恩？”大缯把车缓缓停在公寓楼下，熄了火，把手伸向可可。
“你讨骂。”可可嘀咕。
“你觉得是一个前奏么？”可可问。
比起验尸台上没有头的遗体，的确，可以说是幸运的吧。
古吉在地图上找到เ这个地方，然后画上一个红色的圆，“在市郊的东南，第二具尸体？”
白翎翻看下桌上的记录，“中环绿地。”
大缯安静着。
可可明显感觉到大缯的视线快把自己้给烧掉了，她把眼神继续定在窗户上，实在是觉得没有勇气面对沙发上那个ฐ男人高温的视线，“那ว个ฐ……大缯，我想和你说个事儿。”
白衣女子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我还以为你是鬼呢，大半夜的……”突然想到自己也是大半夜的在墓地里呆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牧雪点点头，“我好像见过你，前几天你有一次大清早来扫墓，骑着一辆粉红色的助动车，对么？”
吃完饭很自然而然地，一圈人开始谈到手头的案子，大缯将现在调查的进展给常老爷子汇报了一下，老爷子一边抽着大中华，一边眯着眼说，“清洗尸体这事儿，不是什么เ人都做得来的。”
可可张嘴结舌的站在门口，大缯迅速地溜进门在餐桌上坐定。
“什么东西？研讨会？你会参加这种无聊的东西？”
可可从口袋里摸出一个ฐ珍宝珠塞进嘴里，“不回去，等下就在办公室里睡一会，我下午还要去参加个研讨会。”
“可可……？”
浔可然愣在那里。
大义凌然的语气，秀逗的回答。
浔可然抱紧ู盒子，眼神开始冷峻，“我已๐经说过了，我是刑警大队的法医，证件都给你看过了，盒子里是刑事案件的证据，除了市刑é警队的队长我谁也不给，你们要抢，先杀了我好了！革命斗ç士是不会害怕强夺豪取之辈的！”
局长还想继续骂，不知什么时候门口站着一个女子，拎着一个纸袋，畏畏缩缩的样子。
局长胡子都气歪了。
演播室里安静了一下，可可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一个2๐4๒岁的女孩，最喜欢的东西是泰迪熊和漫画书，最大的愿望是凭自己的努力工作攒够钱去香港迪斯尼乐园，在一个下班的路上，被三个大男ç人拖到เ草丛里殴打到没有力气反抗，用皮带抽打胸部ຖ，掐她的脖子，踢她的身体，用地上捡来的树枝插其下身，一边虐待她一边笑着用dv拍下全过程，完后将她像垃圾一样扔在草丛中ณ，直接导致了她最后选择自己撞上飞速行驶的汽车。如果……”可可的声音突然有点颤抖，她放慢呼吸，“如果我们的公检法、我们的社ุ会不能还给这个被一群魔鬼虐待的女孩一个ฐ公正的交代，那么以后，我们还能ม相信什么เ？以后还有谁，敢让自己的妻子、女儿或者妹妹一个人走在下班的路上？至少我是不敢的……”可可做了个你懂得无奈表情，耸了耸肩。
可可顿了一顿ู。“所谓死不瞑目。”
“走！去网吧打通宵！老子请客！”苏晓哲吼道。
想了又想，苏晓哲一脚踹在寝室墙壁上，把舍友们都吓了一跳。
脑子里却开始飞速的运转…………实心的证据……
不再理会，依旧努力地分析着手里的衣服纤维。
白翎拖着汪易峰出去，一路拖汪易峰一路求饶，远远的看见停尸房三个字，汪易峰使上全身的劲赖在地上，鼻涕眼泪满脸都是，一个劲的说要坦白。
大缯站在门口，慢慢的回过头来，冷冷一笑，你想说？老子不想听！有这视频๗，什么证据都板上钉钉的。
“请问是徐丽的家么？”
“你找哪位？”男ç人声音沙哑。
最后看见的，是一张有点熟悉的脸，带着惊讶而焦虑的神色看着自己。
“你没事吧，活着么活着么…………救命啊…………………………”那个女人尖锐的叫声再次响起，感觉到被人温暖的抱起来，摇晃来去，可可觉得头晕的不行，额的神，醒了也被晃死了，远处有脚步声纷纷踏来，可可努力睁开眼。
几秒钟后，一束手电筒的灯光亮起来，模糊的人脸一闪而过，光线被照在验尸房的桌上，仪器设备，最后停留在冰柜上，那ว张人脸始终躲在光后，从光线的移动可以看出这人慢慢走近冰柜，一个个打开冰柜，对里面有遗体的都仔细看了看，最后停留在那把银色的锁上。
三个人像看恐怖片一样，屏住呼吸，盯着屏幕。
可可很满意。
天冷，呼啦呼啦的秋风吹的欢，羊肉串摊前人还不少，排队，可可很默契地和晓哲开始聊尸体解剖的步骤，周围的脸开始变色，聊到挖出心脏来做压力测试的时候，只剩下三两个脸色憋青的小伙子，继续聊，谈到เ死后大肠被自动挤压出体外的话题时，周围至剩下，烤羊肉串的师傅，哭笑不得，看着他俩。
“关灯。”又是一个单词。
大缯反应敏捷地关上了验尸房的顶灯，猛地正个ฐ验尸房就昏暗了下来，一想到身边躺着两ä具没有头的身体，白翎就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
一束诡异的红光亮了起来，可可手中ณ的红灯对准着女尸切开的颈部创口，仔细地在圆形创น口上缓缓地移动着，然后定格在某一处。
好像怕惊醒了证据会自己飞走似地，大家悄悄地凑过去。
一圈圈的螺旋纹在一片人体组织上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那是一个大拇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