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祈不以为然的拿开打在脸上的枕头,瞥了一眼她胸前,失望的挑了挑眉,最后重又将视线落在了她的脸上,摸着光滑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说:“你跟其他的那些大家的闺秀可真不一样……”
文采菁注意到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气的脸都红了,抓起落在手边的枕头再次狠狠打了过去:“混蛋,你看哪儿呢?”说着话,已手忙脚乱的将散开的睡衣拢了起来。
文采菁听说了,颇为不屑,想要从那个老鬼手里抢人命,那是在做梦。阳寿尽了,再多太医也救不回来。阳寿未尽,就算想死也死不掉,就譬如她,本就命不该绝。
定王爷虽有一打的护卫,可还是被刺中ณ要害,差ๆ点一命呜呼,十多个太医轮番上阵,花了整整三天三夜才将他从阎罗王手里抢了回来。
当文怀理走进内室的时候,正好就看到这诡异的一面,当即就怔住了,许久才有些不敢相信的缓缓开了口:“二妹妹……”
她有些欲哭无泪,趴倒在桌子上,不停用脑袋敲桌面,嘴边里喃喃自语着:“滚出去,滚出去……”
文伯晟意外的一怔,心中已明白了他想要说什么,却并不说破,装傻等着他开口:“哦,香溢居怎么啦?”
“我回来之前去了一趟香溢居……”文季晖只将话说了一半就停了一下,瞥了一眼他脸上的神情。
文采菁微眯了眯眼,眼见着他靠近,忙不迭的向后退了两步。
他又想干什么?
原来是文家大老爷准的。周围的人竖直了耳朵津津有味的听着,同时忍不住感叹,这小青菜的美丽可真不一般呐。
文采菁当然不答应:“小的来这儿干活时大老爷允的,除非大老爷让我走,否则我是不会离开的。”
那两ä跑堂怔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跑过去一人一边将温豹架住了,就要往外拖。
来人正是田诚,他一直旁边两个正看热闹的跑堂,命令:“你们,把他给我扔出去……”
温豹那双水泡眼里立刻迸射出淫邪的光芒来。
“温爷来啦,今个ฐ儿想要吃些什么?”文采菁满脸堆笑的走到那ว温豹桌边,一如既往的热情招呼。
在文伯晟看来,一个跑堂每天会遇到形形色色的客人,也会遇到客人们各种各要的刁难,她必须要扛得住这些,以后代表文家跟别人谈生意才能应对自如。一个女子抛头露面做生意实在不容易,他曾不止一次看到母亲躲起来偷偷哭泣。
文伯晟让她女扮男装成一个瘦小的男孩,先从跑堂干起。
“是……”青杏依旧懵懵懂懂的,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只稳稳的将手里的账册竖在她面前,等待命令。可是接下来看到的一幕却惊得她半晌没回过神来。
且说文采菁接过青杏拿回去的第二架算盘,也将它放在了面前,跟第一架算盘并排放着,调好姿ู势在桌前坐正了,然后拿起一本账册翻开交给青杏,嘱咐说:“帮我拿着这账册,我让你翻,你就翻。”
文采菁撅了撅嘴,趁着丫鬟们摆饭的当口,偷偷把田à嬷嬷拉到一边说悄悄说。
这爹爹真讨厌。
文采菁想到那ว天在集宝阁自己一掷两千两ä的豪爽气概,就后悔的不得了。她若没有猜错,只怕就是因为那ว天才惹祸ຖ上身的。
不亏是父女俩,想到一块儿去了。
“我不是爱哭鬼……”刚刚收住的哭腔一下子又爆了出来。
“都哭成小花猫了,还不是爱哭鬼,羞羞脸。”文采芊说着,还刮了刮ุ脸。
“爹爹,您就让女儿跟着您学做生意吧,女儿就是想替爹爹分分忧,您就看在女儿一片孝心的份上,应了女儿吧……”她继续撒娇,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是,现在他们是翻不过天去,可若有一天,他不在了呢?纵然现在有她在,能防止那ว个意外,可是那ว么大个ฐ定时炸弹埋着,让她怎么放心得下?
“这匣子确实是女儿的没错。”反正就算她不承认也没用,更没有必要,还不如大大方方承认了。
“是不是你的?”见她不说话,文伯晟又问了一遍。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买卖双方แ都非常满意。
因为原先手头只有几两碎银,银票也没有小额的,所以文采菁出来的时候带的是一张大额的一千两银票,再加上刚才田à诚还她的,正好两ä千两。
文采菁看了约莫一盏茶工夫,确定这确实是块稀罕的紫钻原石没错。
“雨烟,我们回去吧。”事情闹到เ这个地步,面子里子都丢了,玄裙少女要拉红袄少女回去,偏那红袄少女不乐意,她还要再多看会儿,一万两ä银子她是拿不出来,不过他们也不见得拿的出来,那可是一万两ä,不是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