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十三叔对于她谦恭有礼的态度非常满意,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背着手说:“不知者不罪,这次就算了,我不会跟你计较这些的,不过……”说着,他忽然话锋一转,板着脸,开始教训起来,“就算你不知道我们是长辈,进门也是客,可你竟然将客人直接往外赶,不从就拳打脚踢的,实在放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待客之道。”
文采菁听着眉头一挑,从善如流的向这位十三叔一福身:“原来是十三叔,以前未曾见过十三叔,侄女并不知道,多有得罪的得罪的时候,还请十三叔不要介怀。”
周遭的人看了不约而同惊得呆住,这举动实在太骇人了裾。
这话文采菁听着实在窝心,一时没忍住,在他圆嘟嘟的小脸上啃了一口:“真乖……”
谌瀚也正看着她,见她询问的望过来,眼中很快闪过一点光芒。他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เ,虽然没有线索,但嫌疑人就那ว么两个,不难猜难出来。难得是,那ว人身份不凡,想要他血债血偿,可没那么เ容易,更何况,他们如今可是一点证据都没有。
她眉头一紧,抬头看向谌瀚礴ศ。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二姐就是二姐,有什么不行的。”文采芊毫不畏惧的正对上谌瀚阴沉沉的目光说。
“那ว是以前,现在不行了。”谌瀚梗着脖子强硬道。
“诈、诈尸了……”一个丫鬟吓得跌坐在地上,惊恐的尖叫。
蓦地,那诡异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正是从那两ä口棺那边发出来的。
这个声音……是采芊?
谌瀚抱着文采菁,还没走到正堂大厅的门口,就隐隐听到了里头一个稚嫩的嗓音在怒声骂着:“你们走,你们走,这是我们家,就算爹娘不在了,也轮不到你们来指手划脚的。”声音还微微发着颤。
文采菁听着一惊,一脸茫然看着他:“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废了?”
“这事儿本就怨不得他。”宋霜天心中有气,忍不住怒声喝了起来,“就算他答应过又如何?世事难料,就算他有心,也不见的有这个ฐ力,难道你想要他跟阎罗王去抢人不成?对你家中的事,他费得心已经够多的了,甚至不惜得罪了定王,为了这事儿,裕ษ王爷对他都有诸多不满的。再说这次,他身边仅存的六个精卫又死了两个ฐ不说,就连他自己้,也差点废了。”
“要不要派人去文府那边打探一下?”秦嬷嬷试探着问老夫人。
与此同时,老夫人顾氏也在跟秦嬷嬷说着同样的事情,当然,她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是浑然不知。
宋霜天也果断解决了一个。
谌瀚淡淡应了一声,专心对付面前的对手,在过了数十招之后,终于找到了破绽,一枪刺进了对手的喉咙,令其当场毙命。
“嬷嬷……”见她怎么说都说不通,文采菁又是气又是无奈,都已๐经到跟前了,却不能亲眼确认一下,只能干等着,让她心焦如焚。
刘嬷嬷还是不肯松手,她无奈叹了一声,劝她说:“老奴知道姨娘你担心老爷夫人,老奴也担心。可是如今我们离的不近,就算看一眼也看不清楚什么,看到满眼血淋淋的,反而徒增担心,不如等兴哲回来再说。”
“七姑娘说是要留下来陪六姑娘和小少爷,而且七姑娘如今帮着夫人管着府里头的事,夫人一走,六姑娘又歇着,总不能没个ฐ管事的,七姑娘就一力担下了。”
“那就好。”文采菁心里头一松,问起文采芊,“那ว七姑娘呢?”那可是个爱玩的主儿,这么好的出门机会怎么也没跟着一块儿去?
“等他知道了再说吧。”文采菁豁出去道。如今,她也管不了这么เ多了,心心念念着只想回家,看看久未见到的爹娘,诉诉苦,撒撒娇็。
刘嬷嬷迟疑ທ了一下,却不大敢应承,担忧的看着她,道:“姨娘,这事儿怕是不妥啊,你这么เ私自跑出去,若是让侯爷知道了可不得了的。”
赵祥这一下力道不清,当即把文叔明砸得脑袋发晕,他还隐隐感觉好像有粘稠的液体渗了出来,心里头顿时一个咯噔,却不敢用手摸一下,依旧低垂着头,不住求饶:“王爷饶命,草民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说着,他忽然想到了,欣喜若狂的很快抬头看了赵祥一眼,说:“对了,草民想到了,之ใ前,草民的妻子病逝的时候,丘道长曾经来过京城见过草民,说草民的妻子死的意外,若按原先看的面相推测,草民的妻子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死……”
“那他们现在怎么还没有死?你好大胆子,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想要骗我,该死的东西。”赵祥怒骂着,顺手就将手中握着的那个茶杯狠狠砸了过去,正正好砸在了文叔明的脑袋上,然后反弹起来,落到地上,砸了个粉碎。
他的脸顿时绿了,看着她,只觉恨的牙痒痒。
对她的话,谌瀚嗤之以鼻,不过再一想,心里头就有些不踏实起来。趁着老虎打盹的时候?
文采菁对此不屑的轻嗤了一声。克制ๆ个鬼,每次都跟没见过女人似的。
刘嬷嬷轻叹了一声说:“老奴也是昨晚听周嬷嬷说的。姨娘也不是没跟侯爷相处过,应该知道,侯爷在这事上向来克制。”
“怎么不安宁?”
“大哥你不是让我这几个月多注意文家嘛,”宋霜天说,“我刚得了消เ息,最近文家有些不安宁。”
坐进冰冷的水里,谌瀚才长长舒了口气,但他并不敢懈怠,闭目凝神,专心运功抵抗体内一波一波挥发出来的药力,这药力比他想象的要强劲许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一定能扛得过去。
胡八和周嬷嬷听着先是一怔,然后看他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立刻就明白了过来,果断分散开来,给他准备浴桶、冷水,甚至冰块。
“那又怎么样?”文采菁有些不耐烦起来。是传言也好,是事实也罢,她压根儿一点儿都不在乎。
“其实那些根本不是传言,都是事实。”娇็娘再也不掩饰她心中ณ的得意,就差嚣张的哈哈大笑了,幸好,她还知道要矜持。
等了一会儿都没听到他说话,谌瀚奇怪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怔忡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问:“怎么啦,有事?”
推门走进去,他看着正趴在桌上看舆图的谌瀚,却是一脸为ฦ难,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没过几天,果然就让她发现了眉目,只是发现的这人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想要将那个ฐ隐在暗处偷偷窥视她的人找出来,可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她便暂时放弃了,反过来等那ว人自动现身,反正,盯得这么紧,以后定是有机会的。
谌瀚心中顿时明白了八、九分,沉吟片刻说道:“一会儿我让白总管递牌子请太医过来看看。”
张嬷嬷已红了眼眶,抽噎ດ着道:“大夫说,夫人的身子已是极弱,千万动气不得,一旦ຆ发作,若是不能及时服用保心丸,很可能就、就……”她说不下去,低声抽泣了起来。
“是……”那两个仆妇无奈的用微颤的嗓音应了一声,再次举起了板子,口中叫着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