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还在想,脱离了这次危险之后,她要努力增强自己的实力,不论什么时候,自己永远都是最靠得住的那ว个。
虽然在这之前她一直认为自己并没有依赖这只可能随时都会走的老虎,但刚才她就是自信有它在身边,会安全无恙,她竟然连最起码的戒备都没有了。
总算是搞定了后,苏词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一样的吁了口气,甩了甩手打算起身到溪边去洗手顺ิ便洗干净鱼身上的土与血。
期间老虎估计是等得不耐烦了,趴在溪水里玩水去了。苏词看了一眼,就又跟手里的鱼奋斗起来。
苏词身体晃了晃,看过去,发现是一片小小的,明显是嫩叶的草叶。
苏词睁开眼,就看到白虎呼呼地喘着气,低下头将嘴里的什么东西放到她脚下,然后伸出一只明显可以看出被蛇缠绕过而在白色皮毛上压出痕迹的前肢扒拉了一下她。
这种原始森林,本是没有路的,地面上处处是灌木从与凸出地面的老树根。但因为这附近有河流,动物长期过来喝水,倒也形成了一些弯弯曲曲的小路。
树是这森林里最常见的树,并没有什么เ不同。苏词想了想,拿了根树枝当拐杖,在周围寻找起来。
咯吱咯吱的声音中,苏词开始打量野兽。才发现如果缩小的话,面前的狰狞野兽就跟老虎相差不大。一头纯白的,带着几处没有长好的伤痕的老虎。
野兽就在石头上进着食,苏词也只能僵在水里,不敢有丝毫的动弹,就怕这头不知道为ฦ什么没有一口咬断她喉咙的野兽误会了她。
放下笔,苏词合上笔记本,抬头看着从硕大的树叶空隙中洒下的阳光。
……
绝对不会有浪ฐ费食物的习惯。
苏词想,这或许跟它的这身白毛有关系。苏词无法想象,一身白毛的被抛弃在这个肉弱强食的原始森林里是怎么活下来的,但在它没有足够的捕猎技巧的那段时间,饥饿是绝对会伴随它的感觉。
所以第一次捕鱼时它明明不喜欢鱼,也会囫囵着吃下去。
每次看到白虎进食快要结束时,不忘将地上大块的碎肉叼起来吃了的一幕,苏词都会想起他们第一次遇见时,她靠着从它嘴里漏下来的肉撑过几天的日子。
那时候她一直认为她所得到的肉是白虎吃饱了,不要了的,但现在想想……这分明就是它留下来给她的食物。
亏她当初吃那些肉的时候还有点心理阴影,人家第一次见她,不仅不将她当成食物不说,倒还给她留了食物。
想到这苏词看了眼身旁的白虎。
她曾经在电å视里见过将猫当成崽子呵护的虎,也见过将狗当成父母,形影不离地跟在狗身后的鸭子……不管是虎还是鸭,都是将另一方当成是自己的同类,所以才这么亲近。
那白虎也是将她当成它的同类么?
……但这也太荒谬了。
她是人,那么巨大的体型差ๆ异……而白虎又不是刚刚出生的幼崽,而是一只即将成年的老虎。
想不明白,已经走到放渔网的小溪旁้了,苏词摇了摇头,不再纠结这个ฐ问题,而是拉着渔网,查看里面是不是有落网之鱼。
而白虎,却是在见到เ小溪的时候眼睛就亮起来了,侧头看到苏词去拉渔网,身体一跃就跳进小溪,进水的一刻,脸上又是人性化的愉悦。
看来它很喜欢水。
苏词听到声响,转头看到白虎在不及它腿深的小溪里戏水,笑着继续拉扯渔网。
渔网里并没有鱼,倒是出现了两ä个海ร碗大的洞,看来是曾经有鱼落网,后来挣脱了出去。苏词有些遗憾地摇摇头,粗糙的渔网本就不是很结实,这些天她又没来理会,让它在水里浸泡了这么长时间,鱼会挣脱出去是很正常的事。
这个ฐ渔网是肯定不能再用了,苏词走到旁边扯了好几根藤条,想再做一个ฐ渔网出来,但动手没几下又放下,捡着细的藤条,又割了把韧草走到溪边,脱了鞋子将脚๐浸泡在水里,尝试着做起草鞋来。
做一个渔网估计要一个下午,太耗时了,并且做了之后也不能及时吃上鱼,甚至还不能肯定有没有鱼落网,今天是肯定要找其他食物了的,渔网的话,明天再做也一样。
城市里长大的孩子,草鞋对于他们来说基本上就是传说中的东西,苏词虽然也在乡下呆过几年,但现在已经是21้世纪了,乡下人就算也有穿草鞋的,也基本是在外买的成品,懂ฦ编制ๆ草鞋的人少之又少。
脚上的登山鞋是越来越破了,苏词也不是第一次尝试编制草鞋了,但效果仍然不怎么样。不过有了几次经验总结,进展还是有一点的。
最起码鞋子的形状是有了,如果登山鞋不能穿了……大不了她每天编一双草鞋,一双只穿一天……新草鞋一天时间还是能撑得过的?
这么想着,苏词立刻就觉得因为鞋子带来的压力顿时少了许多,就又开始将心思转向食物。她今天虽然也吃了一大块烤肉,但她又是烤全鹿又是爬山路搞卫生,现在又早过了午饭的点,肚子早空了。
摘几个果子回去,拿两块肉干煮了凑合着吃了。
苏词想,果然节约食物永远是必要的……她现在就要用到那ว些肉干了。
这么一想,苏词就觉得肚子更饿了,起身擦掉脚๐上的水,边穿鞋子边招呼白虎回家。白虎很不情愿的低低吼着,身形却是一动也不动。
白虎近三米的身长,趴在小溪里就是一条坝,这会被它堵着的溪水已经漫过它的背脊淋漓而下了,溪水不比河水,这里树木众多,阳光不能直面照进来,溪水很是清凉,看白虎享受得舍不得离开的样子,搞了几个小时卫生的苏词也觉得身上痒痒起来。
最后还是没经受得住白虎喉咙里不停顿的低低咕噜声,苏词脱了衣服在溪水里泡了一会,才在肚子里的打鼓声召唤下不情不愿地上岸。
她有点了解白虎不愿上岸的心态了。
白虎一天泡了两次澡,本来因为这些天照顾苏词而不得,显得很粗糙的皮毛被清洗得光顺ิ滑溜,微风一吹,苏词最容易能看到的腹部上的细绒毛就微微抖动,她脑แ子里竟然就想起飘柔的洗发水广告来。
想到洗发水,苏词有点怀恋它了。
来这里这么长时间,她就没用过洗发水香皂,清洗什么เ的都只能是清水。
据说有些草叶是可以清洁的,以后该注意一下了。
……
回去的路上苏词特意选了条平常很少走的路。
来时她就注意了,路段上并没有白虎叼回来给她治疗的叶子,换一条路希望能ม碰到。
来到这里,就她的左手受伤最多。先是割肉,再是被食人花咬住拉扯出好几条锯齿样的长条伤疤。
这些伤虽然没有第一次割肉时的重,但却多,按理说也是要缝针才能好的快的,但经过那叶子的治疗,现在她手上那些食人花弄出来的伤已经只剩下一些粉色疤痕了。
而她自己缝合的伤口处,如今却盘踞着一条狰狞难看的蜈蚣疤痕,难看得要死。
女人都是爱美的,以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有这么好的疗伤草叶,她疯了才会自虐的拿自己当衣服缝。
但一路走过,果子苏词倒是摘了半背包,但那草叶确实一株也没见着。
难道需要特定的生长环境?
苏词看了眼跟在身旁的白虎,打算将让它带她去这叶子生长的地方作为紧要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