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冉继续想办法弄醒他,过了好一会,他才半开眼睛,干巴巴的嘴唇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水……给我水……”
“喂,醒醒,你没事吧?”司徒冉见那人身上有不少伤口,推推那人,没反应,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活着。
敌人也了解这一点,便打算与他们拖延时间,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让蓝衣男子过时辰不能解毒而中毒身亡。
杜月如与黑衣男子合作,包围他们的敌人只见减少,敌人也越来越沉不住气,局面对他们大有好转。正在这时,蓝衣男ç子口吐黑血,看样子是不能ม再拖了。
“知道了,爹。”柳絮看了眼下山的道路,眼中有些落寞。
“说得也是,好了,你们该去练功了。柳絮,你可别偷懒โ啊。”柳重达转身往回走,笑容中ณ带着不易觉察的沧桑。
“我是杜怀安的女儿,他是这屋子的主人,我娘是杜祈氏,请问这位老伯可是爹娘的故友?”印象中她家好象没什么亲戚。
“还是这位姑娘先说吧。”一想到会是恩人的亲戚,周老伯便不敢怠慢了她。
一句话,让慕容溪与杜月如的脸色褪尽。
“哦?”此时的谢遥给杜月如一种与平日的温和不同的危险的感觉。“慕容兄如何确定谢某没有‘移情别ี恋’?”
“我这么เ要求或许有些过分,可是喜欢一个ฐ人不就是希望她幸福吗?哪怕她的幸福会给自己带来痛苦。”
“要不,谢,谢兄也一起来吧。”慕容溪艰难的挤出这几个ฐ字。
“你好吵,我干吗要去你家做客,你哥了不起是你哥的事,我就不信天目山会比慕容家差到哪?而且我只要有三师兄陪我玩,你去找那个臭女人陪你好了。”柳絮一把抱住谢遥的手臂,指着前面的杜月如说。
杜父扬起俊雅的笑脸,说:“我只是和娘子出门一趟,怎么刚回来我家就成了这位黄四的地盘了呢?”
“这位公子还是快走吧,黄四他们可是这地方的恶霸,可别ี像我一样被他们抓住,逼着给他们干活,那可有罪受了。”那人五十岁的模样,在经过杜父身边时悄悄的劝说,之ใ后不敢再耽搁,认命的给那三人烧水去。
“我吃得多当然也就长得快,再过几年我就会高出你很多了,你这个ฐ矮冬瓜。”
柳絮见谢遥这么关心杜月如,心里开始冒泡了。“饭桶啊,吃这么多。”
杜月如怕他不相信,连忙说:“我是认真的,您不能不收我做徒弟。”
“噗!”柳重达和吴苇终于忍不住笑了。
“那正好,今天娘去集市,有人硬是要卖给娘这本书,说是江湖人士趋之ใ若骛的武功秘籍,娘拗不过,又看他说得这么好,花了一两银子买下了。”杜母在“一两”上加了重音,从胸ถ前的衣襟里拿出本破旧的书。
“学武后就可以在江湖上行走了,就可以赚钱了,赚了钱后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略微沉思,后说:“既然如此,我就暂时相信你的话,你最好不要有所隐瞒,否则ท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从此,你与丐帮再无关系。”不理会司徒冉惨白的面容,带着他的人离开。
路过司徒冉身边的人都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满意他为ฦ了保命而退出丐帮。
杜月如眨了眨她美丽的大眼,有些弄不清楚状况。这样就走了?这些人也太好说话了吧,果然名门正派都惧怕流言蜚语,她本来还想领教他们的打狗棒法的,真是可惜——
“我说你在生什么เ气啊?我不顾自身性命把你救回来,你不说声‘谢谢’就算了,还摆脸色给我看,你这是什么意思?”杜月如帮司徒冉上药,他却看都不看她一眼。
司徒冉紧抿着嘴,还是不说话,更赌气的把脸别ี过一旁,不让她上药。
杜月如一看,气了,涂ิ药的手稍稍使力——“哎哟!你干吗呀,很痛也!”伤口上传来的疼痛,让他无法在继续装ณ酷下去。
“我干吗?我还想问你干吗呢。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这样对我?”杜月如的泼妇形象再现,活脱脱就是一装着沸水的茶壶。
司徒冉恶向胆边生,指着她就骂:“你,就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被赶出丐帮,我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身无长技,你让我以后怎么活啊?”
“什么เ?你现在倒来怪我了,刚才我救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啊?”
“我根本就不需要你救,我只要忍忍就过去了,至少我还是丐帮的弟子……”在她强烈的“注视”下,他咽下口口水,底气也没有刚才那么足了,“反正我以前也经常被人打,都是忍忍就过去的,我也习惯了,这么多年我也忍下来了,也不在乎ๆ这一次。”
杜月如不满的皱着眉,问:“怎么你经常被人欺负吗?为ฦ什么不还手?不还手你就永远都被欺负。”
他眼角含着泪,死咬着唇。“你以为我没试过吗?我武功不如他们,打不过,下次就会换来更严å厉的毒打。于是我就拼命地学武,但却没有人肯教我。”
杜月如无语,她终于知道为ฦ何他会对武学有这么强烈的欲望了。
她轻叹一声,说:“算了,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大不了我让我师父收你做徒弟好了。”这么เ做会不会很不人道,她可以预见柳絮会将他整得很惨。
“真的?”他的脸整个亮起来,然后又讨好的问她:“你的师父武功如何,强不强啊?”
杜月如想了很久,“不知道,看起来好像不怎么样,不过我二师兄很强哦,你再看我也是很强的样子,都说名师出高徒,我想师父他应该差不到哪去。”
“是……是吗?”司徒冉嘴角抽搐,没再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