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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儿……”
简兮楠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一脸沉思的殷墨玄,凤眸宁静如水,淡定无波。
这正是殷墨玄所期望的结果。
秋天觉得,他夹在他们的中间,将是一种很危险的处境。
这两人……
白黎不由得额头冒汗,再看看一边的秋天,只是皱着眉头,却默不作声。
这……这是疯病发作了吗?
凤眸眯了眯,简兮楠看着白黎的脸,嘴角的笑意味深长,“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啊,我不但知道她叫裴羽凰,我还知道……”说到这里,白黎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会听到两ä人的谈话之后,轻声道:“我还知道她跟我长得很像呢。”
正在一边泡着茶的简兮楠斜眼看了他一眼,而后冷哼一声道:“玄王爷使出的美男计,试问全天下又有几个女人能ม够抵挡得住呢?”
听完下人汇报,殷墨玄眼都没有抬一下,将下人遣下去之后,他才拉了拉敞开着的领子,放下手中的书,缓缓地站起身来:“看来本王的推波助澜,还是挺有效果的嘛。”
万婆婆说的没错,他的身份是个绝对的秘密,如果为了救这个ฐ女子而使得他的身份暴露的话,到时势必会引起一场大浩劫。
神色一怔,秋天脸上的欣喜之色顿失。
秋天不说话了,嘴角却是斜斜地勾起,而后微微凑向前道:“你干嘛靠这么近,难道你对本少爷有意思吗?”
“没这意思?没这意思你提什么审美观?没这意思你嗤什么鼻,白什么眼?你是眼睛鼻子有问题,还是语言能力有问题啊?”白黎说一句,就走近他一步,直到离他一步远的距离才停住了脚步。
那ว个蹲在墙角,正一瞬不瞬看着她的,不就是自己上次给了一块碎银的小女孩吗?
同样的姿势,同样的破烂衣服,同样的要饭装备,同样的稻草头发,同样楚楚可怜的大眼睛。
等等……这不是之前王爷给他的瓷瓶吗?
顺着白黎的手指,奇虎低头看去,只见他的脚๐边掉着一个小巧的瓷瓶,白底青花,很是眼熟。
稍稍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出声道:“玄弟,或许你真的误会皇嫂了,她……”
“我真的没有……”裴羽凰抿了抿嘴,哽咽地为自己辩解着,那泪眼楚楚的样子,看得殷浩é宇心疼不已。
说着,他那锐利ำ的视线缓缓地转到殷墨玄的身上,眯着眸子,嘴角带笑地道:“玄王爷,你的意思呢?”
“宇王爷此言差ๆ矣。”殷浩宇的话音刚落下,裴炎光就马上道:“跟洛相府是不是同一人,老夫也无法确定,可是老夫能确定的是作案的人并非是一人,而是两人。”
眸子微转,她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四周,从这里的布局看来,很显然是主人用的浴房,而且简兮楠刚刚ธ才从这里出去,难道这蛇是她的宠物?
她跟这蛇,无法沟通啊……
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殷墨玄嘴角的笑容微敛,呢喃道:“小楠,辛苦你了,你为ฦ我付出的一切,我永远都会记在心里。”
之前下定的决心,居然有了些许的犹豫。
可是殷浩宇却在被她主ว动抱住的时候浑身一怔,目光中有着愕然,有着难以言表的复杂。
白黎连忙走上前,附身将那布角扯了出来,这分明就是她之前穿的那件外衫,上面甚至还沾染着血迹,跟外衫裹在一起的,还有一块白色的帕子,同样沾满了血。
身子微转,眉头越皱越紧,越想,就越觉得这件事情很是奇怪,忽然,眼角一瞥,床底下一片蓝色的布角显露出来。
“咔擦”一声响,在黑夜中显得异常的响亮,白黎心下一惊,正庆幸着那些侍卫已经走远的时候,身后却忽的响起了一道厉喝声:“谁在那ว里?!”
“……”殷墨玄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哦,记得了。”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就在殷墨玄转身想走的时候,白黎却摸着肚子道:“可是我现在吃得太饱了,行动不方便啊。”
这些东西可都是她辛辛苦苦偷来的啊!
他们刚刚……好像从头到尾都只提到เ一个ฐ“贼人”,而且还戴着面具,他们说的人很明显就是殷墨玄,那ว么她呢?没人知道她吗?
呼,真是好险啊!
奇虎的身子一个踉跄,连忙扶住了门框,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这才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抬眸瞥了一眼秋天,殷墨玄把玩着手上的杯子,颇有趣味地道:“你好像很关心这个白黎嘛。”
见他似笑非笑的样子,秋天也勾了勾唇,重新坐下了下来,慢悠悠地道:“应该没玄王爷您关心的多。”
“哈哈哈……”殷墨玄凝视了秋天几秒,忽的笑了起来,“殷浩宇的确是将她当成了裴羽凰的替身,却没有将她留在身边的打算,本王的意思,你懂了吗?”
“不懂ฦ。”秋天老老实实地摇摇头。
殷墨玄也摇摇头,一脸无奈地道:“哎,那本王就给你提两个人,一个是你捡来的那个中了‘失心散’的女子,还有一个便是宫里一夜之ใ间忽然疯掉了的羽妃裴羽凰,然后……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殷墨玄的话音落下,秋天皱眉凝思了一会,忽的“腾”地一下跳了起来,双目圆睁地道:“你的意思是,那个ฐ给图欣吃了烧饼的人是殷浩宇派来的,而他真正要下毒的人是白黎,图欣很有可能ม只是一个试验品。还有,裴羽凰的发疯是装出来的,其实就是在等着殷浩é宇用服了‘失心散’的白黎将她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