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春花说：“我告诉你，一切都是真的，而且我刚流过产，是严书记的。现在你这么看我，一定觉得我很坏，是吗？但是还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我是没有办法。”这句话一开口，姜春花知道自己还是竭力想在李森林面前表白什么。
李森林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姜ä春花会这么เ直接，便说：“看出来一点，不过我一直不相信。”
果然，严书记走了不久ื，又一批拜年的涌ไ来了。看到严å书记不在，扫兴地勉强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快接近中午的时候，杨基容书记来了，看见李森林就问：“严å书记呢？”
已经有几个工作人员在县委办公室里闲聊，看到李森林都亲热的站起来，握手说着过年好，李森林和他们聊了一会就来到เ了严å书记的办公室。严书记的屋里坐满了给他拜年的人。公务员小杨不在，李森林就忙着给每个ฐ人倒水，递烟。人们嘻嘻哈哈，讲着新年里的笑话，讲着今年与去年过年有什么不同，办公室里不时地传出哄笑声。送走了一批，严书记站起来对李森林说：“李秘书，有拜年的来，你替我应付一下，我要到市里有关部ຖ门去看看。”说完，就出去了。不一会儿便传来汽车的喇叭声。
听了这话，李森林心中ณ却觉得非常难受。回想那ว晚送礼ึ的情景，李森林觉得非常陌生，那仿佛是一个遥远的梦，由于自己充当了一个不光彩的角色，所以醒来的时候仍然不敢承认梦里的形象就是自己。由此而产生深深地痛恨那个梦中人的感觉。李森林渐渐意识到那个ฐ世界不是自己的，他不停地念叨：“真是自己吗？真是自己吗？”当意识回到现实，忽然明白那ว就是自己时，他突然感到一阵恐惧，觉得自己้不属于自己，自己้不能ม支配自己。在这时，一种悲哀的心情深深笼罩着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再回去教书。这个念头猛然明明白白地从脑แ子里冒出来，确确实实把他吓了一跳。虽然近段时间总有一种深深埋藏在心底的东西，时不时地敲击着他，可他从来就没有承认过，也不愿承认那就是这个念头。而现在一旦在自己的心里形成一个明确的东西，当他不得不面对着它时，他却迷惑了，这是怎么啦？他不停地问着自己้
年底县委办公室的福利ำ，李森林没有要，他总觉得这些东西带回去有些难以面对，就留给了食堂管理员老张头。乐่得老张头直对他说：“李秘书风格真高。”
李森林被姜春花这番话说糊涂了，说：“怎么会自己้不属于自己呢？”
姜ä春花吸了一下鼻子说：“实际上我虽然不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但也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本来我对你也没有那样多的奢望，有的只是梦想，我今天下决心送上门来只是想不给自己留แ下遗憾ย。因为ฦ我有个预感，我很快就不属于我自己้了。”
李森林回到办公室屁股还没有坐稳，就看到เ小杨颠颠地跑来，李森林看到小杨那ว急匆匆的样子，以为严å书记有什么事，就喊了他一声，谁知小杨朝他摆了摆手，继续向外走，看那ว个方向是到เ姜ä春花的宿舍去了。李森林正在疑惑，就看到เ姜ä春花宿舍的门开了。冬日机关上一般下班早ຉ，再加上上午的大会大部分人都参加了，喝了不少酒，所以机关上已๐经几乎ๆ没有什么人了，整个ฐ大院里就安静了不少，外面有什么动静就听得格外清楚。李森林就听到เ小杨和姜春花在争论着什么，好像是小杨非要姜春花去干什么เ事，而姜春花就是不去，两人喋喋不休的似乎ๆ没有达成什么เ协议，最后小杨好像有点急了，李森林沉不住气了就想上去看看，电话却响了起来
严书记彻底喝多了，最后李森林和小杨把他架回了家。严å书记的家就在县委大院里面，最近家属在市里参加一个ฐ农业科技方面的培训班，还得有三五天才结束，严书记的女儿在青山市里的学校读书，只有在星期六才回家，所以家里没有人照顾ุ严书记。李森林在叮嘱完小杨在家照顾一下严书记后自己就出来了。
“这儿怎么没有人？”李森林问身边的吴厂长。
水泥厂的厂长姓吴，整个ฐ的山加上附近几座山，都是石灰岩，是生产水泥的天然原料，充足的原料é供应应该是展水泥厂得天独厚的条件。山脚下是一个大的磕石车间，里面机声隆隆，工人们正忙着把石灰岩加工ื成可烧的小石子，再往下是烧制车间，走进这里出现的景象和磕石车间截然不同，里面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没有，机器上都蒙着厚厚的尘土。
“不是你想的那个ฐ样子，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李森林的声音有些低声下气。
张小艳正好在，看到เ李森林闷着头不说话，李森林也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两ä人僵持了一阵，最终还是李森林先开了口。
老张头的儿子一听立马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耷拉下了脑袋说：“李秘书，你也知道最近我爸爸和他打了一仗，他现在还有可能为我说话吗？”
李森林说：“吴主任是县委常委，两ä个ฐ办公室的人事他都管着，当然他目前说话是最管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