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正想给蓝酋长行个大礼,却被他制止住了,“我们蛊族不讲究这些,你以后就跟蓝禾一样,见了我,亲亲热热地喊一声干爹,我就高兴了!”
蓝禾家就在蛊神殿旁边不远,蓝酋长已经在门口相迎了,他笑声宏亮,“丫ฑ头到了,来来,先进屋喝些茶水。”
罗妈妈乐极,大喊一声,“蔷儿,去拿些布料,绣线来!”
现在,上天的确给她再来一次的机会了,又有罗妈妈这样的名师,她何乐่而不为ฦ?于是赶紧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想,想。”
阿九摇头,“蓝酋长虽然受人尊重,但是赵律毕竟是朝廷的将军,蓝ณ酋长轻易得罪不起他,何况我既然承了他们的情,就不能ม让他们为我所累็。我们要离开地一点尾巴都不留,也决不能让别ี人受我们牵连。我心中大概有了一个ฐ想法,只是需要很多帮助,更重要的是需要一个恰当的时机。”
罗妈妈深深动容,“阿九是想让蓝禾帮助我们离开?”
赵恪看到两个人高高兴兴的样子,忍不住凑了过去,“那ว我是不是也是很好很好的好朋友?”
阿九点点头,“很好很好的好朋友。”
罗妈妈笑着说,“我过去的时候,两个孩子正玩得高兴。倒是我们多虑了。”后一句话是对珍娘说的。
三人整了整衣冠容色,便相携回到亭中ณ。
杜妈妈和罗妈妈相视一笑,阿九穿上这衣裳这么美丽ษ,又这么开心,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回报?
阿九忙拉她起来,“阿九要谢谢杜妈妈,这衣裳上的花边真好看!”
罗妈妈的心猛烈地跳动了几下。
珍娘的先夫姓文。
也许,自己完完全全地是阿九了。
想到庆王妃,阿九有几分黯然,虽然自己并不是原来的阿九了,可是这个ฐ身体的感情不知不觉在影响着她,好像自己真的与之完全融合了一般,她依恋罗妈妈,对庆王妃的思慕之情并无半分作假,有时候,竟然还会想念庆王,虽然她不知道庆王的长相,脑แ海ร中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像,但她真的在想念他。
赵律气极,“知道丢了人太夫人要撕你的皮,还敢把三爷给弄丢?”说完看到他二人战战兢兢地样子,不由á软了口气,“放心吧,他丢不了。你们三爷武艺不错,又诡计多端,这么多年,在京城这样龙盘虎踞的地方,也不曾吃过亏,连你们两个都被他耍得团团转,他还能ม出什么事?”
赵虎小声嘀咕,“那是当然了。要是丢了三爷,回去太夫人还不撕了我们的皮。”
罗妈妈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但仍然郑重地答应了。
王妃当时咯咯一笑,“我果然没选错人,就凭你做事这番认真劲,阿九将来跟着你,我就能放心。”然后正了正神色,“你放心,云诀子大师神通广大,自然有办法知道你有求于他,也自然有办法尽快帮到เ你。不过,这半枚玉符不要轻易使用,一定要留到紧要关头,它只能用一次。”
这九曲亭,建在宽阔的人工湖上,以密密麻麻的九条弯曲的石桥连接,恰好在湖心,有一座又高又大的亭子,四面环水,视野开阔,有利于观察四周的环境。
镇南将军府占地颇广,依山而建,光是这后花园就大得惊人。最近几天使劲地逛,也只逛了几处,若非土生土长,在这肯定得迷路。而且她又不好做得太明显,以免被人看出马脚。所以只好借着看花看草看鱼的名目,慢慢来。
阿九依偎在罗妈妈怀里,“嗯,我好了。我全都好了。”
她轻轻地叫,“妈妈。”罗妈妈身子一颤,阿九微微一笑。罗妈妈搂住阿九,“好孩子,你终于好了。”
“呸,什么夫人,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说你是姨娘还抬举你了,整个ฐ大乾国都知道,赵大将军的妻子是我们郡主,你后来才入得门,就算你生了长子,可是正妻有没有喝过你的茶,你就算不得是正经的妾室。”
那女人面起怒容,她旁边的一个胖妇人立刻๑大声道,“罗妈妈竟敢冒犯夫人,真是该打。”她一使眼色,立刻跳出七八个粗壮的仆妇,硬把罗妈妈和小九分开,罗妈妈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几个壮妇制ๆ住。
阿九有些不好意思,“不知怎的,我看到你就。。。”她自己也有些搞不明白,按说从前的阿九也只是很小的时候才见过文昊,自己更只是在梦中见过与他相似的影像罢了,于是阿九只好这样安慰自己,也许是因为ฦ现在这个ฐ身体与自己的灵魂彻底地融合了,自己้也彻底地接收了身体的记忆,而这,不过是身体对印象深刻的事物自然反射而已๐。
文昊对平芬和平芳说,“两位姑娘去隔壁的包厢坐会吧,我有话要单独对你们郡ຉ主说。”
平芬和平芳有些迟疑地望着阿九,虽然她们两个ฐ现在被珍娘所庇护收留แ,但是阿九才是她们的主子。阿九想了想,便一扬手,示意她们去隔壁。
偌大的“寒江雪”中只剩下阿九和文昊两人。
文昊从怀中摸出一个ฐ全身翠色通透的玉佩,他深邃的眼直直地望着阿九,徐徐道,“这是庆王叔叔当年给你我定亲时所交换的信物,若不是天有不测,此时你我已经结成百年之好。你的事情我从珍姨ถ那已๐经得悉,只要你愿意,我们的盟约依然有效。”
这番话犹如一个惊雷突然地在阿九的脑แ中炸响,时间仿佛停住了,她一脸震惊地呆立在那,久久不能ม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