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儿道:小姐昏过去已经有两天了。
我微微仰头看外面的天,问道:我昏过去很久了吗?
宁远有些不放心,说道:你今日身体不适,这会刚刚好起来,朕怎么能放心你自己้去?
我摇头:就快要上早朝了,皇上陪臣妾去了群臣怎么办?臣妾自己去就好,有豆儿和小米儿陪同,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外面来传:皇后驾到!
我扶起她笑说:傻丫头,你能晋升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切莫说这些见外的话,这么长时间,你对本宫如何本宫心中ณ有数,如今你有这样的前景也都是你应得的,你不要着急,本宫定会一样一样的回报给你!
小米儿摇头:咱们的侧王妃啊是想念王爷了,每天愁眉苦脸的,太后看不过去了才硬是差人送她回去府里看看!
我有些诧异:回去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是不是王爷府里出了什么事情?
我冷下脸来:何人在那里痛哭,好没规矩。
豆儿竖起耳朵听了听,说:好像是从东面传来的?
说着也带着一大群丫头太监,呼啦啦地去了,我看向豆儿,豆儿也有些不明所以,陌儿见我神色异常,便问: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早些回去?
我不动声色的看着皇后,实在不明白她为ฦ何把我的茶让给芳修华!喝罢这一盏茶,芳修华便带着丫头回宫去了,皇后笑着看向我,我只低着头,不去询问她原由,她说:好了,我也乏了,你们玩吧!
我不禁开心的笑,宁远又为我夹了许多菜,对豆儿千叮咛万嘱咐的许多,才离开。想来今天晚上就要留宿合贵人宫中了,心中ณ不免有些憋闷,我夹起一块兔肉仔细的咀嚼,吐出些细小的骨头,便没有胃口再吃下去了!
宁远握住我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国事确实繁忙,可朕一想到你,一想到咱们的孩子,那些烦恼啊疲惫啊就都烟消云散了!
蓝翎嘟着嘴:你们中ณ原的女子多数早婚,十五六岁就都已经是几个孩子的娘了,现在你倒来说我小,我性格再不成熟也比十五六岁好些吧!
我忽然又后悔,不该勾起蓝翎对孩子的兴趣,只好转移话题:不过,你都还像个孩子呢,怎么够格当母亲?
蓝翎想了想,说:不如也教我作画吧!要是我也能亲手画出这些画来,就好了,静贵人,方才看你不断的用嘴吹那墨,似乎很有趣,不如教我?
陌儿笑:姐姐好主意,怪不得方才我总觉得这画ฑ中少些什么,原来有山有草原,唯独少了这清澈透底的泉水呢!
说着,一直站在人群中的一个丫头端出来一个小杯子,里面荡漾着淡褐色的汤水。我笑呵呵的接过来,闻了闻:果然香浓,可比那些臭乎ๆ乎,味道怪异的中药好多了。
皇后笑:就知道你不喜欢喝,我这里特别叫人做了一碗滋补汤,配有枸杞、桂圆、乌ไ鸡骨,香浓而不油腻,比那ว些个黑药汤子好多了,听说你还没有传早饭,正好就把这个当早ຉ饭喝了吧!
下人们送上来一个带有七个底座的转盘,把每个ฐ人桌子上的杯子都拿了过去,斟满酒,放到底座上,轻轻一推,那转盘便旋转起来,芳修华仔细的盯着那旋转的酒杯,终究没有看清楚哪一个才是她暗藏玄机的杯子。
芳修华有一丝慌乱,匆忙看了我一眼,我不加理会,只笑着点头。
我觉得异常安全、幸福,所以睡的很深,以至于宁远离去都没有察觉,一觉睡到เ日上三竿,终于嘴角擒着微笑满足的醒来,一束阳光透过帷幔照进来,一时之间,让我恍惚的仿佛不知道如今是何年何月。我懒得说话,就摇动床头的金铃铛,豆儿立刻走进来,笑吟吟的问:娘娘醒了?
那天,宁远一直留แ在德秀宫,与我下棋、品茶、赏花,晚上又搂抱着我,用大男子的姿态保护着我,与我沉沉睡去。
所有的姐妹都说:全凭娘娘定夺。
皇后自然欢喜,说:本宫昨日仔细观察了一下,其中的萧美人明眸皓齿,又是一副温顺ิ的模样,不如就先让她侍寝吧!
那ว你每天这么哀怨是为了什么?
蓝翎瞪我一眼:瞎说,才没有!
我伸手拉了拉被子,不动声色的把自己裹个严严实实,宁远不禁哑然失笑:我的皇后,我们已๐经是夫妻了吧?貌似也已经行过周公之礼ึ?
似有一束灼热的光线照ั进来,照在我的脸上,我悠然转醒,只见宁远正含着笑意看我,见我醒来,低声说:终于醒了,等得我好苦。
我折了只柳条,在手中ณ把玩,边说:我从来没有游说过太后,这件事我事先并不知道!
彼此又唏嘘เ了一阵子,我才离开咸福宫,回德秀宫的路上,豆儿低声问我:娘娘,您什么时候游说的太后,奴婢怎么——
安平看了看自己้的,表情上有些不满,但听闻都是太后送的,便也没有发作,我不禁对这个ฐ孩子的心眼和申时度时的能力感到เ惊讶。
皇后解释:这可是你们皇奶奶给的长命锁!
陌儿忙拉住我的手:姐姐帮我想想。
我不禁笑出声音:那你就想些新鲜的东西勾起太后的兴趣,免得再盯着那ว些稀奇古怪的食物了。
豆儿问:目前似乎ๆ没有什么人再去难为那两位老人,毕竟已经不得势,也没有什么เ必须要杀人灭口的事情!
我点头:辛苦你了,我现在只担心会否有人再去伤害那两位老人!
身后忽然一阵轻笑,凝贵人从树荫后面走出来:姐姐好兴致,怪不得不愿意在星罗殿中憋闷着,原来外面有这样轻松愉快地气氛!
小米先忍不住笑出声来,豆儿随后也呵呵的乐起来,我也自觉荒唐,忙横眼看向两个ฐ丫头,谁知这两个ฐ丫头笑的更加欢快,完全无视与我的愤怒,我一跺脚,追着两个丫头在湖水边打闹起来,凉爽的夏夜,弯月如弓,与泉水交相辉映,反射着我们三个女孩子欢快的身影。
太医捋着胡子说:娘娘的血迹与胎儿无关,想是下体有什么伤痕?不如让隐婆过来看看。
旁边的太医忙过来为我诊脉,皇后和宸贵妃急切地问:如何?可有大碍!
陌儿指着蓝翎的鼻子:还不都是你?每天竟想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给太后吃!
太后一听傻眼了,直说不行。蓝ณ翎笑:陌姐姐,你就不要逗太后着急了!
宁远趁机说:不如你来帮皇后的忙,两个人互相照应总比一个人看管这么大的后宫要好!
我笑着说:皇后是以宽厚著称,怎么会严加管理?
我微微点头,心中无限感慨,始终是要对宁远作假的,不是吗?我不是不可怜她们,只是因为那些为了我死去的人更可怜罢了!
宁远抱住我:不要难过,她是罪有应得,你不要责怪自己้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去告诉皇上,就说我浑身疼痛,已经闹开了,直喊着要杀人,吃人呢!
文侍卫领旨离去。我忽然一阵眩晕,忙靠在床上休息,豆儿回:都已经处理好了!
来到慈宁宫,太后果真躺在床上,我和陌儿一进门,她听到了声响,也不回头看,就开始哼哼:我不活了,臭丫头就会气我,我不过要吃些知了,怕是也吃不到เ了!
我不禁笑逐颜开:还以为是什么เ大事情,我们过去吧!
宁运亦说:广儿性情心胸皆酷似父皇,尤其善战,平定匈奴,保卫国家,最是英勇!
宁广道:皇兄待儿臣甚好,从来不曾让儿臣受半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