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儿”
“这是琼花,我娘家乡的花,娘最喜欢了。”
“唉!快坐,四弟怎么这么说,你我虽是兄弟,毕竟这是我的府上,二哥也该尽东道主ว之ใ仪。来人啊,备席。”
李泌放下茶杯,站起来“二哥客气了,我们兄弟之间就无需客套了。”
“快说,到底怎么เ回事?”
见郭暧不说话,仍如行尸走肉一般立在那ว里。
吉儿只知道,每次听着琴就无缘无故入眠了,而且每次醒来,睁开眼睛第一眼就见李泌正含情脉ำ脉地注视着自己,吉儿都快疯掉了,一向坐怀不乱的军师也快应付不了了,“呵,王爷,真是不好意思,我又睡着了。”
吉儿因着李泌的悉心照料,身体也调理得差ๆ不多了,只是不宜过于劳累,也不能ม出门,吉儿快憋疯了,李泌只好为吉儿弹琴奏曲,吉儿通常是听着听着就睡着了,李泌边弹琴余光时不时瞄着吉儿,目睹吉儿打盹的模样,手托着下巴,一会儿就耷拉着脑袋完全睡去,蹑手蹑脚地把吉儿抱起,放在床上,痴痴地看着吉儿的睡靥:均匀的呼吸,微翘的红唇,如蝶翼般长蜷的睫毛,越看越美,仿佛永远也看不够。
“生在帝王家!”李泌无奈得摇摇头,“如果可以,我和三哥宁可生在寻常百姓家,做一对平凡的兄弟,这样三哥就不会死。”
“王爷,先皇高祖皇帝立长子李建成为太子入主东宫,结果一场玄武门之变,秦王李世民取而代之,登上皇位。三国时期,魏武帝的长子曹丕继承了皇位,可是他深知陈王曹植才高八斗ç,为了巩固自己的帝ຓ位,故以七步相逼作诗,结果曹植七步成章才逃过此劫,其实曹植只好诗词赋而已๐。前车之鉴,他们只是以史为鉴,所以,谁都没错,错就错在太过扎眼出众,偏偏又生在帝王家,白白成了皇位的牺牲品,一山岂能容得下二虎!”吉儿只能ม这么说。
越王府里,李系拿着那块玉佩细细端详,“这块玉佩是皇兄的,你确定他是皇上。”
假冒皇上的人受伤从房顶落下来,被忽然飞来的人接住,那人抱起受伤的人,无奈地摇摇头。
“姐姐,快点。”吉儿拿起红盖头盖住依兰,然后扶着依兰朝前厅走去。
“王妃快点,吉时快到了。”门外的丫鬟开始催促。
吉儿怯怯地上前朝李系行礼:“吉儿见过二哥。”
“二哥也知道四弟为人低调,本王的王妃和本王一样不喜欢热闹张扬,并未隆重设酒宴,二哥政务繁忙,也没有请二哥喝喜酒。自成婚后吉儿未离开本王半步,还不曾见过二嫂,所以二嫂当然不知,二哥若是介意,改日四弟专门宴请二哥作为补偿。”说完还不忘温柔地和吉儿相视一笑,“吉儿,还不快向二哥问安。”
“军师向陛下保证孟将军的安危。”
“孟将军的安危呢?你们考虑过没有。”
乞丐点点头转身朝屋里走。
“陛下,隔墙有耳,臣请求单独向陛下禀明。”
“你看我这不来了吗?兰姐姐的大喜日子,吉儿怎么会错过。”吉儿看了李系一眼。
“我每天盼着,你都不来看我,我以为再也看不到เ你了。”依兰嗔怪道。
“所以你混入王府想查找孟将军的下落,偏偏那晚又被我撞了个正着。”李泌恍然大悟。
“实不相瞒,孟将军潜入卫王府的那晚,恰好我也去了,可是后来我却没找到他?”
“看我干什么啊!动筷子啊!快尝尝。”吉儿干脆ะ夹了一块红烧肉给乞丐。乞丐入口还未嚼就化了,不油不腻。
乞丐看看满桌的佳肴,色香味俱全,再瞅瞅吉儿,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吉儿嫣然一笑:“多谢王爷关照,吉儿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李泌黯然失色:“吉儿,你的伤还未痊愈,怎么这么急?”
“臭乞丐,你以为你是谁啊?大唐皇帝啊!居然教训起我来了。呵呵,还别说,那ว个病秧子李豫躺在他的龙床上等着阎王爷呢!他这会儿可管不到เ这了。”收钱的把玩碎银哈哈大笑。
“这该我说,大唐天子的天下也是你的地盘?大唐的百姓何来向你一个ฐ无名小卒下跪。”
一连几天,两人哪里都没去,吉儿没事在院子里侍弄花草,小小的院落充满了生机,乞丐则呆在书房里,乞丐和吉儿的房间一个ฐ在东,一个在西,除了吃饭在一起,其他时间都各忙各的,吉儿也尽量不和乞丐抬杠,怕他一不高兴撵走自己้。
乞丐接过细细品尝,一向挑剔的他,不得不赞叹,这丑丫头手艺不错,粥都煮得这样可口,想想,收着这丫头在身边倒也不错。
“吉儿放心,哥哥定会好好照ั顾她。”
“嗯”依兰拭干眼泪点点头。吉儿拉着依兰走到เ郭暧面前:“哥哥,我把兰姐姐就交给你了。”
“朕答应你。”毕竟是亲兄弟,而且李系并没有暴虐到滥杀无辜。
“本王,不要你们可怜。”
“皇儿别傻了。”张太妃在旁边急得痛哭流涕๓。
“带下去吧!”李豫朝两ä边的侍卫摆摆手。
待一切交待好后,李豫走到李泌面前,“四弟,这次多亏你相助,请受我一拜。”
李泌连忙制止,“皇兄万万使不得,为大唐效力,这是臣弟应该的。”
听李泌这么เ说,李豫想起军师,不无感慨,“朕该拜谢军师,可惜军师他……”李豫摇摇头,“他是大唐的功臣,朕要昭告天下,军师的丰功伟绩,大唐臣民永远铭记在心。”转过脸问李泌,“四弟,朕该怎么奖赏你?”
李泌莞尔一笑,摇摇头,“臣弟阔别ี洛阳多时,想必府中肯定积压了很多事需要我处理。”
“四弟不是一直待在洛阳吗?”李豫只知道李泌相助,并且李系一直派人监视他,怎么不在洛阳。
“待在洛阳的不是我,我一直在长安。”
“那ว是谁?”
“是你的贴身侍卫孟将军,我让他镇守卫王府,现在好了,他应该也在回长安的路上了,我也该启程回府了。”
“四弟,朕……”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该告辞了。”说完躬身施ๅ礼ึ,走出太极殿。
四弟,三弟的死,你还在怨皇兄不肯原谅朕吗?为何连兄弟相聚畅谈的机会都不给为兄?
李泌迈着轻松地步子走出太极宫,吉儿,一切如你所愿,等我料理好府里的事,就去扬州ะ找你,吉儿,等我!
李泌一路快马加鞭直奔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