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陈若雯气得抖,许沐言这一出无异于当众狠狠地甩了她一记耳光,顾不得形象气质,厉声喝住即将走出去的许沐言:“我告诉你,不管她是谁,我绝不同意,绝不。”
他说完,仰头喝干了杯里的酒。歉意的笑了笑:“我们约了一起吃晚饭,她胃不太好不能等太久,我先失陪。”
“我知道了。”许沐言平静的应了声。
柳原舔了舔嘴唇,眼神有些莫测有些担心:“顾ุ静怡打来的,说是明天下午三点的班机,如果你有空请前去机场接她。”
“……”安然错愕的抬头,疑心自己听错。但瞧见他真的非常艰难的活动着肩膀,想着自己就是害他不好过的罪魁祸,迟疑了一下,终于挪到他身边,双手抬着他的手臂帮他先小幅度的活动。
许沐言扯了扯唇角,苦笑一声:“真要谢就帮我揉一揉吧,好像已经没感觉了。”
“城东有块地,我想拿下来。这事儿只有你家老爷子能帮忙……”许沐言三言两语将事情说了。
“难得我能ม帮得上你的忙,你只管说——”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最近并没有雷雨天气。
“……会一直做噩梦。”
一名交警追了上来,贴着车身用力砸车窗,一边大声喊着“靠边停下来”,许沐言的脸色也有些白,嘴唇抿的很紧ู,只瞧了一眼那交警,脚下油门踩到底,车子擦着那交警呼啸而过。
安然很想哭:“我,我没事了。你开慢点儿……”
经理招呼着服务员上菜,许沐言又紧了紧她的手才坐回位置上。
好吧,他权当她是真的在担心安蓝。轻轻拍一拍她的手背,不动声色的将她自虐的双手分开,指腹下被掐的狠了的食指上,留แ着一条深深的痕。“别担心,安蓝ณ她很好。好了,别多想了。”
她话音刚落,许沐言干净利落地站起身,举手投足间那ว种优雅的味道逼人睫宇。
安然想了想,目光不由自主又落回那架钢琴上:“嗯……我喜欢听安蓝弹琴。”
“她不会知道。”就算知道,又有什么大不了?
柳原咬着唇瞪他,撑在桌上的手掌,骨节白。“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