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哟……咱侯爷辛苦操劳起早摸黑多少年了,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一天……”
“公子,你遗憾什么呀?苦就苦了侯爷……死老天!”
“对呵、对呵……直捣京畿……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还有这种事,好像做梦一般,你们快打我几下!”
“太好了、太好了……咱们终于要出兵啦……三哥,那就北上中ณ原直捣京畿吧?!”
“鲁教头……看你那甚底样子?”双目一眯,只剩鄙夷,原乃卫仕,“公子,费总管还真是有心呵……”
“日居月诸,东方自出,父兮母兮,畜我不卒,胡能有定,报我不述……”
“哦……有心、有心……这个费鑫……”欧阳曲点点头,吞酒进肚,“哎呀……我怎的没现‘长乐坊’却还有这么เ些会唱会跳的小可人儿?来、来……先歇一会,陪本公子喝几杯!”
“公子……咱们姐妹可不是长乐坊的。”
“哦……那你们是……”
“回公子:‘翠云楼’。”
“什么……翠云楼ä?!”欧阳曲嗖地一声站起,面色白,“你、你们……我说怎的……”
“公子……怎么เ了,不就是翠云楼ä的吗?”
“你懂什么?那是我三……”
“公子、公子……”正见一人略带欢喜从外适步而入,“哎……你们这……怎么เ站着呀?”
“费鑫!”欧阳曲手臂一招,声音压低:“你小子怎把翠云楼的弄来,要被我老三知道……”
“哦……公子请放心,属下并未透露姓名地址,她们自不知道这是何处,保证也没外人知道!”
“是吗……那也不能让她们来,当这是什么地方?简直瞎胡闹!”
“是、是……属下只想让您开心点,没有……”
“开心什么เ……那不快送走?”目光渐而远去,接着又一声叹气,欧阳曲方愣愣坐下。
“咳……这翠云楼姑娘呵倒是个个跟水蜜桃似的……对了,公子,听说那ว‘双绝’才真叫做美人?!”
“何止是美呀……简直……罢了,鲁初,不许再说这个……小卫,来……我们喝酒。”
“公子,还是少喝点,别醉了;何况如今起兵未成,大家心情都很沉重,茶饭无味……影响不好!”
“好了……一提起这我就满肚子的火……没事,尽管喝!”
“公子……已照您吩咐安排妥当。”费鑫再次进来,躬身一拜,“属下这回有欠考虑,还请责罚!”
“算了……只要记住下次别再自作主张;坐吧。”
“是、是……属下谨遵教诲!”
“哎……费总管,你这今天招人情况怎样,可有什么收获?”
“哦……我正要说……公子,今天还可以,招到几个,在门外候着,请过目!”
“是吗?唉呀……过什么เ目,我还能不相信,你看中了就行,快带下去赏饭安置吧。”
“好、好的……来人……”
“等下……费总管,是些什么เ样儿的,且让咱们看看。”卫仕微笑道:“反正闲着也没事嘛!”
“对!快带上来,我今天倒要瞧瞧是驴是马、是猴是人……怎么老感觉这弟子越难教了?!”
“鲁教头,这话什么意思?”脸登时一胀,费鑫冷笑道:“哦……难道你教不好就怪人?”
“什么怪人?我是实话实说……”
“你说的是实话,那ว别人说的……”
“别吵!我说费鑫,既ຂ然卫统领和鲁教头想看,你带上来不就是,能有什么เ?”
“这……是……带新入门弟子上堂!”
一串ธ杂乱而拖拉的脚๐步声传来,四只形影包括这流水相继显示,各自低头抬眼,气息急促又压迫。
“哎哟喂……什么呀这是……两家伙瘦得都成精了,能教吗?胖子嘛……气吁吁,脚站也不大稳!”
“是呵……费鑫,怎把病猫子、讨饭的带来?”目光突然一定,欧阳曲伸颈指道:“旁้边那位……好像还可以。”
“对、对……这位兄弟学过功夫,特地投奔咱们的!”费鑫双手重重一拍,“至于其他几位原也不差,在今天当中ณ可算比较好了,只是由于路上奔波加之又没吃什么东西故而才显得……”
“哦……是吗?”鲁初接口道:“公子,既这样不如先赏他们每人一块肉、一碗酒再说?”
“这……也好;来人……赏肉、赐酒!”
几人早就觉得饥饿,一看居然还有酒肉当即抓起来便吃喝,如狼似虎,差ๆ点都要噎ດ着,唯这流水斯文讲礼无声咀嚼,像在品味,可也不停左瞧右看,闲里偷忙。
“公子,行不行,一试便知。”鲁初ม近前,大眼瞪视,“好……吃也吃了、喝也喝了,都跟我来!”
一时已至庭院之中,日光垂照,热气上涌ไ,看着这满场坚挺利害的兵器林则不禁令人有些眩晕。
鲁初随便抄起了把铜长刀,将近人高,宽头粗尾,少说也达四五十斤ภ,“你……先给我接住!”
见靠前那名白面胖小伙精神一振迎上去,但双手才刚触及却陡然下沉,不由被压倒在地,怎奈竟是虚浮臃肿,总无法竖起,渐趋软弱;这阿猫、阿狗则ท相继过来抓举,可惜纵使出全力几番๘硬撑又如何管用,根本就难以把持,更别提挥舞运作了,真正让人摇头叹气、啼笑皆非。
“全是些没用的东西……就只剩下你了,试一试?!”
这流水不吭声上去就将那刀轻飘飘地提起来,接着便又横砍、竖劈、左刮、右扫……一连运使几下,倒也四平八稳、法度分明、气色如常,显而易见有些功底。
“好、好……一看就是个行家里手!”费鑫直鼓掌上前,“而你们几个屁用没有,竟敢说大话蒙骗本总管?今天看在头一遭姑且作罢,下次要再让我看到——小心狗命……还不快滚?”
“这小子嘛……倒真没看错,但却不知高低长短?”鲁初亦从旁取出兵器,乃ี是把阔斧ร,非常粗大,金箭头、铜虎尾、寒光如雪、分为锋利,“本教头今天高兴,我们来过几招,就当认识一下。”
“你……鲁教头,这不大好吧?”
“没事,玩玩而已,我自有数;小子,可要仔细点——接招!”一声喝断当场,斧头随之横空砍去,冰封三尺,冷气侵袭,直刮得人心动荡。
这流水一怔连忙挥刀相抗,耳畔顿时嗡响,几乎没给震破,见自己้竟已退到เ几步开外,手臂直麻,犹未缓过劲来,那斧头又当空劈落,光芒炫耀得难以睁眼,危急之下只能全力抵挡。
又是声暴鸣响起,拉出一串火花,瞧到对方左右飘摇、开始喘气,显然有些力不从心,鲁初笑道:“小子,还行……再吃我一斧!”说罢大步迈进斜砍而出,似要将人整个ฐ头颅卸掉。
气势如此霸道而沉猛,着实令人惊叹,这流水未再接受脚掌一搓便闪避了开去,还算轻松。
鲁初稍愣,随即上拨斧头抓住虎尾底端伸展臂膀并快步打旋起来,霎时风声大作,寒光飞舞,犹若挥帚ຐ扫雪,尽在掌握中;骤听铮地一声,那长刀翻个空心跟头坠落老远,而这流水也差点踉跄跌倒,合谷处已๐然生出血迹,面色红白交替,惟有双眼仍镇定如斯,缓缓转动。
“好了、好了……鲁教头,哪有你这么个ฐ玩法?”费鑫连忙将人扶住,“怎样,你没事吧?”
“不错、不错……”鲁初仰弄须,“一般人在我斧下都吃不了两招,你却能连过四招,已๐经相当可以;公子,这位小兄弟是根好苗,只要多加栽培,日后定有大用!”
“这还用你说?我看上的又岂会错?”
“不错,真是人才!”欧阳曲亦连连点头,“今后就放心在此住下,多加刻๑苦练习,只要本事过硬、效忠于我,本公子绝对不会亏待……且还可以带你回府面前家父,或许也能赏个头领ๆ做做!”
“哎呀……这可为莫大恩宠啊!太难得了,你还不快谢谢公子?”
然这人却并无反应,鲁初ม亦不禁走过去一拍,“小兄弟,在什么เ愣呢,没伤着吧……说话呀……对了,你怎样称呼?可还有何亲人?”
“呃、呃……我……我叫‘流水’。”
“‘流水’……这名字挺稀奇的,倒真没听过……”
“名字没什么,只要人好就行!”眼睛一斜ฒ,费鑫接道:“公子,咱们别站这了,快请他——流水兄弟进屋去吧。”
“对、对……流水,走……我们先进去喝上个几杯,压压惊、洗洗尘……”
“等等!”这流水猝然拱手道:“欧阳公子,我还有几位兄弟,想去跟他们说一声。”
“兄弟……你不是说没有亲人?”
“哦……是我结交的朋友,关系还很不错!”
“是吗……那好办。”费鑫一笑,“他们现在哪,大可以叫过来和你同住下,没关系的!”
“他们……就在城里。”
“这样,那更好办了。”欧阳曲正色而道:“费鑫,派人随流水壮士一同去迎接他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