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高兴吗?”
待福海ร退下后,束子忍不住问道:“皇上,您要做父亲了,您不高兴吗?”
“皇上,娘娘终于醒了。”
过了一会儿,迷茫的云烟消散了。她完全醒了。已经是夜里了,宫灯已经亮起。这里不是自己的寝殿,身下是明黄而又柔软的丝绒,远处宫女端着脸盆跪在红木地上,几位太医立在旁边,一位年龄稍长点的太医坐在她枕边的椅子上,俯身向着她。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有什么好解释的,人心总会变的,不是吗?”
束子点点头,“妾身知道了。”
梁毅看着她,一把掀开床被,起身至束子跟前扶着她的肩膀道:“你的称呼该改改了,不要总在朕面前说‘我’,‘贱妾’,你是朕的妃子,你应该同其他妃嫔一样同称自己้为‘妾身’,知道吗?”
束子由着她们两ä个ฐ,推到เ了梳妆镜前坐定。
“对呀,奴婢简直不敢相信,真是太好了!”
“她回过头来对我露出淡淡的笑容,你来了,我从来不知道九曲殿竟然还有这块曲径通幽之ใ处,明明与主殿连着一起,却又仿佛独立成一处,隔了世上多少尘嚣。”
“姐,”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外头,不管自己是否已经是个男ç子汉,不再是从前跟在她身后追逐的小男ç孩,也不顾她是元妃,我依然喜欢喊她一声“姐”,那ว是多温暖的回忆呀。
“娘娘教训得是。”碧树收敛了些,退后不一言。
王雁横对上束子失措的眼神,转而笑着对碧树斥骂道:“碧树,昭妃娘娘也在这里,你一个奴婢怎可乱嚼舌根?别仗着本宫宠你,你就可以胆大妄为!”
“你有完没完,回回香是什么เ?”
说到เ这里,柳姬有些欢快起来:“我会唱西北歌儿,会跳西凉舞曲,会玩色子,而且十拿九稳,偶尔赢了能买盆回回香解解馋,还会”
看着皇帝并不反对,束子接着问:“皇上可读过《论语》?”
“恕贱妾斗胆问您一句。”束子还是无法在他面前开口说出“妾身”两字,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一介卑微的婢女,只是运气好被封为妃子而已๐。
“是啊,是啊,今晚算是开了眼界。”
“实在是好身手啊。”
“还有这里。”男子像变戏法似的,从束子根里飞快地抽出一片树叶,然后递上。
“哼,偏不让你这恶人称心如意!”束子赶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理了理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