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晏坐在榻边,缓缓的握着锦雪的手,轻叹一声。
夜幕漆黑,是个阴天,乌ไ云遮住了明月,一片深沉。
他认真的享受着她全身的任何一寸肌肤,很温存,很细腻。
他的唇充满了魔力,那么เ的轻,那么的柔。
“不知,但我知凡事都要适可而止,按你这打法,非打死她不可!”
锦雪当然不知道,他是刚被柳贵妃推荐上任的,太监副总管李公公。
她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都那么白、嫩、紧致、诱人,毫无瑕疵。普天之ใ下最纯正最剔透的玉,所出的光芒与她相比,也会黯然失色。
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躺在他的床上,如果只让他盯着她的脸看,那真是太过残忍。他的目光缓缓的向下移着,她的脖ๆ颈,她的胸,她的手,她的腿,她的足踝,她的脚…
写罢,便将毛笔执于砚台,墨迹还未干,淳晏回来了。
淳晏刚ธ一踏进寑宫,便命青苔给他更换衣裳,穿戴整齐之后,他移步到窗前,从身后拥着锦雪,欣赏着锦雪写的这《桃花》。
“诗美,字也美,人更美!”
锦雪咬了下嘴唇,娇็羞一笑。
淳晏看了一眼砚台中的墨汁,便一只手环抱着锦雪,另一只手去拿毛笔,将锦雪所写的《桃花》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翻出一张空白的纸,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挥笔如舞剑般游刃有余,苍劲有力,他写道:
桃花》
时来禁苑斗争妍,忽见林间艳色娴;
但得雕栏勤护探,春风含笑舞翩翩。
淳晏随即将毛笔再放回砚台,捉住锦雪的双手,与她十指相扣,俯身亲吻着她的脖ๆ颈่,锦雪害羞的逃开他的怀,转过身来,两人相视一笑,浓情万千。
见淳晏如此盛妆,锦雪便问:“你是准备见谁?”
淳晏道:“我要去上官大将军的府上!”
锦雪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这么เ晚了?明日一早再去也不迟吧?”
淳晏看了一眼窗前花瓶中的桃花,“一会让青苔给你准备晚膳,你先睡,不用等我。”
锦雪咬了下嘴唇,轻问:“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淳晏朝她一笑,“不能!”
说着就向外走去,他的十几名卫军已在寝宫外等候。
锦雪见状,不由的追上,“你还带着卫军?去打架的?”
淳晏站在原地,皱起了眉头,“这么担心他?”
锦雪故作不屑一顾,“是担心你的这些卫军,上官大将军的武功那么厉害,这十几名能不能ม靠近于他,还说不准呢!”
淳晏翻身上马,笑道:“不用为我担心,有你的面子在,他应该会对我手下留情的。”
一行人,出了太子府。
青苔走上前,道,“这是宫中的规定,太子如果出宫,必须要带上卫军,安全第一!”
锦雪微微颌๒,目送着他们走远。
当淳晏听完庄文妃说拉拢上官暮风、联合上官淑妃时,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
笑的很从容,很随意,很云淡风清。
有时候,谁都不懂淳晏为何会习惯于这种笑,特别ี是在他的处境很危险时。
淳晏知道,他之所以去见上官暮风,只源于他对出这个主意的人的一种尊重。
锦雪踱回寝宫,夜黑风大,她关上了木窗。
她刚想落坐于床榻,脑中瞬间闪现着晌午时躺在床上的女子,心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
于是,她又暗暗下定了一个决心。
她不要做淳晏唯一的女人了,她要做,淳晏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这是一种退让和妥协,岂能自不量力?
而这也是一种自知和洒脱,有所坚持,有所不为。
她让自己้落坐于床榻上,眸中闪过一丝倔强,略有些隐忍。
床单上,那个ฐ女人的香味犹在,她不明白那个女人为何如此香,香的耐人寻味,她的手紧紧的攥着床单,紧抿着唇。
要不要换个床单?
只要她开口说了,青苔会照办的。
她没有说,她甚至是若无其事的躺了上去,睡在别的女人的香味中。
可不知怎的,有一滴泪顺着脸颊๐滑落,一片泪晕。
红烛光中,青苔端来一壶花茶。
青苔是淳晏的贴身侍女,太子府中,与淳晏最为亲近。
青苔今年二十二岁,她是十三岁入的宫,以前是服侍皇后娘娘,而后调来东宫,在太子府已六年有余。
青苔很少笑,她有着越她年龄的成熟,还有着一颗敏感的心,去洞察一切。
她就像是苔藓,青色的苔藓。
一声‘吱呀’,门开的声音。青苔轻道:“锦雪姑娘,请闭上眼睛,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锦雪随即闭上双眼,因为她闻到เ了一股馨香,她想到了那ว个很香的女子,一样的香味。
只觉有一阵风吹过,带着一股香,一抹凉,一丝寒。
再听一声‘吱呀’,木窗打开的声音。青苔轻道:“可以了,来看看我给你的惊喜。”
锦雪睁开双眼,青苔的手中拿着一朵花,胡萝卜雕刻的牡丹花。
锦雪不由á得惊叹道:“很漂亮!”
青苔轻道,“送给你的!”
离寝宫的大床不远的角落里,有一扇门打开着,青苔朝着那扇门走去,她将那门关上了,瞬间,一副完整的壁画呈现在眼前,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并不会想到在那么精美的壁画下,竟然藏着一个暗通的门。
青苔漫不经心的道:“这里通往,书房。”
木窗打开着,青苔又走过去,关上了窗。
整个过程,青苔做的很自然很正常,就像是剥掉鸡蛋壳吃鸡蛋那样的简单和随意。
锦雪点头,表示ิ相信了青苔的话。
锦雪当然知道,刚才分明就是那个ฐ很香的女子从暗通里出来,从她们身旁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