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我为什么要替你想……是我瞎眼了,不该救你。”
“我也不想啊,很抱歉。红丝你替我想想,你一个瞎子,已经在我手里逃过三次,我现在要运功疗伤,身边放着一个随时可能会第四次逃跑的钦犯,我怎么能安心?”
“好,小师弟一向暗器出众,平时师父也总夸你暗器高,你来比试这一场?”
刘山心中掂量再三,他是个心眼小、脸皮薄的人,生怕自己在小师弟面前比试输了没面子,见小师弟说要相助,脸上挂不住,只得讪讪地说:
“看来你真的失忆了?不如这样,我给你出一个ฐ主ว意,你跟我走,我照顾ุ你,帮你治病,你觉得怎么样?”
红丝心里很茫然,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并且要到哪里去。
“都说了我不是……拜托你离我远点。”
“别ี骗我了,你一定就是大皇子,对不对?”飞鸿郡王睁眼看着红丝,带着几分期许地问。
“飞鸿,别碰丝带,否则皇后娘娘会责罚你的。”
飞鸿急忙跑到大皇子的跟前,伸手揪住丝带,问道:“大皇子殿下,是谁帮你绑在这里?我帮你解开吧?”
然而,宁静的早晨,岸边突然传来了不平静的噪音,一阵杂乱ກ的脚步声以及刀枪磕碰声传来,有人下令道:
李伟端坐在红丝身后,眼观鼻、鼻观心,心意抱守归一,没有一丝杂念,全神贯注地为义弟红丝疗伤,不受外界干扰。
即墨大小姐扶着红丝,紧挨着他的身边站立,抬头望着红丝,第一次看见红丝的笑容,感觉那笑容天真烂漫毫无做作,不带有一丝苦楚,似乎这一刻红丝完全忘掉了自己的伤病,陶醉于大自然野生世界里交织的各种声音:
“紫羽,你听,好像有小鸭子叫。”
飞鸿郡王忽然担心起来,这事透着古怪,自己分明没让店小二去叫小哲,说不定是什么玩的把戏,也该顾不得和即墨大小姐和阿九和尚打招呼,拔腿走向客房。
“算了,你先回屋,我马上来。”
你以为你是谁?给我靠边站。
混账,去死吧你!
“我是谁?”
屋里的人见即墨大小姐这般情形,以为肯定会有什么เ惊人的消息,不约而同地睁大眼睛观看,但见红丝嘴唇蠕动了一下,弱弱地说了一句:
即墨大小姐刚才只是关注红丝的头,现在往下细看,现红丝的手腕正在滴血,被金手铐卡得极紧ู,不由得心软,求情道:
“是么?这个金手铐想必也是这位飞鸿公子给红丝铐上的了?这么歹毒的刑具是想勒断红丝的手腕?”李伟一脸严å肃,并无笑容。
“在里面,一直没有动静。”几个小叫花立功似地抢着回答。
“红丝还在里面?”
自己什么都看不见,去哪里呢?红丝摸索ิ着墙壁慢慢走着,听见不远处有人不断地念着:“人之初,性本善。”
哦,头好晕,红丝稍微喘息了一会儿,用带着金手铐的双手扶着墙壁,慢慢地走出了破房子。
“哇哇哇,是金子,金子。”老窝里的人全都兴奋起来,这下子不用每天饥一顿饱一顿,可以过几天不用担心缺衣少食的日子了。
“是金子?”一名小叫花抢着问。
飞鸿郡王扛起麻袋,一溜烟儿似地跑到庙墙旁边,把麻袋扔在地下,自己้翻身上了墙头,把手里攥住的绳子往上慢慢提拉,那个麻袋被拉上了墙头。
悄悄打开房门,飞鸿郡ຉ王左右探望,院子里无人,这个时候正是庙里的和尚们做晚课修禅的时间。
看不见东西,没有一丝亮光。
再一次从恶梦中ณ苏醒过来,想要睁开眼睛,可是,感觉眼皮上黏黏糊糊的,稍有些凉爽的感觉,那是因为双眼涂ิ了消炎药膏,还被蒙上了药棉和纱布。
“小哲,待会儿药铺里面出来一个胖和尚,你悄悄跟上去看看,他要去哪里?查清楚以后,回来找我,本公子就住在这条街最左边的一家客栈。”
他等待了三炷香时间,见飞鸿郡ຉ王一个ฐ人从药铺里面走出来,把两根马缰绳全接了过去,小声吩咐自己道:
曹先生淡然一笑,他心如明镜,自己的义女胆大包天,为ฦ了她的梦中人是什么事情都敢做的,万一即墨大小姐现红丝就是她苦苦寻找的梦中人,那ว时的情形会怎样,谁又能预料呢?
“那是自然,老夫杞人忧天了。”
曹先生深深理解义女的心思,因为红丝的画像和她的梦中ณ人十分相似,她不会放弃这个ฐ机会探查真相的,因而说到เ:
即墨大小姐听了,双手托腮,不一言,若有所思。
“紫羽,你别难过了,你和你的梦中人分别才几个月,而我,和喜欢的人已๐经好几年没见面了,天各一方,我连人影儿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