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鸿郡王不想回答国舅爷吴阜的问话,只得借此机会说道:“不行了,满肚子的酒开始闹腾了,我要去茅厕。”
两个人站在院子里说话,被晚风一吹,酒劲作上來,都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现在,胜负的关键就在于第三炷香的时间了。
在第二柱香的时间里,阿九和尚写满了六张宣纸,和飞鸿郡王所写的宣纸数量相等,两个人等于写成了平手。
“比,当然要比下去。”
“鸿儿,你明白的,这第一局拼酒,你的小组输了,简直是一塌糊涂,你们两ä人也抵不过国舅爷一个人。怎么样?现在还想继续比试下去吗?苏钦๔卫已经喝得咛叮大醉,剩ທ下你一个人行不行?”
国舅爷吴阜怀着既來之则安之的心态,毫无畏惧。
“沒问題,悉听尊便。”
曹先生站在桌子旁边,看着苏钦卫无礼ึ闯入房间,反问道:
“皇上命我把钦犯红丝送到王府,是给他治眼睛,不是让你们商量带他逃跑,郡王殿下和曹先生请三思。”
“难道沒人敢去质问皇上吗?皇上说错话做错事,就不能让他改正过來?”
“请问国舅爷,你來南宫王朝出使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你想为了一个小小的钦๔犯红丝,而让两国联盟的事情泡汤?”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别忘了他的身份是国师,也许有很多情报來源,消息灵通,也未可知。”
“可是,俺就不明白了,那个姓曹的咱们知道咱们正在寻找红丝?”
飞鸿郡ຉ王抱着红丝走进房间,将他轻轻地平放在床榻上,握住他的双手,感觉他的手冰凉雪寒,便解开自己的衣衫,将红丝的双手连同那副手铐ຖ一起捂进怀里,帮他暖手,叫道:
随从小哲盯着苏钦卫的一举一动,看见他凝神不语,知道他又在耍什么เ阴谋诡计,搞不好是在偷听?心里骂道:好狡猾的狐狸,今天让你栽在我小哲的手里。
红丝无力地靠在飞鸿郡王的身上,想笑,却笑不出声來,心中有些茫然地想:飞鸿,你真的是要救我吗?
“红丝,对不起,我下决心太晚了,害得你吃了很多苦,你不要怪我。”
天气这么燥热,这个黑漆木箱子看起來空间不大,如果箱子里面被锁着一个人,那这个ฐ人会有多难受?
飞鸿郡王并不觉得暖和舒畅,反而忧心忡忡,他心地善良,有些不忍心,试想一下:
苏钦卫见曹先生问及此事,不好意思讲出自己比剑失败的经过,推脱道:
“慢性毒药?怎么回事?”
红丝被关在黑漆木箱子里。
阿九和尚威风凛凛地站在马车上,抬起一只脚,踢了一下黑漆木箱子。
你的任务是:明天一早,你亲自押送钦犯红丝去三王府,交给曹先生医治。并且,在这七天中,你要寸步不离、眼睛不许眨一下、牢牢地盯紧红丝,不许他逃走或者自尽等等。”
“朕已经答应将红丝交给曹先生治疗,医治的地点定在三王府。
“国师的意思,难道是不主张进攻吗?”
阿璟王爷是一位心直口快的人,也不管自己在皇上面前是否应该多嘴,听出曹先生的意思是不赞成议战,不由得满腹疑虑,问了一句:
红丝?红丝……
经过了连续几天的呆,国舅爷吴阜肝火旺盛,造成急火攻心,病倒了。他总是产生幻觉,似乎ๆ能看到红丝在受苦,陷入了奄奄一息的状态。
“犯人逃跑了,犯人逃跑了。”偏殿内的小内侍们一齐惊呼了起來。
那个ฐ亮点越來越近,红丝跌跌撞撞地奔到了偏殿大门口,可惜他看不见大门的确切位置,脚下被偏殿的门槛一绊,整个身子扑了出去,摔在了大门外。
“是,皇上圣明,微臣这就给钦犯服用。”
“如你所言,大力罗汉丸如此神奇,今晚刚好派上用场。至于那些副作用,不必多虑,钦犯红丝年轻力壮,死不了的。”
皇上看到精彩处,不由á得抚掌,赞一声:“好。”
苏统领手持一把桃木剑,健步走到偏殿的中央,气定神闲站立片刻,拉开架势,使出一套剑法,虽然是一把木剑,在高手的使用下挥出來的威แ力很不简单,剑花闪闪,剑风呼啸,宛如一条长蛇上下翻飞,蛇信吞吐自如,令人目不暇给。
南宫远航看着躺在地上的红丝,面色表情变得阴晴不定,心中天人交战。
“皇上,钦犯还活着,刚才在天牢里挨了几下杀威แ棒,只是昏过去了。”
“二师叔——”
“师父!”
“为ฦ父只是怀疑,皇上催促咱们捉拿钦๔犯红丝,可是又不肯告诉原因,红丝到底犯了什么罪?如果红丝就是大皇子,那就说明问题了。”
“父王你是说——皇上认识红丝?”
即墨大小姐大怒,拔出一对峨眉刺,比划ฐ在飞鸿郡王的脖颈上,愤愤地责备道:
“你!”
阿璟王爷疑窦丛生,正要详细询问,却听见外面传来一片混乱的吵嚷声,一群钦卫闯进了医馆的院子,口口声声要捉拿钦犯。
阿璟王爷看见金手铐ຖ被摘下来,为儿子飞鸿暗地里松了一口气,抬眼看红丝,只见钦犯光头闭眼,脸色通红,确实病得不清,而且,最奇怪的是红丝的相貌有一种很熟ງ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