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么有情有义,也是上天可怜你老婆,过去吧。”曹医师背着装扮成珩磨老婆的花月慢慢的进了门口,在得到胖军官的眼神后,里边的士兵便没有再搜他们的身,只是在胖军官看见浣花辰的时候,突然又叫住了他们。
“呵呵,这位官爷,我老婆得了重病,现在昏迷不醒,您就行行好,放我们过去,我们感激不尽。”说罢,珩磨顺手将一贯钱塞到胖军官的手里,低头哈腰露出一个谁都心知肚明的眼神。胖军官一见这壮汉出手这么阔绰,他的心里早乐开了花,在这边城,他还没见过这么多的钱,今天是老天开眼了。
“我们被当成鸟儿装在笼子里了!”众人晕倒,敢情这小子现在才现事情的真相,亏得老大还一直抱着他不肯放手,太他妈缺德了。
“怎么了?”珩磨还以为是刚才撞疼他了,有些歉意的问道。
“啊,那个,对不起,这位姑娘,我家老头子失礼了,只是咱么这儿是真没见过像姑娘这样漂亮的人了,简直就像天上的仙女下凡一样。”一旁的老太太终于清醒了过来,这才忙着道歉,只是这个道歉也太他妈雷人了。要是花名在这儿的话,指不定又要奚落浣花辰几句了,活生生的一个十八岁的成年男ç子,居然被人认成姑娘了,他丢人丢到姥ณ姥ณ家了。
浣花辰不知道,他脸上哪里是长花了,那ว是比世间任何花都还要美丽ษ,还要诱人,还要让人沉醉的容颜,这样的绝世容貌,连天地都为ฦ之ใ逊色,有生能ม见那更是福幸。
“呜啊,呜啊,你害死我了,我不是叫你让开吗,你耳朵聋了么?现在好了,莫名其妙的卷入狂风中,又莫名其妙的落入湖中ณ,还遇着你这个木呆子!”待两ä人爬上岸后,少年拧着衣裤ไ上的水,边抱怨道,但当他看到เ男子的眼睛时,原本的抱怨话语哽在了喉咙,眼里满是震惊和惊艳。
如落水之石,两人紧贴着身沉入了水底,待回过神来才挣扎着往上游。平静的湖面因为两ä人的浮动掀起一阵阵波浪ฐ,偌大的湖面如镜中水月,描述着两人的狼狈邂逅,莫名其妙,但是惊天动地。
“那就赶紧给我备粮草,现在正是秋收时节,时间正好。”
要是痕儿在就好了,十个ฐ将军都不顶他一个ฐ。该死的烈山无殇,要不是他,他又怎么เ会失去心爱的儿子,又怎会失去争夺天下的机会。一想到这儿,他的双手不自禁的握了起来,他悔恨,为ฦ什么当时没有将他赶尽杀绝,现在他也不会这么痛苦了,他还是太仁慈了!
橙藩瓦里城,珩磨将山寨里所有的人聚集起来后,在花月的帮助下,分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秘密的买了房屋,定居了下来,还买了几块地供养他们的生活,只要不是太大的变故,他们便能够长期的生存下去。
浣花辰五人依旧在那ว个小院,花月每天替人看病,赚取可怜的生活费,他的积蓄,已经完全用在了帮助那些孤儿寡母身上,几乎所剩无几。要供养他们三人外加两个ฐ闲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还是那ว个自傲自大的烈山无殇。
“辰儿,你在哪儿,我找不到你,你快出来啊。”躲在厨房米缸里的浣花辰满脸黑线,藏起来就是为了躲避那只烦人的色鬼,现在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会出去。他现在要纠正,以前对他的感觉,完全是幻觉,他当时肯定是眼瞎了,才会认为他很重要。
“啊,找到了!好狡猾哦小辰儿,躲在米缸里,难道你希望我将你煮来吃了?呼呼,小辰儿,原来你是爱我的啊,来,亲一个。”浣花辰无语,不知道这烈山无殇使了什么เ法术,无论他躲在哪儿,他都能准确无误的找到เ。他说对了,这个ฐ烈山无殇,绝对是个妖精。
“你放开我,放开我。”躲在米缸的唯一坏处便是三面楚歌,第四面受敌,要早知道他就换个地方,可怜现在想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放开?呵呵,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手,你只能是我的猎物。”
“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让开,我要出去了,师兄他们快回来了。”每次都这样,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眼神还那么เ无辜,还那么寂寞,那ว么受伤,让人无法反抗。还有那张脸,明明是他喜欢的类型,为什么เ总是露出坏坏的表情,他不明白,这个人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哎?明明想亲亲我的辰儿来着,该死的师兄!”他决定,哪天,他要将这个ฐ小不点从那ว个师兄手里偷走,每次都来打搅他们的好事儿。
刚走到เ门口的花月莫名的打了个喷嚏,他皱眉看看天,艳阳高照,不像是要下雨的征兆啊,自己้也没有感冒。不过还是算了,直觉告诉他,这事儿追究起来肯定不是好事。
“亲你妹啊,赶紧做饭,我肚子饿了。”此刻浣花辰已经成了一只处在爆边缘的小猫,谁碰就能给谁一爪子。
“哎,原来辰儿喜欢我做妹妹啊,呵呵,这倒是重口的了。”浣花辰一拳招呼上去,管他三七二十一,他早就不耐烦了,就算那ว张脸再漂亮,他也不管了。
“呜~辰儿练过什么功夫,打得我心都疼了。”感受到落在脸上的柔弱拳头,烈山无殇知道浣花辰不会真的打他,嘴角一弯,便将之搂入了怀中。
“流氓,放开我,我是男ç人,你这个ฐ变态!”双拳如雨落在烈山无殇身上,想要挣开他的钳制,却不想正中烈山无殇的下怀。他轻轻拉过浣花辰的双手,放在胸前,伸出双手拂过浣花辰那ว生气的脸,温柔的眼睛对视着对方因惊慌而躲避的眼睛。
“果然是丑的没法见人了。”满脸通红的浣花辰刚想闭眼等待这个色鬼的下一步动作,却不料听到这么เ一句话,便啥也不想的双手顺势将烈山无殇推了开去。
“是是是,天下还有谁有你这张狐狸脸呢!整天招摇过市,专门骗人。”气鼓鼓的说完这句话,浣花辰转身走出了厨房,他这才想起来,这是他易容后的脸,不知道如果他回到真实,烈山无殇会不会因为ฦ那张脸永远粘着他不放。虽然他也不想跟他分开,但是如果是因为一张脸的话,他宁愿永远都这样。
“可是,有野草的味道,很香。”只是这话浣花辰没能听见,烈山无殇一个人留在厨房,看着远去的背影,沉思了起来,在浣ã花辰消เ失不见的时候,才开口道:“出来吧。”只见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个ฐ人,全身裹在黑色衣装里,只看得出身上结实的肌理和那深邃的眼睛。
“主子。”是个男人的声音,他恭敬的低头跪下,摆出一个特殊的行礼方式。
“洛奇的情况怎样?”青藩、绿藩、黄藩大肆进攻的事他早ຉ已๐听说,没想到大哥去世,短短两个ฐ月便展成这种局面,说实话,他也很内疚。内疚他杀了自己的亲哥哥和亲妹妹,可是他并不后悔。
“东部ຖ坚持不过十天,北方粮草急缺,尊上准备大肆征税征粮。”黑衣人眼睛转了转,一脸的疑惑,半个月前他突然收到主ว子的传话,打探橙藩的所有情况,自己的主子以前从不关心战事,如今却亲自出马。
“糊涂!”这样紧张的局面,怎能还征税征粮,这岂不是外敌没除,先引起内乱?尊上也老了,失去儿子就失了方寸,那东方老爷子怎么没劝阻?
“那主子,我们。。。”
烈山无殇这才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无阁是他亲手创建的组织,如今已经八年,当时只是因为他们的命运跟自己้相似,便随便给了些钱财,找人教了些生存之ใ道,可谁想,当他注意到เ的时候,这些人不仅将整个无阁壮大,还分了很多部门,势力覆盖了六藩各地,财力更是大得惊人。
而最重要的是,这些人都他妈的唯一忠心于他,他的狗屎运也太他妈的强了。
“言路觉得橙藩怎样?”没有直接回答,烈山无殇只是意味深长的盯着他。
“啊?”突然被主子叫出名字,言路愣了一会儿。他心里万分激动,八年了,这是主ว子第一次叫出他的名字,他以为,他早已๐忘记。
当年他趴在地上,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时,一个稚气的声音响了起来。“想要活命,就站起来。”他想要活下去,他不想饿死在路上,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所以他站了起来,抓住了那双伸出来的手。
是烈山无殇给了他生存下去的机会,给了他做梦都想不到เ的东西,他的一切都是烈山无殇给的,哪怕最后他记不住他是名字,他也心甘情愿。可是他却记得。
“天下太乱了。”是的,天下太乱了,这几百年的战争,已๐经让人疲倦不已,战场的厮杀,暗中的争斗,几百年的离别伤痛,又有谁还想看到เ?
“主子!!”言路慢慢的睁大了双眼,他的主子,不只是想要整个橙藩,他想要的是整个ฐ天下。呵呵,他的主子就是不一样,敢想常人不敢想,做常人不敢做的事,那么,他又怕什么呢。“是,主子,我知道怎么做了。”
“辛苦你了,回去告诉大家,不用在乎,放手去干吧,是时候收网了。”虽然言路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但他还是说了这句话,他知道言路会好好的传达他的意思。
洛奇城,已经森严å的戒备了起来,几天过去,战况越来越低下,眼看墨城就要失守,都城又没有多少援军,一切都显得孤注一掷。
“尊上,你也吃些东西吧。”橙藩尊上书房内,满头白的东方回看着烈山博身边早已๐冰凉的食物,担心的说道,他作为文官,能做的就是安抚好藩内,让边境的将军们可以放心打仗,同时也替尊上解忧。
“东方,我是不是老了,要放以前,这些个混账东西又岂是我的对手?”几天下来,烈山博更是消เ瘦下去,憔悴的面容,就跟一山野樵夫一般,不修边幅。
“尊上,您只是因为大殿下过世,太过伤心罢了。”
“罢了罢了,我跟一个老头子说什么。”东方回汗,这又不是他想说来着,这样的谎话,他还真不会。
“现在藩内能ม上战场带兵的人,还有谁呢?颇็家的儿子太年轻,驾驭不了,扣老的孙子又有勇无谋,这藩内就没有可用之人了吗?!”随手掀掉桌上的饭菜,烈山博大怒,“都是些饭桶!”
“尊上,或许还有一人适合。”端跪在地上,没有因为烈山博的怒而惊慌失措,东方回毅然的说道。
“谁?快说!”现在只要能用,是谁都无所谓了,东部一旦被攻破,那整个ฐ橙藩也就完了。
“回尊上,是二殿下,烈山无殇。”虽然他不想揭尊上的伤疤,但是为ฦ了橙藩,他不能不说,就算被杀头,他也不悔。
“你~东方啊东方,你这不是成心气我吗?”其实他不是没有考虑过烈山无殇,只是他弑兄杀妹在先,这样灭绝人性的事情,又怎能ม轻易原谅。
“尊上,您就算杀了我,我也要说,二殿下的行为ฦ虽然天地不容,但世人已故,我们不能再徘徊在大殿下的阴影中ณ,试想一下,哪藩哪代没有个弑兄杀父争夺尊位的,何况您已经给了二殿下惩罚了,如今他在瓦里重振旗鼓,就算您不让他回来,迟早他也要杀进都城,到时候,您还想真的让他落下个弑父的罪名吗?”
以前他就知道,烈山无殇的未来,那是天下的尊容。先尊早就预言,他烈山氏将是天下的王,当时他还不以为ฦ然。可当烈山无殇出生的那一刻๑起,他的血液就跟着沸腾了起来,多少个夜晚,他止不住的兴奋而起,他终于有机会见证天下统一,见证世上第一个ฐ王。
“东方,你。。。。。”从没见过如此激动的东方回,烈山博有些吃惊的看着这位白苍苍的老臣,难怪先尊去世时要自己好好听取东方老的话,说他是在危难时唯一能救自己的人。有些欣慰的看着东方回,先尊不愧是能预知未来的人。
“尊上,二殿下非池中之ใ鱼,先前的磨练已经让他有了足够的能力。尊上可知道无阁?二殿下便是他的主人。”当知道无殇是无阁的主人时,他也吓了一跳,集人力财力情报等为一体的无阁,只要是藩内官员,都知道它是多么恐怖的存在,而这些,都只掌握在烈山无殇一个人的手里?!
“你说什么?!无殇是无阁的主人,那,那之前追杀他的时候,为ฦ什么没有人来救?”虽然后来派去追杀的无人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据消息,那ว是从蓝藩逃过来的奴隶救了无殇。
“当时,二殿下也是一心求死,所以没有惊动任何人,这也不幸中的万幸啊。”只是烈山无殇为什么又能ม重振起来,那一番痛苦绝望的行为ฦ,不可能是演戏,那又是因为什么呢?
“尊上,让我去趟瓦里吧,我一定将事情办好。时间紧迫,再晚一步,恐怕就再无挽回的余地,请尊上三思。”
“哎,这就是孽啊,当年我们亏欠他的,始终得还,去吧去吧,路上小心点。真是的,一大把年纪还整天想着东奔西跑的,也不嫌累。”事已๐成定局,东方แ回突然现,烈山博真的是老了,当年的雄心壮志,如今也是无力为之ใ,岁月真的不饶人呢。
瓦里城小院西厢门口,烈山无殇趴在浣ã花辰的房门上,使劲的敲着,委屈的模样,像极了半夜被关在门外的小媳妇儿。
“辰儿,开门哪,让我进去好不好,我冷。”无视!
“我再也不烦你了,你开门好不好。”继续无视!
“你再不开门,我就走了,我真的走了。”快滚,快滚,滚得越远越好,省得见了心烦。
“。。。。。”不会真走了吧?走了就好,不稀罕。
“。。。。。”还真走了,明早醒来不会又钻进他被窝了吧?他就不明白,房门窗户都被内锁,屋顶地上也没有洞,第二天早上准能看见烈山无殇抱着他呼呼的睡在被窝里,难道真被他说中ณ了,烈山无殇是个ฐ不折不扣的妖精?浣花辰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不舒服的抖了抖。
只是在浣ã花辰翻身朝里的时候,窗花上的身影坚定而决绝,高大得让人敬畏ั。
“我要你成为ฦ我的奴,只属于我一个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