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见她们两人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很是稀奇,说:“女人心海ร底针。”每次见安屛被温长莺抓着做衣裳๙,他就拖着她去商讨商铺的事情,等离皇城只有半日路程之时,温长莺已๐经做好了一套鞋袜,与安屛的鸭子香囊一起呈到了秦子洲的面前。
那之后,温长莺果然主动了些,少不得找安屛吃吃喝喝,又拿出针ฤ线与安屛一起给睿王做衣衫香囊等物,安屛那ว针脚根本拿不出手,没少被人笑话。
“你就大言不惭吧。”
安屛打开他的爪子,用着被馒头脸夹成一条缝的香肠嘴反驳:“你错了,我才是正房夫人,她是外室。”
安屛根本听不清他的话语,只觉得面前这张脸十足的惊心,很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偏生肌肤滑腻得很,与坚硬的胡须ี相辅相成,特别的……性感。
秦子洲将她搂得更加紧了些,一把钳住她的下颌:“说,帅哥是谁?”
秦子洲坐在她的对面,亲自给她斟满了一杯茶:“先润润喉,跟我说说,你心里的打算。”
梦外,安屛有点担忧的问秦子洲:“难道你不想与六皇子合作?”
秦子洲听到这里已经丢掉了她手中的鱼竿,将人拉入船舱,会客的舱里只有温长清坐在桌案边埋头书写。
“嗯。”安屛点点头,“在商人口中ณ有句金言,叫做‘国难财’。这话虽然不厚道,不过,却是告诉了世人,越是有灾难的时候,就越是有财的机会。”
“安屛!”秦子洲喝止她的胡思乱想,强制逼着她的眼睛对上自己的双眸,“那些都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从今而后,安家是你的母家。不管以前他们是否认识你,从今而后,他们都必须ี仰仗你的地位来获得更多的荣华富贵。”
安屛呵的冷笑一声:“那作为我的亲生舅舅为ฦ何从来没有去寻过我们母女?他的履历上,甚至连我母亲的名字都没有?他……”
地上被揪着长的安意还没来得及暗喜,秦子洲又一次拦住了门框:“你的刀呢,给我。”
秦子洲只犹豫了一瞬,反将安意拖进屋内,安屛即刻掩门笑道:“春风一度值千金,王爷,小的告退。”
安屛胆战心惊:“如果我真的要走呢?”
张家娘子十分诚恳的道:“根据我二十年的观察,王爷只要露出这番神情的时候,那就是他最为冷酷无情无理取闹有理没理都是他占着理,你不顺从也得顺ิ从他,你顺ิ从他还得更加顺从他的表现。”
偏生他们这种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哪怕是打机锋都要选一个名头。比如,一边吃饭一边打机锋;再比如,一边赏花,一边打机锋;再再比如,一边下棋,那也可以相互打一下飞机,不对,打机锋。
不过,她是真的觉得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跟养猪没什么เ差别,至于秦子洲,他也只比安屛多了一项活动————与六皇子勾心斗角。
秦子洲绷紧了衣衫,那布料过了这么一会儿,干不干,湿得也不太透了,捏在手里时而觉得粘粘糊糊,时而又觉得干燥得磨手,竟然是怎么都不舒坦。
“是啊,”安屛大笑,“当然不可能ม了,不说旁้的,我安屛可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独守寒窑十八载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生在我的身上。别ี说你我没有滚床单了,就算是真的滚了,我也有了孩子,我也不会让自己的蠢儿子去找那‘风流倜傥’的父亲。我只会怀着你的种去嫁人,让你的女人跟别人三跪九叩入洞房,让喊别ี人做夫君,给别人暖床;我还要让你的儿子认别ี人做爹,给别人讨儿媳妇,然后再给别人养老送终。”
安屛道:“那真是可惜了,原本我还指望着姑娘能替我看看我到เ底中了什么เ毒,如果是你熟悉的,最好能够帮我解了,这样我与王爷也互不亏欠,他也不必被拘束在我们这一方小小的茶寮里面。”
温长莺回头瞪她一眼:“不会!”
安屛信了他一定是脑袋抽了。
安云起端着空茶杯走到安屛的身边,一把夺过她只喝了一口的茶灌肚子,提醒道:“你是我的王妃,自然随我一起回宫。”
等再过了两月,镇子里面也有的饭馆也会弄麻辣烫,用小锅煮ุ了端上桌,让客人们自己添加食物。也有聪明的妇人直接在镇上繁华地段就是摆上一个桌子,下面一个ฐ火炉,炉子上一锅子吃食,生意居然也不错。不过,安屛选的地段好,她本身也不打算与镇子里的饭馆争夺生意,所以除了前面几个月大赚外,余下的日子赚得也平平稳稳。
一周下来,安屛就把一个月的月租钱给赚了回来,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安大夫人指着房门:“给我出去!”
“哎哟,我的夫君在哪里,我这做娘子的自然也就该在哪里咯,这叫夫唱妇随啊,大夫人。”
安屛很淡定:“就前几日,对方对我一见钟情再见钟心,三见……就要跟我私定终身了。”
等到安光祖的兴奋劲过了,这才想起女儿的话:“你什么时候订亲了?”
“娘,男子汉可以流血也流泪吗?我现在很想哭。”
安屛嘻嘻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你的娘亲了,明明是你自己้突然醒来,突然叫我娘亲,然后突然的爬上我的床,再突然……”
安屛安然不动,丝毫没有上前要去帮少年解围的意思。
安屛看着自家蠢狗的那股子热乎劲(并不是),再看看被压在它身下无力反抗(真的不是)的少年,恍然醒悟:“原来我不是穿越到เ了正常向的言情世界,而是穿越到了人兽or兽人的**โ奇幻大6!”(作者:雅蠛蝶!这是一篇言情文,尊的!)
“而且啊,你看那少年的衣衫,是富二代吧?很可能还是官二代!你知道这类人被追杀的原因吗?你确定救了一次,不用救第二次,救了第二次没有第三次?第一次我们可以救他,第二次说不定我们会跟他一起被人追杀啊!你的小命禁得起折腾吗?”
“呜,呜呜”
只从成为太子,秦子洲已经很少用剑,此刻见到他一丝不苟的擦拭着剑身,让人有种浸泡在血池的危险感觉。
六皇子微不可查的打了个哆嗦:“太子殿下。”
秦子洲一心一意的擦拭着宝剑,六皇子端坐在一旁,竟然丝毫不敢妄动,也不知过了多久,兴许才一盏茶或者一炷香的时辰,秦子洲才慢悠悠的开口:“老六。”
“大,大哥?”
秦子洲将宝剑放在案几上,剑尖正对着六皇子的腹部,他说:“老六,三年了,你该告诉我她的去处了。”
六皇子一愣,傻傻的问:“谁?谁的去处?”
秦子洲抬眼,那双眼早已๐没有了任何的温度,如一只生长在冰天雪地里的天龙。这条龙随意的握住自己的剑,在空中ณ挥舞了两下,仿佛在查看它的坚韧度,又仿佛是在仔细端详它每一个ฐ关节每一个ฐ角落是不是还残留着敌人的血迹。
六皇子下意识的倒退一步,盯着那时近时远的细剑,半响,才听得他吐出两个字。
“安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