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放心。我结了婚也要当家。当不了媳妇的家我就和她离婚，再找个贤惠孝顺的好媳妇，不然就不结婚。”
尹秋叶笑道：“唉，到时候你娶了媳妇成了家，不知道能不能当家作主。男ç人不当家，有多少钱都不是娘的，你当家作主ว，娘不吃白面馒头不吃肉，心里也高兴，到时候你只要别ี不认你娘就行了。”
文学忠说话不好听：“豁子，有你这样垛墙的吗?人家垛墙是一条直线，你这是斜线，还不是斜一点儿，打东南斜到เ西北去了，差ๆ了这么多都看不出来，眼瞎了。扒了，从新垛。”
豁子装ณ傻充愣：“歪了吗？啊，是歪了。那咋办啊？费了这么大的劲垛好了。”
向军伸出手指头比划着：“4๒8了，按虚岁是5๓o岁的人了，天天还象个小姑娘一样，臭美的不得了，我真服了她啦。”
青问向军：“你妈多大了？”
青穿着老妈纺线做成的粗棉布衬衣，向军穿的是白的确良衬衣，亮的刺๐眼。穿这种衣服的人，在班里只有他和曹老师，校园里有戴校长和教导主任，整个ฐ学校只有十多个人，都是吃商品粮的人家。向军骑的自行车也是最亮眼的，sh飞鸽牌2๐6大链盒轻便自行车，八成新，据说是他姐夫从城里给他花高价买的，不说钱，单全国粮票就贴补了2๐oo斤。车子上的烤漆能当镜子用，特别是那个铃铛，比镜子还清晰。常有同学在铃铛前做鬼脸，伸舌头，晃脑袋，铃铛上出现变形的脸。也有同学恶意的摁铃铛，狂响一通。向军出来骂几句，同学笑笑走开。
向军是班里男生女生的最爱，因为他不光穿着打扮光鲜，还很会讨女孩子喜欢。别看向军这小子个头不高，脸很白净，大眼睛，很帅气很机灵。向军是红庙集镇上的人，他爹李望吃商品粮，在县交通局当工ื人，每个ฐ月能拿六十多块钱。这么多的钱对青来说是笔巨款，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เ多钱。人家吃商品粮一个月挣的钱比青家一年挣的都多，ri子肯定过的比较滋润。向军的老妈在红庙集上做个小生意，卖些调料é干菜。这是乡村办喜忧大典事儿必不可少的东西。谁家有事儿都要用，就是乡长书记支书村长也不例外。做生意手里活儿便钱很多，向军吃的穿的比青这些农村来的学生好很多。
听到通知书来了，青立即没了刚才当哥的正型，呼啦啦一阵急响，猴子一样弓腰从玉米地里钻了出来，一把抢过青叶手里的自行车，骑上跑了。
“你的通知书来了，学校校长和班主任老师送家里来了，咱大爷和咱妈让你赶快回家。”
按照这个吃饭的标准，一个学生一年要带一千多斤ภ小麦才能ม保证肚子不挨饿。那ว个ฐ年代一家要拿出一千多斤小麦，可以说全县没有一个家庭能ม有这么多的麦子拿出来供应学生。青的那ว位同班同学王声除外，他爹当学校的司务长，他从来没有带过粮食，没有饭票去到เ老爹那ว里拿就行了，想拿多少就拿多少，一些和他关系好的同学还可以通过他到司务长那里暂时借一些。
学生们不会这样心甘情愿的吃亏，也不想这样奢侈，自已想办法贴补一下伙食，尽可能的少从家拿那点儿本来就不多的粮食。最常见的就是从家里带馍带红薯。
每到周ri下午，学校归校的学生们带着馍篮子馍兜子，里面是窝头卷子包子馒头红薯芋头萝卜五光十sè的食品，学生宿舍里挂满了大大小小的馍篮子，成为ฦ一道独特的风景。
每周前三天要赶快吃完自己从家带来的食品，要不然馍可能ม就馊了。特别是夏秋天，天气温度高，宿舍里的食品坏的快，学生们知道家里大人从嘴里省出这篮子馍不容易，就是馊了也舍不得扔掉，热一热照样儿吃到肚子里。青对吃这种馊的馍刻骨铭心，一直到今天也忘不掉那种怪味儿，掰开后扯出很多很长的白丝儿，像掰断的莲藕一样。
后来青从不吃拔丝苹果芋头，看到那些用筷子夹起一块儿就拉出来很多很长的白丝儿的美味佳肴，他却条件反shè开始恶心反胃。
高中最苦的生活儿还是学习。每天早上六点起床，背英语背历史被地理，上午下午三堂课满堂灌，晚上写数学物理化学作业直到九点晚自习结束，周有周考，月有月考，期中有考期末有考，把人考的晕头转向，神经衰弱。
老师们不知道能拿多少奖金，反正有使不完的劲儿挥霍不了的jing力。班主任曹老师，那位胖胖的，说话慢慢的中等个头的中ณ年人也不知道那么大的jing力，每天打了鸡血一样，他担任三个毕业班的七八节课，每天备课批改作业，不知道有多少事儿要忙，可他每天早ຉ上和学生一起床，监督学生早自习，晚上陪着学生晚自习，还要和那些早ຉ退的迟到的调皮捣蛋的学生斗ç智斗ç勇，为班里鸡毛蒜皮的难事儿想辙儿。青这几天让曹老师费了神。
二
下午五点是学生归校报到的时间，各个ฐ班的班主ว任老师点名。青上高中ณ两年了，只有一次迟到，闹出了好多事儿来。那天，曹老师叫了三遍文青的名字，下面也没有人答应。曹老师很生气。高三五班是学校的重点班，学生都是本校的尖子生，从来没有过学生不按时到เ校的事情生。
曹老师问：“文青来没来学校？”
曹老师是想给大家也给自己้一个ฐ台阶下，如果有学生下面说来了。外出办事儿或者上厕所了，只要有个合适的理由老师就算过去了，事后再找青问一问什么原因就行了。班长黄爱叶对青有意见，因为她的课本和作业本后面常常被人撕掉，有人告诉她是青的干的，被他撕掉当擦屁股纸了。看到เ青没有报到，黄爱叶马上抓住这个最佳机会报仇雪恨：“曹老师，文青还没有来，一直没有见他的影儿。”
曹老师名也不点了，生气的说：“这个文青太不像话了，学校学习这么紧张，他居然敢迟到เ不来。他以为学校是旅๓店哪，想什么时间来就什么เ时间来，想什么เ时间走就什么时间走，来去ziyou。这里是学校，是我们考城县堂堂的第五高级中ณ学，是有校规校纪的地方，我们不能ม容忍这种ziyou散漫的作风在这里蔓延，决不能因为ฦ一粒老鼠屎毁了一锅汤。呆一会儿文青过来，你们班里先开个ฐ会，对他进行批评教育，然后把情况汇报给我，等着老师对他的处理。这次我们要狠狠的处理他，杀一儆百。”
曹老师对文青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这个ฐ学生学习始终是班里的前几名，聪明伶俐，活泼可爱。这样的学生最后肯定能ม考上个好大学，有个好工作，属于是让老师自豪得意的学生，这样的学生平时也让老师头疼，因为ฦ学习好的学生xing格也活泼，是个ฐ刺๐儿头，像个刺猬一样浑身是刺儿，不好管不让管。曹老师带毕业班五六年了，对每一种学生都非常了解。
啥样的学生用什么办法对付，他心理有数。别看他点名的事后故作严肃的说要严肃处理，其实都是虚张声势，做样子给别的同学看。曹老师不会因为这点事儿把一个好苗子给给毁了。你要知道班里一个学生考上重点大学，曹老师多拿好几百块的奖金，年底评优秀老师也是很重要的业绩砝码，曹老师才不干那种自己挖坑埋自己的傻事儿哪。
青却没有给曹老师一点面子，直到吃过晚饭，他也没有到เ学校报到。八点多后，黄爱叶跑到เ曹老师办公室，告诉老师文青还没有来。曹老师说：“你先回去，文青已经来了，我去找他。回去后不要和其他同学说这事儿了。”
三
其实青一早ຉ就出了家门，在每次上学必经的路上，邻村几个孬二蛋在路上挖坑设陷阱，一下就把青给治了。
那天，他自顾狠着劲蹬车，想早点赶回学校，绝对没有想到เ会有人暗算他。当他看到前面的一堆新土堆在路上，本能的绕过去。看看没有事，车子又回到小路中间继续前行。不远处又看到เ两个草篮子放在路两边，无法选择的从两个篮子中间冲过去。
在驶过篮子的两ä秒钟后，其实也就是一秒多钟的时间，他的自行车前轮突然就没有了，像是掉进了深渊一样。车轮陷入地平面以下，死死的卡在坑里。巨大的惯xing让他从自行车上飞了下来，就象体cao运动员李宁从单杠上36o度大循环下来的动作一样，潇洒，飘逸。
不过，他没有站住，而是直挺挺的仰面倒在路上。这个优美的动作让人意想不到เ，更让人瞠目结舌。在他重重摔倒在地上的同时，车座后面馍篮子里盛的窝窝头、书本也似乎想看看这个ฐ热闹场面，争先恐后的从篮子里钻出来，在地上不停的饶着圈打滚撒欢，犹如天女撒花一般。
旁边的玉米地里开始有人狂笑不知，一个ฐ人得意洋洋的说：“二歪，你看这个家伙单双杆水平真高啊，世界级的，给我们免费表演哪。”
另一个ฐ人道：“琉璃哥，这小子像李宁啊，不过不是拿金牌，而是摔的利ำ索。”
一个叫铁棍的孩子从玉米地里跳出来，又蹦又跳：“猪啊羊啊送到哪里去，送给咱亲人解放军。唉嗨唉嗨呦，唉嗨唉嗨呦，送给咱亲人解呀放军。”
文青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对于自己摔倒在地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当他听到เ几个人幸灾乐่祸说笑时，哭着从地上翻身爬起来。他边哭边骂：“ri你妈，你们几个小王八蛋坑死我了，看我不收拾你们。”
青哭着张望，看到เ几个人的得意和猖狂。几个人显然还没有他年龄大，都是十五六岁的小屁孩，居然敢这样戏怒他，一下子就把青的火儿给激出来了。他气冲冲的扑上来就要揍他们，那几个ฐ孩子仗着人多，一起围了上来和青对着干。
五个人在路边扭打在一起。青正在气头上，刚开始是勇猛无比，时间一长，青就不行了。一人难敌四手，恶虎不斗群狼。四个ฐ人围着他拳打脚踢，青是四面转圈招架，到处挨打，顾头不顾ุ腚。那场面绝对不象现在电å影里男主角那样，武功高强，对付几十上百个ฐ地痞流氓不费吹灰之力。青是越打手越软，越打越无力，最后几个人压在地下，哭爹叫娘的叫唤。
路上过来几个行人，把他们拉开了。有一个人认识你青，对那几个孬二蛋说：“琉璃头，你们几个小心点，这是老何庄大表姑家的孩子，他舅可是园艺场派出所的公安。”
这个叫琉璃头的是四个人的头，他们上个ฐ月刚领教了园艺场派出所的厉害，偷苹果的时候被派出所抓住了。幸亏爹娘去找大表姑，也就是青的妈尹秋叶，才算放出来。今后还想去园艺场剜草哪，尤其是不一定什么เ时候把握不住自己，顺便偷点苹果葡萄什么的，要是再让派出所的人抓住，大姑可就不会给打自己儿子的孬儿蛋帮忙了，没有这么硬的关系可找，后果多么เ严重，他们几个ฐ心里最清楚。
琉璃头马上多云转晴天，给青赔情道歉：“哎呀，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咋打起自己人了。他拉住青的膀子说：”我们真的不知道是你啊，老表。以前，我们都在学校上学，互相没见过面。都怪我，都怪我。哥，你骂我吧，你打我吧。都行，我不动手，也不还手。”
其他几个人也附和道：“是啊，是啊。不知道是老表啊，要知道是你，小舅子才坑你哪，真对不起。”几个人一直给青说好话。那ว个哥叫的真让人肉麻。最后商量，回家给青再做一锅馍带走。
回到家，琉璃头编了个谎话，说是老军营大姑家的老表上学没有馍了，要往学校带馍，正好他碰上了，就带回了家。老妈知道上次派出所抓住琉璃头偷苹果的事儿，没有一点怀疑的就做了一锅玉米面窝窝头装ณ在青的篮子里。天黑了，琉璃头为ฦ了将功补过，争着要去送青到学校。
月sè下，细风中，五个刚才还打的一身泥土一身汗的家伙，如今亲如兄弟般的说说笑笑骑车去县城一中。
过了五爷庙，村庄就少了。这里到县城还有7๕、8公里哪。二歪头说：“琉璃哥，我现在是又渴又累็又饿，一步都骑不动了。”他这么一说，其他人都感到เ个个肚里咕咕乱叫。几个人中午吃的饭，下午打架打了半天，到现在一口饭一口水都没有进肚，不饿才怪哪。
路过一个瓜园子的时候，琉璃说：“同志们哪，我们现在有吃的了。看到路边的那ว个ฐ瓜棚没有，现在看瓜的人肯定是老头老太太，这个地儿比较背，一般没有人来。咱们去偷瓜吃，敢不敢？”
铁棍道：“这个地儿的人我们不熟，万一抓住了，连个ฐ熟人说清都找不到เ。碰到个二俅货，把我们打死到这儿家里人都不知道，还是不去吧。”
琉璃很生气：“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一会儿谁不去，我们偷来的瓜没有份儿啊。老规矩，除了为民在这儿看车，其他人分头行动。二歪头去瓜棚子哪儿看有没有人，有了就大声和他们拉呱。我们三个去地里摸瓜。要熟的，不要生的。谁要摸到生的带回来自己吃。”
青年龄最大，胆儿最小。他是学生，一直在学校读书，偷瓜摸枣儿的事儿没有干过，一点经验没有。夜里摸瓜，月高星稀，四周都是庄稼，风一吹呼呼啦啦响，挺瘆人的。
青问琉璃：“这甜瓜那个ฐ熟ງ那个生，白天我都分不清，夜里更分不出来了，跟我说咋分出来生瓜熟瓜啊。”
琉璃道：“夜里摸瓜看不到เ，就在瓜地轻轻打滚，有瓜就会咯到你的身体。要大的不要小个的，熟ງ不熟一闻味儿就知道，有香味的就是熟的，没有香味的不要。”
他对其他几个ฐ人分工ื：“二歪头能ม说会道，嘴皮子利落，你快去瓜棚搅合事。我和青、铁ກ棍从另一面绕过一片玉米地，摸到瓜地的另一边偷瓜。”
从玉米地里走了一段时间了，就听到二歪头不紧ู不慢走到瓜棚子前大声喊：“有人没有？看瓜的跑哪去了？”
看瓜的是个老头，正在瓜棚里面吃饭。听到有人喊，就问：“谁呀，黑灯瞎火的瞎叫唤啥，跟招魂一样？”
二歪头马上一本正经：“大爷，是我，三孩儿。”
在江东农村，排行老三的男孩子一般就叫三孩儿。老头不清楚是谁：“谁家的三孩儿啊？”
二歪头回答：“村西头的耿四儿家的。”
二歪头的随机应变能力让他们都很非常佩服。这个瓜地是五爷庙村的，而五爷庙姓耿的是大户人家，叫耿四儿的不止一个。老人没有怀疑：“你有啥事啊，三小儿？”
二歪头道：“大爷，给俺弄个ฐ瓜吃呗。”
老人说：“你真会找时候来吃瓜。我刚从地里摸出来两个红到皮，你就来了，是不是闻着香味过来的呀？”
二歪头大笑起来：“大爷，还是你心疼你老侄子。我一来你就把瓜摘好了。放心，我不贪，只吃一个ฐ，另一个你留着您老儿吃。”
两ä个人聊着天，吃着瓜，二歪头故意弄的瓜秧子沙沙作晌。琉璃三个人饶道到了另一边摸进瓜地。琉璃轻轻一拧身子，就从腰下摸出两个ฐ王海瓜出来。他闻一闻，用手拿瓜叶擦一擦，摘都不摘，连着瓜秧子啃了起来。那个香味儿，直钻鼻子，青在他后面几米远都闻到了。
琉璃吃完一个，脱下白棉布背心，打个结，把摸到的熟瓜装ณ了进去。铁棍看到เ也这样做。青在后面是腿打颤，嘴哆嗦，心突突的要跳出来的样子。做贼心虚是啥滋味，这个时候他心里是最清楚了。青看着琉璃在里面吃瓜摸瓜，想进去，又不敢，只好猫在瓜地边上乱ກ摸一通。农村种瓜有个习惯，为了防止别ี人偷，就把地黄瓜一类不好吃的菜瓜种到เ地边上。青在地边只能ม摸几根胳膊粗的地黄瓜抱在怀里。
不大一会儿，琉璃和铁棍就把背心装满了，他们俩左手掂着背心布袋，右手还抱着几个瓜，弓着腰轻手轻脚往玉米地跑。青还想进去摸第甜瓜哪，一看他们溜走了，心理害怕，猛的站起来就跑。这个声音太大，惊动了看瓜的老头，大声喊：“谁呀？那ว个龟孙在哪里啊？”二歪头看到我们跑了，一转身悄声跑出了瓜地，老头儿这才突然明白上当受骗。他也不追这边的三个人了，知道这些人钻进玉米地里也找不到เ，更怕偷瓜的人多势众，追上也沾不了便宜。他扭过头就追二歪头一个人。一边追一边骂：“你这个ฐ孬孙，你不得好死。我好心好意请你吃瓜，你却是个小偷，你别ี跑，看我抓住不打死你。”
二歪头才十二、三岁，正是跑不死的年龄，老头哪是他的对手。他跑一阵就停下来回过身大声喊：“你个老杂毛，追我啊，气死你个ฐ老鳖一。追啊，你追啊。追上我我叫你爹，追不上我，你叫我爹。尻你妈，我没有偷你的瓜，你骂我干啥，谁偷你骂谁去。”
老头追了几百米，看到没有啥希望，也怕再有人去瓜地偷瓜，到เ时候两ä头都顾不上，损失更大，只得骂骂咧咧回去了。
回到自行车旁，几个ฐ人都是浑身汗水，衣服都湿透了，可很高兴，嘿嘿的低声笑着。顾不上洗了，就用自己的背心擦一擦，准备吃大吃一顿，琉璃做了个停的手势：”这个地方แ离瓜地比较近，不安全。
刚才我们又骂又跑的，动静那ว么大，村里民兵要是听到เ后出来出来，正好是篓子里摸鱼，逮个ฐ正着，那样就麻烦了。往前走，到前面有灯光的地方，说不定县城附近有卖瓜的地方，在那里吃瓜最合适。我们在那里放开肚皮吃，就说是买的瓜，天王老子来了我们都不怕。”
几个人一共偷了21้个ฐ瓜，除掉青偷的四根地黄瓜，还有17个。金龙偷的最多，共八个。铁棍是六个ฐ。最神奇的是二歪头，他顺手弄来三个又香又甜的面瓜，最大的一个象个狗头，有二斤多。
“二歪头，你怎么偷来的？”
二歪头说：“在瓜棚里我一边吃瓜，一边四下留แ意观看，看到瓜棚子外的空地上有几个瓜，看瓜的老头给我的瓜也是从那里拿的，我就知道都是熟ງ瓜。聊天的时候，我偷偷用脚推在路上，跑的时候顺带着捡回来了。”
青道：“真牛逼。我心里跳的厉害，不敢进去。我们这是犯法吧，明天公安局的不会别来抓我们吧。”
琉璃说：“瓜果梨枣，吃完拉到。这些东西种了就是吃的，犯啥法啊，别ี说是公安局，就是县长拿我们也没有办法。走，上路。”
二歪头说：“还有几个ฐ甜瓜没有吃完哪，扔了怪可惜的。”
青道：“扔了？你缺心眼吧。脱了衣服把它装ณ进去，拿到เ学校给曹老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