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寻了个ฐ话头岔开阿晗的注意力:“太子爷还未回来?”
我垂头丧气的答应了,清歌也端着沏好的茶进来,给阿晗斟茶,过后便出去了,连安也未请,估计还在为了我挡刀的事情气着。
“我知道。”
“你得先没有隔阂了,他才能没有隔阂,裂ฐ缝不是一个人造成的。”
我蹙着眉:“这才多长时间,都不够来回折腾的!什么事儿这么急?”
她笑了:“这便是好了!你若是没事儿了,我也就略坐坐就得走了!”
他赞同道:“我本来也意欲如此,但是某个人在说到情爱纠葛时那种失落让我不忍心再装睡了。”
我嘟็囔着:“我说我的,你听你的,井水不犯河水嘛!”
齐悯突然出声,向小厮吩咐:“还不快去,传与众人知道,太子妃亲赐名,海湖。”
我撇撇嘴:“也太难听些,还不如叫海湖。”
我白了他一眼,想到:那不是怕说错什么得罪您老吗?
他忽然又笑了,笑的愉悦:“孤觉得爱妃上车前巧舌如簧,上车后怎么就像哑巴了呢?”
于是笑盈盈的向皇上拜了一拜:“儿臣今日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父皇可否容许儿臣赋诗一?”
我回过神,众人都将视线聚集在了我这里,或鄙夷不齿,或怜悯同情,我没有心思留心这些人的想法,心里想着,今晚必然不能丢人,古筝若昀在前,若弹一曲必然有叫板之嫌,而且那么多繁复的指法也不好交代,书法和水墨画,虽然拿得出手,但是跟这些古人比还是避免不了班门弄斧ร,不如作诗,正好避免了和女眷的作比较,而且还可以狠狠的给这个ฐ太子颜色看看。
“我问一句,你们答一句。”
她们俩仍是互相挤着慢吞吞的在两张椅子坐下,局促不安的搓着手。
我考虑了一下,也没有坏处,还多了个ฐ人做皇宫导游,陪吃陪玩还没人敢指责,于是就把帕子拿下来:“好吧,我和你玩儿!”
齐情一听,眼睛亮亮的:“真的?”
我点点头:“当然是真的,不然拉钩๗?”
齐情忙把手伸过来,拉钩:“说定了!”
我悄悄的说:“不过,你父皇这边都派了人的,伤好了之ใ前,不许我出去,你有办法避开吗?”
齐情想了想,笑的灿烂:“这个容易,我给你一套宫女的衣服,反正这宫里认识你的也没几个。”
我一听也很高兴:“好,就这么办!”
急匆匆的被齐情催着用过早膳,我把清歌支了出去,然后换了宫女的衣服,从后面的角门和齐情一起溜了出去。
齐情导游拉着我跑到离宸极宫很远的石子路上,嫩嫩的问我:“八嫂,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我想了想:“冷宫!”
齐情仿佛被噎ດ着了:“八嫂,你去那ว里做什么?”
我看着人来人往的宫人:“你别叫我八嫂,被宫人听见。”
齐情肉肉的小脸拧到一起:“那叫你什么?”
“叫初晞,好了,咱们走吧!”
“去哪儿啊,八嫂——不是,初晞。”
“冷宫啊。”我拉着齐情往前走,走到一半停下来,齐情一下子撞到我身上,揉着小脸不高兴道:“你干嘛停下来?”
我尴尬的笑道:“我不知道冷宫在哪儿……”
齐情摇摇头,故作老成的叹叹气,拉着我转过去,朝着反方向走:“初ม晞你这么傻,以后怎么能母仪天下呢。”
我敲了敲齐情的脑แ袋,气笑道:“你个小破孩儿,还敢说我!”
齐情在前面摇头晃脑,假装清清嗓子:“咳咳咳,再敢这么说本王,小心本王落了你!”
“是,王爷,奴婢再也不敢了。”
齐情一听高兴了,蹦蹦跳跳的扯着我走,一边念念叨叨的说着一会儿带我吃糕点去,我看着面前的这个孩子想着:果然还是个孩子啊!
一路倒是顺利ำ的到了冷宫,在皇宫的小小的一个角落里,偏僻静谧,倒是像是一个别致的所在,而不像是冷宫了,若不是门环上的积年铜绿,我会认为这只是个妃嫔的所在,而非冷宫。
齐情站在门前的台阶上,回过头问我:“初晞啊,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来冷宫呢?”
我仔细打量着,回答:“两个原因,一,没来过,二,好奇。齐情,你就没有这两个ฐ原因吗?”
齐情点点头,貌似赞同了我的话,随后跟我抱怨:“初晞你叫的齐情好生生分啊,叫我阿情。”
我点点头,看着冷宫的宫门,疑惑道:“这里常年无人进出,里面的人的衣食可怎么好?”
齐情指了指院墙上的一个巨เ大的木质抽屉样子的箱子:“喏,就是那个,每逢初一十五,外面的人把一些用品和吃食,或是布料米面放在那ว里面,里面的人再拉到里面去,就像是宫外的育婴堂那ว样,不是很多人遗弃婴孩就是如此吗?”
我暗暗赞叹真是好巧妙的心思,齐情已๐经去叩门了,我就静静的站在门外等着里面的人来开门。
不一会儿,一个妇人将门打开,看着我和齐情倒只是稍作惊异便轻声问道:“两位如若不嫌弃,不若进去一坐?”
齐情蹦蹦哒哒的已经答应着进去了,我就笑着向妇人行了半礼也进去了,门在身后被关上,而眼前呈现的确实另一番光景。
已然冷风萧瑟的季节,院里面的草木已经枯黄,却还是能看得出来曾经暖日里的花木繁茂,小小的宫室简陋却干净,外面空地上的田圃整整齐齐,院子里石桌上的茶还氤氲着丝丝热气,石凳上还放在厚厚的粗布软垫。
齐情早已坐在石凳上,也不客气的拿起桌子上的小点心吃了起来,还大赞好吃,我急忙要过去阻止,身后的妇人却已经出声:“随他去吧,你也坐下吧。”
我便坐在一旁,妇人仔细的斟了茶,递给我,我忙道谢:“您就不疑惑我们为何来此?”
妇人细细地喝着茶:“自是有缘来此。”
我有很多很多问题想要问,她看了我的神情,笑了,慢慢的说道:“我是先帝的嫔妃,已在这许多年月了。”
我大为惊讶,她看上去不过三十光景,怎会是先帝嫔妃,当今圣上已๐经花甲年纪,这太妃怎么如此年轻?